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禮的臉色陰沉得可怕,眸底有嫉妒的情緒翻涌。
周蕓晚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,一時間噎住了,回過神來后便反應(yīng)過來他是覺得她以前有過對象,才學(xué)會了那些主動撩撥他的伎倆嗎?
因為生活環(huán)境的影響,她從小到大接觸的都是帥哥美女,所以她的眼光很高要求也很高,不管是富人圈子還是娛樂圈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,什么人都有,她看過太多虛情假意。
這也就導(dǎo)致她上輩子沒有遇到過特別心動的男人,更別提正兒八經(jīng)地談次戀愛了,但是因為拍戲和工作需要,抄cp和拍吻戲肯定是有過的。
這要她如何跟他解釋?
她沒有談過對象,但是戀愛期間該干的事她體驗過很多次,所以才這么手拿把掐嗎?
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說辭,更別提沈宴禮了。
而且這年頭的接受程度沒那么高,要是她這么說的話,沈宴禮怕是會覺得她是在大河村受了什么欺負(fù)。
畢竟這年代農(nóng)村女孩兒沒讀書以后一般都會早早嫁人,原主被迫從高中輟學(xué)以后,已經(jīng)在家里待了一年。
一開始,大伯和大伯母看她不順眼,一直在想方設(shè)法把她嫁出去,但是由于原主父母沒點頭,他們也惦記著原主父母寄回來的錢,就沒有再勉強她的婚事。
可是一個長得漂亮又不受待見的女孩,在落后的農(nóng)村里會遭遇什么可想而知。
她經(jīng)常會遭受到同村男人的搭訕和不懷好意的打量,也有不少人打著要跟她談對象的幌子想占她便宜,但是原主接受過教育,是個很清醒的女孩,沒有輕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哄騙。
她一心想著等父母回來接她去城里過好日子,擺脫大伯大伯母的虐待。
談對象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沉默幾秒,周蕓晚看著他試探性問:“你很介意我之前有沒有過對象嗎?”
“我當(dāng)然不介意?!鄙蜓缍Y喉結(jié)微滾,他當(dāng)然不介意她有沒有過對象,就算有過,那也是過去式,只要以后她身邊的位置是他就可以了。
想歸那么想,他還是忍不住嫉妒那個占領(lǐng)了她人生經(jīng)歷一部分的男人。
瞧著他認(rèn)真的眼神,周蕓晚心有所動,也認(rèn)真地告訴他:“我才多大???當(dāng)然沒談過啦?!?/p>
此話一出,沈宴禮先是一愣,隨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揚了揚。
周蕓晚將他暗爽的神情盡收眼底,眼睫眨了眨,繼續(xù)說:“我之所以時不時對你做出的那些行為,只是因為喜歡你,想要和你更加親近而已?!?/p>
說到這,她停了停,眨了眨眼睛,失落地垂下腦袋,喃喃低語道:“難道你不想跟我親近嗎?可是你明明看上去很喜歡。”
話音剛落,周蕓晚懊惱地咬了咬下唇,她發(fā)誓,她真的只想和他談?wù)勑牡?,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話題帶偏,變得不正經(jīng)起來。
冷不丁聽到她如同自言自語,卻充滿打趣的話,沈宴禮俊臉倏然熱了熱,看著她傷心的小表情,他略有些慌張地反駁:“我當(dāng)然想。”
或許是覺得這幾個字太燙嘴,他啞著聲為自己找補:“應(yīng)該沒有人不想和對象親近吧?!?/p>
周蕓晚一抬頭,就著微弱的光線,就瞧見他泛紅的臉頰,“那我剛才說的那些逗你的情話,你也喜歡嗎?”
她故意放軟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撒嬌,就像是一股電流穿過耳膜,直達沈宴禮的心底,激起陣陣酥麻。
他沒說話,但是卻點了點頭,說實話,他并不太能適應(yīng)她太過直白的挑逗,但是卻喜歡她嬌俏的一舉一動。
可以說,她身上就沒有他不喜歡的。
冷風(fēng)吹拂,周蕓晚猛吸了一口涼氣,后知后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意識清醒得很,全然沒有醉的跡象,不由輕聲對沈宴禮說:“那個,我今天居然沒有喝醉耶?!?/p>
她猝不及防地轉(zhuǎn)變話題,打破了好不容易旖旎的氣氛,沈宴禮劍眉微壓,悶悶從胸腔里擠出了一個字:“嗯?!?/p>
周蕓晚捏了捏他的手指,往他的懷里靠了靠:“看來我只是喝不了白酒,紅酒還是能多喝一些的?!?/p>
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,沈宴禮又忍不住勾了勾唇,沉聲說:“但是也不能喝太多?!?/p>
周蕓晚嘟了嘟嘴,不滿地戳了戳他的胸膛:“切,小氣鬼,有你在,我喝醉了又能怎么樣嗎?你怕我非禮你不成?”
沈宴禮失笑道:“我怕你非禮別人。”
難得見他開一次玩笑,周蕓晚嘿嘿一笑,指尖往上劃過他的脖頸,落在他的喉結(jié),“放心,我只對你感興趣?!?/p>
她的右手戴著手套,毛茸茸的質(zhì)感撓人得很,她每撓一下,他的喉結(jié)就滾動一下,眼神也愈發(fā)晦澀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忍不住抓住那只作亂的手,俯身靠近她,低聲說:“晚晚,你白天里不是說想親我嗎?我覺得現(xiàn)在時機正好?!?/p>
周蕓晚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腰肢就被大掌擒住,下一秒,她的兩只腳便不受控制地離了地,整個人都騰空了起來。
他力氣大,她體重又輕,單手拎著她根本不費勁。
周蕓晚順勢勾住他的脖頸,紅唇勾了勾,湊到他耳邊吹氣:“明明是你自己想親我,卻說成是我想要親你,沈教授,你怎么這么壞???”
三言兩語,便使得沈宴禮徹底失了分寸,忙扔下自行車,抬手擒住她的下巴,急切地吻了上來。
他朝她靠近一步,她就被迫往后退一步,直至后背貼上了冷硬的墻面。
頭頂是遮雨的屋檐,擋住了從樓房內(nèi)投射出來的光線,突如其來的黑暗愈發(fā)刺激著神經(jīng)。
明明前不久,他還是個新手小白,親個嘴臉都能紅成蝦米,怎么這么短的時間里就進步飛快?
周蕓晚緊緊摟住他的脖頸,手指借力抓著他后腦勺短硬的黑發(fā),竭力穩(wěn)住自己的呼吸,好讓自己看上去沒那么狼狽。
沈宴禮也好不到哪里去,她香甜,柔軟,那兩片櫻桃唇好吃得不可思議。
壓抑的氣息越來越重,他只能配合著她彎下腰,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中。
親了好一會兒,她推開他說:“你把皮帶弄一弄?!?/p>
“皮帶?”
沈宴禮不解擰眉,他這條褲子壓根就沒系皮帶。
“……”
久久見他不回答的周蕓晚,敏銳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,掀開眸子瞅一眼他不自然的表情,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。
長睫毛撲朔兩下,下意識垂了垂眼皮,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。
沈宴禮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及時抬手捂住她的眼睛:“晚晚,別看?!?/p>
因為情欲,他本就低沉的嗓音變得十分沙啞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