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太喧囂了,白斐察覺有人給她打電話,拿出來看是榮璽。
“我給你打電話,你怎么不接?”他語氣有些急。
“我這不接了?!?/p>
“我已經(jīng)給你打過三個了?!?/p>
“哦,沒聽到。”
榮璽聽到她手機里傳來的亂糟糟的聲音,問道:“你在哪兒?”
“酒吧。”
“呵,我還以為你沒精力玩了呢,結(jié)果是我小看你了?!?/p>
“你能玩我不能?”
“我玩什么了?”
“沒有,我就是想喝兩杯,所以過來了。”
“哪個酒吧,我去找你。”
“云城的酒吧?!?/p>
“你回去了?”
“哦,我看你挺忙的,我就不打擾你了?!?/p>
那邊靜了一會兒,道:“行,你回去,我就放心了,那我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這是一個小年輕過來,大聲問白斐:“姐,你能請我喝杯酒嗎?”
白斐看著還沒有掛斷的手機,張了幾次嘴,最后說了一句:“姐和你姐夫聊天呢,一邊玩去!”
小年輕撇了一下嘴,“結(jié)婚了還出來玩什么,神經(jīng)!”“
白斐瞪了那小年輕一眼,但沒跟他計較。
她拿起包,起身往外走,“我困了,要回家了?!?/p>
榮璽在那邊輕笑了一聲,“你是不是生我氣了?”
“沒有?!?/p>
“怪我晚上沒有帶你出去玩,所以一個人生悶氣回云城了?!?/p>
“我沒有!”
“惱羞成怒了?”
白斐哼了哼,“我,我跟你大老遠跑蘇市,你卻和別人聚會,還不帶我,你,你覺得這樣的待客之道合適嗎?”
“今天一個朋友生日,邀我晚上聚聚,我本來想帶你的,但我那幫朋友比較鬧騰,你去了肯定要鬧你,而且他們嘴也挺欠的,我怕你當(dāng)面甩他們冷臉,所以想想還是算了。不過他們安排的要玩通宵,我玩到一半就溜了,回去找你,結(jié)果你走了。”
聽榮璽這么說,白斐憋了一晚上的火氣一下就散了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晚上到家。”
“我等你?!?/p>
“晚上帶你出去吃?!?/p>
“好?!?/p>
白斐坐上車,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竟然一直聊到下車,聊到回家躺床上。
“想我嗎?”
“想?!?/p>
“如果我在你身邊,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喜歡你的喉結(jié)?!?/p>
“是嗎?”
“我喜歡咬它?!?/p>
聊著聊著就有點火氣大了,榮璽趕緊投降,先掛了電話。
第二天,白斐來到影視基地。
剛進門,負責(zé)項目的經(jīng)理跑過來:“白小姐,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,有一幫人過來把咱們干活的工人都趕走了,還一頓打砸,我們要報警,他們就說這地方是他們的,要是報警的話,抓的也是我們。”
白斐眉頭一皺,忙往里面跑。
遠遠看到一幫人,他們還正砸著東西。
“你們干什么,快住手!”白斐沖到前面,見一個男人拿著鐵鍬要砸一間鋪面的玻璃,她忙阻止他,卻不小心被這鐵鍬敲了腦門一下。
那男人也不妨她真上來,沒有收住勁兒,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“你,你不要命了!”
“這里是我的地方,你們憑什么亂砸,我要報警!”
“你就是白小姐吧?”那男人問。
“我是。”
男人點了一下頭,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,等電話打通,他遞給白斐。
白斐皺眉,但在男人一再催促下,她還是接住了手機。
“喂?”
“是我?!?/p>
白斐愣了一愣,是白山。
“你讓他們來砸我的影視基地的?”
“他們是影視基地的原主人找的人,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么,我們之間的合同有紛爭,他認定這影視基地還是他的,所以怎么會容許你在他的地方上亂來?!?/p>
“你少糊弄我,什么原主人,對方公司,合同紛爭,這些都是你搞出來的花樣,你就是想搶走我的影視基地!”
“你要這么認為,我也沒辦法,但我已經(jīng)給你爭取過了,還是三個億,你把影視基地轉(zhuǎn)給我?!?/p>
“我不會同意的!”
“那就掛了吧,他們會繼續(xù)砸的?!?/p>
說完,白山先掛了。
男人從白斐手里奪過手機,繼而沖身后的人喊了一句:“繼續(xù)砸!”
白斐一咬牙,從男人手里奪過鐵鍬,沖他們喊道:“你們要砸就先砸死我!”
項目經(jīng)理見白斐一個女人沖在前面,怕她吃虧,忙招呼還留在工地的工人站到她身后。
隨著工人聚集過來,那幫人也有些怵了。
“我勸你和白老板好好談,不然我們天天來,看誰耗得住誰!”男人說完,帶著那一幫人就離開了。
白斐握緊拳頭,她沒想到白山居然玩這一招。
“白小姐,你看?”
白斐回頭,工人們已經(jīng)走了一大半,剩下的十幾個人也都是一副不安的樣子。
“今天休息一天,明天再開工吧。”
項目經(jīng)理點頭,“您最好和鬧事的人談好,不然咱們干多少,他們砸多少,這來來回回都是您在賠錢啊。”
“我知道?!?/p>
將工人們都打發(fā)了以后,白斐看著這偌大的影視基地,看著面前被砸的稀爛的鋪面,一種無力感向她襲來。
白家就像是吸血蟲,只要她血一多,他們就會貼上來吸她的,直至吸干。
她已經(jīng)在盡力擺脫他們了,可她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。
白斐找了個地兒坐下來,可剛坐下不久,天就黑沉沉了。
她抬頭看才發(fā)現(xiàn)不知何時天陰了,而且很快下起雨來。
她坐在這兒不想動,也懶得動,任雨淋著,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去,代替她哭了。
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,一把雨傘罩到她頭頂。
白斐抬頭,看到是榮璽的時候,一點也不意外,她好像有感知,她不會一直這樣淋雨,他會來找她。
“哭了?”他問。
白斐扒著他胳膊站起身,將自己的臉湊到他眼前,“看清楚,我沒哭。”
榮璽笑,“我還以為你能看到哭的稀里嘩啦的奇景?!?/p>
“讓你失望了?!?/p>
榮璽拉著她進了對面的臨時辦公室,找了塊干毛巾給她擦。
“你不是晚上才回來?”白斐問。
“下午的會不重要,我就先提早回來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?”
“白山告訴我的。”
白斐聽到白山的名字,便一陣火大。
“我和他談好了,他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,這個影視基地還是你的,你一個人的。”
白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,“他會這么容易放棄?”
“白氏和榮氏有合作,他不至于想得罪榮氏。而且我又給了他一個項目,夠他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