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走了?
吳大忠看著秦牧的背影,一陣可惜。
這么好的結(jié)交機會,從自已的手上溜走了。
今天雖然發(fā)生了點不愉快,但吳大忠相信,只要自已能把這些‘特產(chǎn)’送到秦牧的家里,那肯定能冰釋前嫌,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。
這次沒送成,但吳大忠是不會放棄的。
自已不知道秦牧的住所,但別人肯定知道,比如謝瑤。
唯獨讓他無奈的是,以后怕是不能再對謝瑤有什么非分之想了,這姑娘明顯和秦縣長有著特殊的關(guān)系,他想和秦縣長搞好關(guān)系,自然不能再對謝瑤有任何歪念頭。
算了!
只要能一直有錢,漂亮女人多的是!
要一直和權(quán)力走的近,錢就不會少,美女自然更不會少了。
吳大忠思忖了一下,立馬開著車子,就往謝家去了,要先一步聯(lián)系謝長風,這家伙有秦縣長這一層關(guān)系也不早說,但凡他早點知道,不就投錢給謝氏地產(chǎn)公司了?
……
秦牧半個小時就到了江州市公安局,到了門口,就被人迎了進去。
“秦縣長是吧,我們李局在里面等您,您跟我來吧!”
一個小警察看到秦牧,立馬打了一聲招呼,領(lǐng)著秦牧就進了大樓,到了李先耀的辦公室里。
“局長,秦縣長來了!”
小警察喊了一聲,就走了出去。
“李局長!”
秦牧走上前,說道:“真不好意思,晚上還打擾您了?!?/p>
“跟我還客氣呢?”
李先耀抬起頭,看著秦牧,笑道:“我可是欠了你不少人情,你電話都打來了,不管幾點,我都得給你處理??!”
“要不然,你小子怕是要在背后蛐蛐我了吧?”
這……
秦牧一陣尷尬,連忙道:“李局長,您這話就夸張了,您是大忙人,我這點事,您只要能幫著處理一下,那都是給我面子了,我是感激不盡的!”
扯淡吧就!
李先耀可不信秦牧這話,官場就是人情世故,秦牧能在非工作時間打電話,就足以說明對方是很急切了,他不來處理一下,就是非常失禮的表現(xiàn)。
畢竟,秦牧之前手下留情了很多次,他也要懂得回報。
“不說閑話了?!?/p>
李先耀微微擺手,道:“之前我跟你提過了,陳碩基本是自殺行為,沒有其他人摻和,唯獨藥物來源沒有搞清楚!”
“我剛才又去問了一下,調(diào)取了相應(yīng)的監(jiān)控,但都沒有找到陳碩具體購買藥物的地方,只知道,他今天下午回家的時候, 手里就多了藥物!”
“這種情況,要么是他在某些沒有監(jiān)控的地方買的,要么就是有人送給他的!”
聽著這些話,秦牧大致也明白了,目前唯一的疑點就是藥物來源,但說了半天,也還是沒有具體的證據(jù)?
“李局長,那就是沒辦法證實這個藥物來源有問題了?”
秦牧皺著眉頭,開口問道。
“你別急,聽我說完。”
李先耀微微擺手,道:“我來了之后,就要求辦案的同志調(diào)取了陳碩下午的所有行程,所有監(jiān)控,爭取還原他下午的所有過程?!?/p>
聽著這話,秦牧心里一松,幸好現(xiàn)在大部分地方都有監(jiān)控,否則的話,真的沒辦法調(diào)查清楚了。
“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他下午三點半在城西老居民區(qū)停留了一個小時,然后離開,可惜的是,老居民區(qū)有監(jiān)控的地方很少?!?/p>
李先耀繼續(xù)說著,“所以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他具體在那邊做了什么,有沒有見什么人,又或者是在那邊買的藥。”
城西老居民區(qū)?
秦牧倒是知道這個地方,屬于江州的老市區(qū),都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,管理混亂,公用設(shè)施肯定都不到位。
“李局長,這種情況,是不是要讓同志們?nèi)ッ乓幌?,找找人,說不定有人看過陳碩和什么人見面呢?”
秦牧沉思了一下,問道。
他雖然沒有做過警察,但也看過類似的電視劇,知道大概的套路。
“這是肯定的,不過現(xiàn)在是大半夜,也不可能讓同志們?nèi)ッ帕税?!?/p>
李先耀笑了笑,道:“你倒是有不少經(jīng)驗,以后到我們市局來工作?”
額……
“李局長,都這個時候了,您就別開玩笑了?!?/p>
秦牧無奈一笑,之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這位李局長也是一個如此有趣的人?
自已急的都上火了,他倒好,還有心情開自已的玩笑。
“好好好,不說這個,直入正題吧,我喊你來,肯定是有一些特殊發(fā)現(xiàn)的?!?/p>
李先耀也知道自已這個玩笑開的不是時候,當即轉(zhuǎn)換了話題。
特殊發(fā)現(xiàn)?
秦牧眼前一亮,終于聽到了一點自已想聽的。
“你看看這個視頻……”
李先耀將電腦轉(zhuǎn)了一下,示意秦牧過來看。
秦牧當即湊上前,只見視頻里出現(xiàn)了一輛黑色大眾車,看車牌,還很眼熟,只是一時沒想起來是誰的車。
“這個車牌號……很熟悉……”
秦牧沉思了一下,問道:“李局長,您還是直接和我說吧,這個車子是有什么問題?!?/p>
“這個車幾乎是和陳碩同步到城西老居民區(qū)的,并且是前后腳離開的城西,這個車子的主人,正是你們淮寧縣委書記梁冠。”
李先耀沒有遲疑,當即說出了關(guān)鍵點。
什么?
梁冠?
秦牧瞪大著眼睛,震驚之余,忽然又覺得有些正常。
這次陳碩事件的背后,是范超在暗中操作,但一個范超,想做這種事情,肯定還不夠。
梁冠絕對也是參與的!
陳碩一死,秦牧和徐璐肯定都沒辦法安穩(wěn)下去,甚至,為了考慮消除影響,將二人調(diào)離淮寧,都是有可能的。
那最大的受益者,肯定是梁冠!
縣委二把手離開,那梁冠這個一把手就徹底站穩(wěn)了腳跟,也不至于被趕回市政府了。
為了留在淮寧,梁冠鋌而走險,似乎也說的過去。
但秦牧好奇的是,梁冠是如何說服陳碩自殺的?
陳碩一個成年人,怎么可能被說幾句就想不開而自殺了?
實在難以理解!
“李局長,那我們接下來,是不是可以做個局了?”
既然如此明顯的嫌疑人擺在眼前,要是不設(shè)局引對方主動承認,那未免也太浪費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