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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贗太子等級劃分詳細(xì) > 第一百九十七章 鎖拿

第一百九十七章 鎖拿

    “欽差要登舟了?!?br />
    蘇子籍想著,不由瞟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,頓時“咦”了一聲,只見十余親兵抬著箱子,卻直向自己船而來。

    簡渠也一眼看見了,不由心里一悸,正沒有辦法時,就聽前面一陣騷動,有侍衛(wèi)攔住了,堅決而客氣的說:“請向別處去,這船已經(jīng)有人了?!?br />
    “嗯?被攔下了?”

    眼見錢之棟的親兵本想朝著自己這條船過來,卻被中途攔下,蘇子籍頓時挑了下眉,呆著臉一笑。

    要說錢之棟并不知道自己與簡渠就在這艘船上,他是絕不會信。

    在知道情況下,錢之棟還選擇帶十幾個親兵過來有意登船,其隱含惡意,真是想忽略都無法忽略。

    簡渠剛才不過看著親兵朝著過來,就直接僵住了身體,此刻才稍松一口氣,可想到錢之棟可能的打算,又忍不住心中驚懼。

    “難道大帥是知道我在這艘船上,才本打算上這艘船?”

    “好歹我也給他做過這樣多事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何苦如此相逼?”

    “他這樣明目張膽,我真能一路平安,抵達(dá)京城么?”

    海上行船并不會一直風(fēng)平浪靜,但凡遇到風(fēng)浪,錢之棟使人將自己扔下去,謊稱自己夜里失足落水,別人還能為了一個已死的幕僚,去質(zhì)問錢之棟這樣的大將?

    想也知道不可能!

    “蘇賢弟,此行錢之棟也會上船,之后就要同行,如果遇到了,我等該怎么應(yīng)對?”簡渠緊緊盯著親兵,擔(dān)憂的說著。

    “哼,這等驕橫,的確讓人難以理解?!碧K子籍看著,這才真正明白,掌握大權(quán)的大將,有時會桀驁到什么程度。

    “我夢好殺人”都是家常了,相比下,趙公公的貼心,卻細(xì)致入微,這還僅僅是對一個可疑的太子血脈,要是真太子,態(tài)度又會殷勤到什么程度?

    就連自己都覺得趙公公可親,難怪歷史上歷代皇帝信任宦官。

    蘇子籍笑了笑,安撫:“上船是要上船了,怕身份不一樣,其實(shí)你無需擔(dān)憂,他此行自身都難保,又怎會有時間對付你我?”

    什么意思?

    簡渠有些不明白看向蘇子籍,蘇子籍并不解釋,而仍目視著遠(yuǎn)處,看著局面的發(fā)展。

    話說,辭行的亭內(nèi),錢之棟來到正副欽差面前,遲疑著說:“秦將軍去了別船,只我一人上欽差船,豈不是讓秦將軍又心生不滿?”

    趙督監(jiān)沒說話,只是抬起眼皮,看了他一眼,心中則暗暗冷笑:“都到了這個時候,還不忘給秦鳳良上眼藥,可真是條毒蛇?!?br />
    倒是總督褚遂,笑容不變,勸:“你是這次大勝的西南軍大帥,而秦將軍只是一軍之將,你二人如何能比?”

    這話可著實(shí)搔到了錢之棟的癢處,他原本起了疑心,但聽了總督褚遂的話,仔細(xì)一想,又覺得的確是這道理,并沒有說錯。

    自己是大帥,西南軍也是在自己的統(tǒng)帥下,徹底將山寨收降了,而秦鳳良又算個什么東西?

    不過率領(lǐng)著一部之將而已,而現(xiàn)在,自己卸了大帥之位回京,秦鳳良不也同樣成了光桿將軍?

    在功勞上,秦鳳良與自己不一樣。

    錢之棟點(diǎn)頭:“那之后海上航程,就要叨擾二位欽差了?!?br />
    一直沒有說話的崔兆全,遂捋須而笑:“無妨,這是應(yīng)該,請,請!”

    可惜,錢之棟沒看出笑容下的殺機(jī),聽話的移動,準(zhǔn)備上欽差官船。

    這上欽差官船,就不能帶著太多親兵,允許帶四個去,這就已算是寬容了,畢竟錢之棟的部下有過當(dāng)眾刺殺欽差的惡行,欽差防備,錢之棟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而且,就算自己只帶幾人上船,欽差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,真在海上出事,也沒有辦法向皇上交代。

    眼見著上百親兵分流去了別艦,而欽差艦就在眼前,送別官員,已齊齊行禮,恭送。

    走在最前趙督監(jiān)突然之間回首,故意“咦”了一聲,突然之間,尖聲說著:“咱家倒忘了,還有一道旨意沒有宣讀!”

    說時,一直跟著的都指揮使上前,真遞過來一卷圣旨。

    人已到了船前,身側(cè)左右都是欽差侍衛(wèi)的錢之棟,看到這一幕,本來沉穩(wěn)著的心,突然劇烈跳動起來。

    但稍微一動,立刻就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甲兵的眼神都不對了,個個手按刀柄虎視耽耽,錢之棟何等人,一起疑心,立刻發(fā)覺自己被十?dāng)?shù)道目光鎖住,帶來一種很危險的感覺,仿佛只要一動,立刻被弩箭穿透。

    目光一掃,就見欽差船上寒光閃閃,居埋伏弓手,頓時錢之棟一顆心更直接墜落,落進(jìn)了冰窟中。

    而周圍不明事理的官員還在納悶,圣旨都能忘記宣讀,這膽子太大了吧?

    總督褚遂是聽到些風(fēng)聲,而焦慎一直沉默不語,這時目光一閃,露出了些驚訝和了然。

    這次事權(quán)從急,趙督監(jiān)也沒讓擺香案,而南面而立。

    無論岸上的人,還是船上的人,都立刻伏地叩拜,就連心中驚駭?shù)腻X之棟只能同樣伏地叩拜。

    “臣等恭請圣安!”

    “圣恭安!”

    趙督監(jiān)冷笑的看了一眼跪伏的錢之棟,宣旨:“錢之棟身受先帝及朕躬深恩,本應(yīng)精白其志以圖報效朝廷,不想累年耗餉七百萬兩無有捷報,如此虛應(yīng)故事,朕雖欲安而不得安也,今終平定西南,朕本覽奏感慨,又聞汝行為卑污,溺職于前,復(fù)欺君于后,坑陷欽差,奪其大功,這等無恥之尤,厥罪難逭,實(shí)出朕之意料,即著欽差就地摘其印信,革去職銜,鎖拿進(jìn)京交大理寺勘問!總兵秦鳳良,也有嫌疑,一體進(jìn)京待勘,欽此!”

    錢之棟跪在船板上,頃刻間就已大汗淋漓,里衣都濕透了,這大罪扣在自己頭上,回京這一路,怕就要被當(dāng)死囚對待!

    至于秦鳳良,因罪名遠(yuǎn)比錢之棟的輕,錢之棟聽了,簡直恨到牙癢癢,原來這才是他被要求上欽差官船,而秦鳳良去了別的官船原因?

    想到剛才以為受到了優(yōu)待的得意,錢之棟的眼都充了血。

    “還不請錢大帥進(jìn)去?”趙督監(jiān)將圣旨交到都指揮使手里,俯視著下面跪伏的錢之棟,輕慢的一揮手。

    瞬間之間,錢之棟就打落塵埃,幾十年功勞苦勞付之東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