}顧昀掣竟然也來了!
他最近忙,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,這樣的時刻,他希望他能夠陪在慕澄身邊。
秦宴見過顧昀掣多次,反而是席牧遠頭次見顧昀掣,如今一見,真的如云秀所說一樣——品貌不凡,英武帥氣。
他微微側(cè)身,好言勸秦宴,“阿宴,不是我打擊你,放棄吧,你這個墻角貌似挖不出結(jié)果來?!?/p>
秦宴看著滿心滿眼都是顧昀掣的慕澄,一種在朋友面前丟了顏面的挫敗感油然而生,他在內(nèi)心深處也在考慮對慕澄“剃頭挑子一頭熱”的感情到底該何去何從?
得不到回應(yīng)的感情是沒有必要堅持下去的。
這個道理,秦宴懂,可他不甘心。
想到這,他看向席牧遠,眼中有困惑,“我真的比顧昀掣差勁兒嗎?”
席牧遠覺得無論樣貌品行還是家世背景,秦宴都是能與顧昀掣相較的,可感情的事又不是誰更優(yōu)秀誰就能勝出。
他拍了拍秦宴的肩膀,安慰道,“阿宴,你的優(yōu)秀與他不相上下,可小慕同志喜歡他,不喜歡你,你的優(yōu)秀在小慕眼里就稀松平常了?!?/p>
秦宴苦笑地點點頭。
彼時,顧昀掣與慕澄已經(jīng)手牽著手走了過來。
他禮貌道謝,“秦主任,謝謝你幫了澄澄這么大一個忙。這位就是席律師吧?最近,我總能聽到澄澄提到你。”
話音落,禮貌伸出手與對方握手。
得體的舉止,盡顯男人的大氣,倒顯得滿腹“小九九”的秦宴不那么大氣磊落了。
秦宴看著慕澄瀲滟的目光逡巡在顧昀掣的身上,他有一種認命的感覺,他主動伸出手與顧昀掣握手。
“我和慕澄是朋友,朋友之間的幫忙而已,顧團長不用記掛在心上?!?/p>
慕澄微微一頓。
這是她第一次聽秦宴當著眾人面說她與他是朋友,兩人相處是朋友間的幫忙,以往,秦宴都是以她追求者的形象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。
云秀對此可是深有體會。
慕澄隱約猜測到是秦宴開悟了,他懂了她與他之間絕無可能。
想到這,她沖著秦宴粲然一笑,“秦主任,以后我的生意你還得多多關(guān)照啊,8月18日,四點齊開,你和席律師要賞光。”
聰明人就是能從只言片語里提取到大量信息,而慕澄就是那個聰明人。
雖然,秦宴心里不是滋味,但是因為一句“朋友間的相互幫忙”得到慕澄松弛的對待,他內(nèi)心的波瀾也稍稍平息了幾分。
原來,換個相處方式也不是不行,只不過無關(guān)風花雪月,只有煮酒相惜。
顧昀掣見此,握緊了慕澄的手。
兩人往法院里走的時候,顧昀掣勾唇淺笑,很得意,“我還是很有人格魅力的,方才那一遭屬于‘兵不血刃’吧?”
慕澄翻了個白眼,小聲回應(yīng),“明顯是人家自己想開了,跟你有啥關(guān)系?”
到了現(xiàn)場,洪勤已經(jīng)早早地到了,兩個法官分開審問,先審侵權(quán)案,再審因侵權(quán)牽出來的周盈盈打人的民事糾紛和刑事訴訟案。
作為被告一方,洪勤就坐在慕澄的對面,他眼睛像是生出刮刀一般,一直恨恨地盯著慕澄。
席牧遠準備得很充分,很快洪勤方的律師就應(yīng)對不了了。
庭審出奇地順利,一審判決洪勤一方的紅葉服裝廠侵權(quán)成立,責令其賠償慕澄方經(jīng)濟損失,另外,公開向慕澄登報致歉,挽回慕澄一方的商譽。
賠償?shù)慕痤~是按照非法所得算的,因紅葉廠將侵權(quán)服裝倒賣到外省和外地的數(shù)量巨大,需要賠付慕澄金額著實不少,總共萬。
慕澄聽到這,心里對紅葉服裝廠的年產(chǎn)值有了估算,600多人的大廠,年產(chǎn)值在千萬以上??扇绱速r付和罰沒下來,紅葉廠也是元氣大傷。
顧昀掣聽到這么多錢,直覺是天文數(shù)字,可慕澄卻陷入了沉思,一臉的震驚。
聯(lián)想到那天在他爸顧慎之的辦公室時,慕澄也是不亂不慌的樣子,讓他很是疑惑——為什么慕澄的表現(xiàn)總是超出常人?
她曾經(jīng)醉酒后說過“她那里...”
那里顯然不是說古城村,那她到底說的那里在哪?
想到這,顧昀掣心頭猛地震顫了兩下。
慕澄抬眸看向坐在下面的顧昀掣等人,她發(fā)現(xiàn)就連秦宴都很興奮,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——她過于淡定了。
兩百多萬放在2024年,看慣了公司現(xiàn)金入賬流水的慕澄來說應(yīng)該不算天文數(shù)字,可放在當下,那就是無法企及的財富。
從上面下來,慕澄主動拉過顧昀掣的手,“那么多錢,我都沒見過?!?/p>
顧昀掣頓了頓,他頷首,“我也沒有?!?/p>
只是,在他看來慕澄不僅見過,甚至見過更多他未知的東西。
因為顧昀掣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,第二場庭審,他只聽了一半,他走之前囑咐黎錚和刑警隊的張起照顧好慕澄。
這場庭審一點都不順利,因為周盈盈的口供前后不一,她當庭翻供說是洪勤指示她去打雜慕澄和云秀的店鋪,傷人的。
洪勤一頭霧水,他一個勁兒地插話,讓法官很惱火。
最后,宣布休庭,擇日再審。
而刑警隊長張起則要重新跟進案情。
從法院出來,慕澄小跑著追上張起,“張隊長,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?”
張起笑笑,“洪勤自己作的。本來周盈盈打算獨自一人扛下這件事了,結(jié)果洪勤趁著她羈押這段時間跟廠里廠花裹到一起去了?!?/p>
他搖頭,一副洪勤“自作孽不可活”的神情,“洪勤沒想到我們對他本人的外圍調(diào)查一直沒撤掉,被我們蹲守的同志給抓了個現(xiàn)行。審問周盈盈的時候,將圖片拿給她看了,她當然后悔幫洪勤了。”
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來時各自飛!
這句話,在周盈盈和洪勤面前有很好的體現(xiàn),只是這“難”也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。
送走了張起,慕澄回身看向云秀。
云秀和黎錚因為要做第二場庭審的應(yīng)答,所以,并沒有參加侵權(quán)案的庭審。
而今,二人從秦宴和席牧遠那得知慕澄將拿到200萬的賠付款的時候,他們都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慕澄走過去,探身看向“暈乎乎”的云秀。
“當初,我跟你說到了第三季度或者年底,讓你成為十萬元戶,現(xiàn)在看來,你一下子成百萬富翁了!”
慕澄的話震得云秀耳鳴。
她哪里能想到有一天她可以開公司,而且還能打贏跟洪勤的關(guān)系,公司的賬上會有200多萬元的現(xiàn)金呢?
席牧遠和慕澄兩人都看著意氣風發(fā)的慕澄。
慕澄沖他們招手,“秦主任,席律師,晚上一起慶祝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