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一到家,祝思怡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,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“不好意思啊,今天抽了點煙。”
秦牧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祝思怡的神色變化,連忙道了一聲歉意。
“沒事。”
誰知,祝思怡卻是擺擺手,關(guān)心的問道:“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困難?。恳灰艺f說,我?guī)湍銋⒖紖⒖迹俊?/p>
額……
這話說出來,讓秦牧都詫異了,本以為思怡是要責(zé)怪他抽煙呢,沒想到,卻是一下子察覺到自已工作上遇到了難處,這樣的老婆,是真的好啊!
自已的眼光倒是沒有看錯。
“沒事,一點小問題?!?/p>
秦牧笑了笑,道:“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想通了,你不用擔(dān)心,你丈夫我可是最厲害的,怎么可能會被一點小問題所難住呢?”
“這是肯定的,你一直都是最棒的,我非常確信你能排除萬難。”
祝思怡握緊拳頭,自信滿滿的說道。
“好!”
秦牧重重的點點頭,“我先去洗個澡?!?/p>
說完,就快步進了浴室,洗了個澡,換了一身衣服,這才回到房間,跟祝思怡相擁而眠。
秦牧這邊都睡著了,邱向前才將他的那些客人送走。
坐在椅子上,一股深深的疲倦襲來。
“書記,我給你按按吧!”
這時,一道倩影從暗處走了進來,湊在邱向前的耳邊,低聲說道。
“曉丹啊,好啊,正好我有點累了。”
邱向前一看來人,立馬說了一句。
正是江州城投總經(jīng)理胡曉丹。
“好,您坐好?!?/p>
胡曉丹立馬十分貼心的給邱向前按著肩膀,揉著腦袋,這一套,她都很熟練了,專門找了專業(yè)的師傅學(xué)了幾招,邱向前也非常的受用。
“曉丹啊,現(xiàn)在龍陽汽車那邊的資金出了問題,你還敢接這個重任嗎?”
趁著按摩的功夫,邱向前忽然問了一句。
這……
胡曉丹手上的動作略微一滯,她知道,沒有充足的資金,就代表龍陽汽車沒有了必勝的把握,自已這時候過去,肯定是有風(fēng)險的。
不過,邱向前這么問了,最想聽的,肯定還是她破除萬難,臨危受命,挽狂瀾于既倒,盤活龍陽汽車。
領(lǐng)導(dǎo)嘛,說話都是說一半。
“書記,我沒問題。”
胡曉丹沒有過多的猶豫,開口說道:“您指哪,我就打哪,絕對不會有二話?!?/p>
“很好,我要的就是你這個態(tài)度?!?/p>
邱向前滿意的說道:“那你就等著任命吧,接替宋陽,執(zhí)掌龍陽汽車,早日發(fā)展起來,重振我們江州的造車雄風(fēng)?!?/p>
“好!”
胡曉丹答應(yīng)的這么痛快,其實最重要的點在于,城投也不是什么好地方,近些年,城投債越來越恐怖,她每天上班都壓力山大,相比較之下,龍陽汽車即便沒有必勝的把握,起碼還是處于領(lǐng)先地位的,依舊有機會做大做強。
“書記,這次的環(huán)境問題,還能解決好嗎?”
胡曉丹見氣氛沉寂下來,關(guān)心的問了一句。
“理論上來說,沒什么問題了,該布的局,已經(jīng)布好了,就等著秦牧上鉤了?!?/p>
邱向前輕松的說道。
額……
秦牧就那么容易上鉤?
“書記,那個秦牧,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對付??!”
胡曉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,“他不會察覺到了,然后不跳吧?”
邱向前的那些布置,胡曉丹也知曉了個大概,只要是個有頭腦的政治人物,理論上來說,都能察覺出問題來,到時候,肯定會選擇明哲保身。
察覺到了?
邱向前聽到這話,微微一笑,說道:“你知道推恩令嗎?古今第一陽謀,明知道是坑,但還是有人前仆后繼的往前沖?!?/p>
陽謀?
胡曉丹瞬間明白了邱書記的意思,即便秦牧察覺到了,還是會往前跳,這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。
“秦牧這人,有些自信,但自信過了頭,就是自負?!?/p>
邱向前像是說起了自已的得意之所,笑道:“軍人出身,骨子里都是驕傲的,總覺得,要有原則,要有底線,寧折不彎,那我就抓住這一點,給他設(shè)個坑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兒,是不是能一直如此。”
“如果他沒做到,那就是他信仰的崩塌,原則這種東西,只要破了一次,就會有無數(shù)次?!?/p>
這話一出,胡曉丹暗暗心驚。
邱書記這算無遺策的樣子,還真是讓人佩服。
成功了,秦牧就會掉進坑里,面臨追究,不成功,秦牧的底線破裂,以后就肯定很難繼續(xù)堅持所謂的底線原則了,就更容易拿捏。
完全立于不敗之地?。?/p>
“好了,時候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?!?/p>
邱向前站起身,道:“今天辛苦你了?!?/p>
“書記,要不晚上在這里休息一下?”
胡曉丹提議了一句。
“算了?!?/p>
邱向前擺擺手,“特殊時期,多注意點?!?/p>
在這個關(guān)口,要是讓人知道他在鴻運樓消費并且過夜,那后果,簡直難以估量,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,但邱向前的謹慎告訴他,多慎重點,并沒有壞處。
送走邱向前,胡曉丹卻沒有走,而是轉(zhuǎn)身上了頂樓,大多數(shù)鴻運酒樓的客人并不知道,頂樓是可以住宿的,只不過,只有一小部分人有這個資格。
胡曉丹因為邱向前的關(guān)系,勉強也有這個權(quán)限。
“胡總!”
一個男子的身影已經(jīng)在門口等著了,胡曉丹一看到對方,立馬拽住對方的衣領(lǐng),進了房間里,如果秦牧在這里,肯定能一眼認出來,這就是他之前碰上的戰(zhàn)區(qū)學(xué)員梁勝。
屋子里很快就傳出一些不雅的聲音。
半個小時之后,胡曉丹就靠在了梁勝的懷里。
“胡總,你是不是有心事啊!”
梁勝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,他和胡曉丹的關(guān)系頗為復(fù)雜,算是地下戀人,對方沉迷于他的‘實力’無法自拔,時不時的就要伺候一下。
今天胡曉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,所以就多問了一句。
“是有點,不過你知道也沒用?!?/p>
胡曉丹微微擺手,道:“我自已解決就行了,在你這里能獲得開心,就足夠了?!?/p>
這……
梁勝聽著這話,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男人嘛,就沒有誰能克制在女人面前的好勝心,特別是喜歡的女人。
“胡總,其實我也有點人脈的,您要是有什么問題,也可以問問我,萬一我有人脈能幫到您呢!”
梁勝帶著一抹自信,認真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