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璽氣呼呼的走了,白斐看著手里那只失而復(fù)得的耳環(huán),一陣無語。
人家在餐廳撿到她的耳環(huán)了,聚會完以后回到酒店就敲了她的房門還給她,因她剛洗完澡,穿著睡袍,這場面讓不知情的人看便有些曖昧了。
但榮璽也不至于這么想她吧,她就這么饑渴,甚至還懷著孕!
越想越氣,白斐回房間砰的一下關(guān)上門。
“我以后再和他說一句話,我就不姓白!”
榮璽也氣夠嗆,但回到房間,發(fā)現(xiàn)榮卉在門口。她正雙手抱肩靠著門框,本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,但看榮璽一臉怒火,便不敢問罪了。
“哥,誰惹你了?”
榮璽看到妹妹,火氣又上升了一層。
“把你這邊的事處理一些,盡快跟我回國!”
“我不……”
“榮卉,我沒有跟你商量!”
榮璽冷哼一聲,接著打開門進(jìn)去了。榮卉往榮璽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,大概猜到了一些。
她暗道自己運(yùn)氣不好,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(jìn)去。
榮璽先灌了一瓶水,想消消火氣,但只要想到白斐說的那句‘我們彼此看順眼了,愉悅一下怎么了’
火氣就又騰地一下起來了。
看順眼了?愉悅一下!
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在挽回她,而且她也并沒那么斬釘截鐵的拒絕他,這讓他已經(jīng)有了希望,可回頭就來了這么一出!
“哥,我嫂子干什么惹你這么生氣?”榮卉小心的問。
“管好你的事!”
“你說說啊,沒準(zhǔn)兒我能幫你分析一下呢,畢竟我們都是女人。”
榮璽白了榮卉一眼,“你還幫我分析,你能分析清你自己的事兒嗎?”
榮卉撇嘴,“好像你自己能分析清似的?!?/p>
“欠揍是吧?”
“哎呀,你就說說嘛,大不了我還可以幫你去我嫂子那兒探探口風(fēng)?!?/p>
榮璽一肚子火氣,憋在心里也確實挺難受的。
“我正在追求你嫂子?!?/p>
“所以?”
“但她今晚和別的男人睡了。”
“?。俊?/p>
榮璽咬牙,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生氣?”
“不可能吧,我嫂子,呃,確實和你一樣在男女之事上比較看得開,但也不至于在異國他鄉(xiāng)還懷著孕的情況下亂來吧?”
“那你說說一個男人大半夜從她房間出來,而她還剛洗了澡,穿著浴袍,一臉戀戀不舍的送那男人出來,兩人眉目傳情,這代表什么?”
“代表他們沒打算一起過夜?!?/p>
“榮卉!”
榮卉搖頭嘆了口氣,“我的意思是說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,也許,也許那男人只是去我嫂子房間喝口茶,聊聊談?”
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榮璽瞪著榮卉。
“這有什么不可能的,再者你問清楚我嫂子了嗎?”
“她承認(rèn)了!”
榮卉皺起眉頭,再仔細(xì)想這事兒,“不會是我嫂子被你說的話給刺激著了,所以故意承認(rèn)讓你發(fā)火?”
“不,不可能!”榮璽回想剛才白斐那樣子,確實好像氣得破罐子破摔的樣子。
榮璽哼了哼,“你聽聽你自己說話多難聽,我要是我嫂子,我也故意這么說,讓你吃醋生氣發(fā)狂?!?/p>
“早上我就見他倆一起說話,那男人還邀請你嫂子一起爬山,分明是對你嫂子有意思,而你嫂子還當(dāng)著我的面夸他,說,說肌肉比我結(jié)實?!?/p>
“爬山?”榮卉知道那男人是誰了,“你說馬維嘉啊,他前兩天還邀請我一起爬山呢,他這個人就是熱情好客。再者,人家有喜歡的女生,就在他們的小隊伍里?!?/p>
榮璽蹙眉,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“當(dāng)然,我還見過他喜歡的那女生,攀巖高手,特別厲害。他應(yīng)該不喜歡我嫂子這樣的都市麗人,所以你絕對誤會了。”
榮璽聽榮卉這么說,他嘴上不承認(rèn),但其實心里已經(jīng)信了。
“你明天一早去和我嫂子道個歉,本來這事兒就是你不對?!?/p>
“行了,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。你那邊怎么樣,蕭京川呢?”
“還提蕭京川呢,你把他弄來做什么?”
“讓他勸你回國?!?/p>
“你覺得我會聽他的?”
榮璽默了默,問道:“你看到他臉上的傷了吧?”
“嗯,但我沒問他。”
“他被貨站的人打的?!?/p>
“所以這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沒說和你有關(guān)系,只是我想說他在努力工作,努力掙錢,想給他愛的人更好的生活。你不知道當(dāng)時的情況,他其實可以免于這頓打的,但他為了在貨站站穩(wěn)腳跟,自己送上門給他們打。我想如果他喜歡的那個人是我妹妹,我會放心把妹妹交給他的。”
榮卉想起蕭京川那一臉的傷,煩躁說了一句:“那是蠢,不是勇!”
“那種地方講究方法策略,但必要的時候也得讓那些人看到他的狠,這樣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??傊?,我把他弄來了,不說達(dá)到讓他勸你回國的目的,至少能讓你看到他愛一個人的決心和誠意?!?/p>
榮卉回到房間,喃喃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蕭京川蹲在床邊,正注視的看著女兒,那副珍重的樣子,仿佛很怕一個眨眼,女兒就會消失不見。、
聽到腳步聲,他這才回頭看向她。
“呃,你,你先休息吧,我去外面?!笔捑┐ㄕf著站起身來,就要往房間外面走。
榮卉喊住了他,“這個酒店的房間很難訂的,你現(xiàn)在過去前臺,恐怕也沒有房間了?!?/p>
“我就在走廊里就行,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?!?/p>
看著蕭京川小心翼翼的樣子,榮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有點狠了。
“你在沙發(fā)上將就一晚吧?!?/p>
“我還是……”
“行了,蕭京川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唯唯諾諾了,以前你可不是這樣!”
那個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總是笑得開朗的男孩兒,她實在很難和面前的蕭京川重疊在一起。
蕭京川苦笑一聲,“這些年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,這太多的事已經(jīng)讓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了。抱歉,我讓你失望了,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(jī)會,讓我可以照顧你和喃喃?!?/p>
他懇切的看著她,仿佛在等她一份施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