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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30章

  眾法之門本身也并不差,詹冥的實力不能代表整個眾法之門,傳聞,排名第一的序列之基,就在眾法之門。

  來硬的是不行了,但易商,自己必須揪出來,找出那第三把鑰匙。

  九仙未必能再盯著夢桑天多久。

  不久后,陸隱找來老韜:“我要進眾法之門,不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
  老韜一愣:“眾法之門?當(dāng)家的,他們得罪您了?什么時候?”

  “沒有,只是想進去。”陸隱道。

  老韜頭疼:“眾法之門可不容易進,不想暴露身份,可即便桑天都難以在眾法之門內(nèi)不暴露,那里有專門識別身份的靈寶陣法,據(jù)說是詹家自己的靈寶天師布置,一代一代的加強?!?/p>

  “眾法之門那么大,墟園也被籠罩了這種靈寶陣法?”陸隱問,那這代價就有點大了。

  老韜驚訝:“當(dāng)家的要去墟園?”

  陸隱點頭。

  老韜松口氣:“那就沒那么困難了,眾法之門最難進的是制作序列之基的地方,曾經(jīng)詹家得罪了無皇,無皇都沒能第一時間打進去,被詹家聯(lián)合序列之基攔下,其次就是詹家所在,而墟園是最不被守護的地方,因為那里等死的老家伙本身就是最強的守護。”

  陸隱道:“我不想第一時間被那些老家伙發(fā)現(xiàn),要從里面抓走一個人,還需要時間布置下陷阱?!?/p>

  老韜好奇:“誰能讓當(dāng)家的這么費心?”

  以陸隱當(dāng)前表現(xiàn)出來的實力,即便桑天層次高手都未必能在他眼前逃離,根本不需要布置什么陷阱,墟園內(nèi)有這么可怕的強者存在?

  陸隱沒有回答。

  老韜想了片刻:“祭拜?!?/p>

  陸隱挑眉,想起了剛剛看到的一幕。

  老韜看著陸隱,恭敬道:“唯有祭拜,才會有時間,可墟園很大,當(dāng)家的要布置的陷阱有多大?那里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老家伙,難保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
  陸隱嘴角彎起:“詹前顧后你知道吧?!?/p>

  “墟園的掃墓人,實際上是詹冥的兒子,詹冥一直藏著這個消息,就是不希望詹前顧后太引人注目,太危險,包括詹前顧后自己都不知道此事?!?/p>

  陸隱詫異:“他是詹冥的兒子?”

  老韜點頭。

  陸隱明白了,怪不得這個詹前顧后可以掃墓。

  要知道,掃墓人跟那些老家伙最親近,時不時可以從那些老家伙那得到點什么。

  這個詹前顧后年紀(jì)不大,實力卻不凡,否則當(dāng)初也不夠資格代表詹家盯著自己,要知道,當(dāng)時能盯著自己的都是強者,哪怕有小輩出現(xiàn),后面也有強者跟隨,唯有詹前顧后是一個人。

  詹冥為了自己的兒子,倒是瞞的不錯。

  詹前顧后自己都不知道,這么說,詹言也肯定不知道,對了,詹言離開靈化宇宙的時候遠遠早于詹前顧后出生的時間。

  “給我找詹前顧后派出去的人,他們應(yīng)該在尋找某個老家伙的后人,我的身份,就是那個老家伙的后人?!标戨[下令。

  很快,老韜聯(lián)系上了天手,要論情報,天手最快,盡管天手與陸隱有大仇,但陸隱把他們打的太狠了,以至于天手不敢違逆無疆的任何命令,還必須保密。

  要想讓一個人聽話,要么給足利益,要么給足拳頭,就這么簡單。

  天手速度很快,不過半個月,消息就傳來了。

  “找到了?”陸隱詫異。

  老韜道:“是,詹前顧后確實派人散布在靈化宇宙尋找一些人,當(dāng)天手找到詹前顧后的人時,詹前顧后的人也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,幾乎同時找到,不過我已經(jīng)讓天手制造意外,帶走了那些人,詹前顧后的人并不知道,他們在追?!?/p>

  陸隱點頭:“好,那就跟那些人匯合吧?!?/p>

  …

  戰(zhàn)舟朝著遠方飛去,這是一艘小型戰(zhàn)舟,在靈化宇宙,這樣的戰(zhàn)舟很多,相當(dāng)于天元宇宙的飛船。

  舟域常年接到最多的訂單便是這種小型戰(zhàn)舟,不具備跨越宇宙的能力,卻能在靈化宇宙安穩(wěn)飛行。

  戰(zhàn)舟有好幾層,此刻,不少人在清洗地板,血漬被沖刷,顯然,剛剛盡力過一場大戰(zhàn)。

  星際盜匪并不是陌生的名詞,只要有人在星空穿梭,就會誕生這類人,專門劫掠戰(zhàn)舟,每一艘戰(zhàn)舟搭載的人數(shù)極多,一旦成功,他們可以很久很久不用做。

  這艘戰(zhàn)舟很小,一看就是搭載散修甚至普通人的,穿梭三十六域,這樣的戰(zhàn)舟最適合那些盜匪劫掠。

  剛剛就經(jīng)歷過一場廝殺。

  戰(zhàn)舟第二層甲板上升起了火,這種火對戰(zhàn)舟毫無傷害,只是很普通的火焰。

  火光搖曳,映襯在周圍幾人身上。

  他們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廝殺,戰(zhàn)舟上就他們最厲害,算是保護了整艘戰(zhàn)舟,因此可以獨享第二層。

  一共五人圍坐在火焰旁,居中是個老者,抽著煙袋鍋子,不時咳嗽兩聲,享受般的吐出口氣。

  老者旁邊是兩個青年男子,一個體型壯碩,面帶笑意,很是憨厚,另一個面無表情,擦著刀鋒。

  對面一男一女,女子樣貌普通,皮膚偏黑,低頭搗鼓著什么。

  旁邊的青年平靜坐著,出神看著火光。

  “好了,給?!迸舆f給旁邊青年一個藥罐,藥罐內(nèi)是已經(jīng)磨成膏狀的藥。

  青年接過,疑惑看著女子。

  對面,老者將煙袋鍋子拍了拍鞋底:“別小看它,那是我們無意間采摘到的某種靈藥,試驗多次,就這種方法最適合外傷,由于靈藥沒多少,就我們這些人用,沒必要弄得多好看,對吧?!?/p>

  青年點點頭,默默將膏藥涂在傷口上。

  女子抿嘴:“要不,我?guī)湍隳ò??!?/p>

  那個擦著刀鋒的青年抬眼,看向他們。

  “不用,我可以?!鼻嗄暾f了一句,自顧自抹著藥膏。

  老者笑了笑:“小哥,說起來,你已經(jīng)救過我們兩次了,萍水相逢,這么做實屬不易啊。”

  青年聲音平淡:“我沒救你們,只是自救?!?/p>

  老者搖頭,看著青年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青年一怔,淡淡道:“沒有?!?/p>

  老者道:“不想說就算了,浪跡宇宙,誰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過往。”

  “我們這些人都一樣,其實也沒名字,你旁邊那丫頭叫阿九,這個叫阿三,那個擦刀的叫阿五,阿五,別擦刀了,反光?!?/p>

  阿五收起刀鋒。

  青年將藥罐還給阿九:“一聽就是一家人?!?/p>

  阿九好奇:“你的家人呢?”

  “沒了?!?/p>

  其他幾人疑惑。

  青年躺下,完全不設(shè)防,哪怕他們相識沒多久:“都死了,一個不剩。”

  阿九歉意道:“對不起?!?/p>

  老者看著躺下的青年:“你沒有親人了嗎?”

  青年閉起雙目,不再回答。

  戰(zhàn)舟繼續(xù)航行。

  又過了兩日,這一天,戰(zhàn)舟拉響警報,眾人大驚:“怎么又來?以往最多兩次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三次了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  “看能不能跑掉吧?!?/p>

  “完了,跑不掉了,兩艘戰(zhàn)舟,一前一后把我們包圍了?!?/p>

  “完了…”

  第二層,幾人望向前方,阿五取出了刀,阿九咬牙,阿三對撞雙拳,沒有懼意。

  老者嘆息:“看來這條航線不安全了,我們倒霉,祭了這條航線?!?/p>

  “發(fā)爺,我們怎么辦?”

  “只能一戰(zhàn),生死由命,咦,那小子呢?”

  幾人呆呆望著前方,那個青年已經(jīng)沖出去了,不要命一般殺去前面那艘戰(zhàn)舟。

  “他在求死吧?!卑⑷?。

  阿九急了:“發(fā)爺,救救他?!?/p>

  老者搖頭:“是個苦命人,死亡都不怕,也沒什么可怕的了,算了,偶爾出手一次吧,這條航線,還祭不了我?!闭f完,走出星空。

  很快,兩艘戰(zhàn)舟毀滅于星空。

  還是第二層甲板,幾人看著青年:“你不要命了,如果不是發(fā)爺相救,你死定了?!?/p>

  阿九同情:“你是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嗎?”

  青年冷漠:“與你們無關(guān)?!?/p>

  老者蹲下身,看著青年:“小伙子,死亡容易,活著難,說的就是你這種狀態(tài),你很想死?”

  青年與老者對視,目光漠然:“無所謂。”

  “那就把你這條命給我們怎么樣?”老者笑道。

  阿九幾人對視,看向青年。

  青年不解。

  老者道:“從今天起,我們是一家人,你跟著我們,說不定哪天大家就一起死了,我們運氣都不太好?!?/p>

  “你不是沒名字嗎?我給你起一個,十七。”

  “十七?”青年沉思。

  老者笑道:“你在家排行第十七,所以就叫十七,你沒名字,我們大家都沒名字,這才是一家人,哈哈。”

  阿九期盼看著青年:“十七,真好聽?!?/p>

  青年抬頭看了眼阿九,隨后看向另外兩人,收回目光:“好?!?/p>

  “哈哈哈哈,好,為了慶祝十七加入,今晚大醉一場?!?/p>

  “發(fā)爺,你不能喝酒,臨出門前大姐交代過?!?/p>

  “就喝一點點,你看,十七都加入了。”

  “不行,一點都不行?!?/p>

  “十七這么沒面子?”

  “你別扯上十七…”

  戰(zhàn)舟繼續(xù)航行,遠方,是百草域。

  所有人都在看著百草域,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