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晴長嘆了一口氣說:“唉!也是的,扣就扣吧,就是心疼,咱辛苦賺點兒不容易,就這么扣了?!?/p>
趙大姐:“……”你去蹲局子了,不容易的是我好吧。
這三天還沒調(diào)人過來幫忙,累得我腰酸背痛的。
我還沒說不容易呢,你就不容易了。
方晴又自顧的說:“我也沒想到她報復(fù)心那么強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當時她跟我一起看病,又是同一個醫(yī)生,我就以為她跟我一樣嘛。況且他們結(jié)婚那么久都沒孩子,這也是事實嘛,對不對?”
趙大姐嘴角抽了抽,也沒說對,也沒說不對。
方晴繼續(xù)倒苦水,“是是,我自已誤會了,是我不對,但我已經(jīng)給她道歉了,還要怎么樣?可人家不依不饒的,非得給我送進去。其實這事兒說小不小,說大也不大。
要是換個人來,解釋清楚也就算了,她肯定不會咬著不放。她咬著我不放,不外乎就是怪我搶走了江庭,想趁著這個機會報復(fù)我?!?/p>
說話間,她抹了把淚,才又繼續(xù)道:“蹲幾天局子我倒是不怕,就是可憐了我家晨晨,好好的前途就毀了。要怪就怪我命苦,我男人死得早,我護不住我的孩子。但凡晨晨爹還活著,晨晨也不能受這欺負?!?/p>
越來越傷心,她還哭起來了。
弄得趙大姐尷尬不已,拿了張帕子給方晴說:“哎喲你說這,我就不該問,這下引起你的傷心事了,怎么還哭了呢?快來擦擦,別哭了,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嚴重。你又不算坐牢,只是拘留,應(yīng)該影響不到晨晨?!?/p>
“咋影響不到的?他想接建軍的位,你不知道建軍他們政審多嚴格。趙大姐,政審和政審是有區(qū)別的。”
“這……真不行了???”
“真不行了,不然我能那么難受嗎?”
趙大姐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半晌后趙大姐來了句,“你說你干嘛惹她呀,當初你跟你家陸江庭那事兒,本來就對不住人家,人家肯定恨你呀。這要換了旁人,躲還來不及呢,你說你怎么還上趕著把把柄送人手里?”
方晴:“……”
“哎呀,趙大姐你有所不知,我也不想的,還不是得怪我家那兩個老不死的?!?/p>
“他們又怎么了?”
“他們看到林玉瑤發(fā)財了,當著我的面就跟陸江庭說,要他去把林玉瑤追回來。”
趙大姐驚訝不已,“當著你的面說?”
“那可不是嘛,他們根本沒把我當回事,尤其是躺床上那個,他自已快死了,也見不得別人好,隔三差五的就讓我們離婚。要不是他們說想把林玉瑤追回來,我也不會說出林玉瑤不能生這話?!?/p>
趙大姐無語,心想你們這一家子還真是……般配得很。
“算了算了,這都過去了,你也不別想。你家老爺子不是身子越來越不好了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就行了,你再忍忍,等他去世了你就好了?!?/p>
方晴點點頭。
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愿意忍。
都忍這么久了,要是現(xiàn)在不忍了,那她之前不是白忍了嗎?
況且她覺得老爺子估計也快了,等老爺子一死,老太婆不足為懼。
她再好好哄一下陸江庭,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。
所以怎么著她也得忍下去。
今兒垃圾不算多,十點她就下班了。
跟趙大姐拜別后,她換上衣服獨自回家。
剛走到巷口,就被人從后面捂住了嘴巴。
方晴大驚失色,正要尖叫,就聽到那人在耳邊低聲說:“是我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并沒有讓她松懈下來,反而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
是他們,還真是他們,他們還真來了?
方晴嚇得不輕,這比被陌生人捂嘴還嚇人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看到王建國方晴面色蒼白。
王建國痞笑一聲,笑得又油又賤,“不歡迎我?”
方晴:“你想死啊。”
她左右看了看,這個點兒路上已經(jīng)沒什么人了。
然后拉著王建國去了后面的殘垣斷壁里。
這一大片被切割成了幾大塊挨著輪流拆遷,現(xiàn)在拆的就是后面那一片,所以那一片是沒有人的,被拆得七零八落,到處都是殘垣斷壁。
借著月光,兩人走得深一腳淺一腳的。
方晴把他帶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才停下來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
看著周圍沒人,王建國立刻就動手動腳,“當然是想你了呀。”
方晴氣得半死,不停的推脫,“別鬧了,你有媳婦的你想我做什么?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?!?/p>
“怎么說?”手已經(jīng)伸進了她衣服里。
方晴又羞又惱,大概是如狼似虎的年齡里,又老得不到滿足,她也是有欲望的。
罵歸罵,推歸推,但都不痛不癢的。
“過年那次,我又懷上了你的崽?!?/p>
王建國手上的動作停了下,“那我的崽呢?”
“打掉了?!?/p>
“什么?打掉了?”王建國一用力,方晴叫出了聲。
又嚇得她急忙捂住了自已的嘴,然后又推了幾下。
當然也沒能推開。
“你這么大聲做什么?要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就死定了,放開。”
放是沒放的,王建國再次問:“為什么要打掉?”
“我說為什么?陸江庭都不碰我的,我想盡辦法才把他哄到招待所碰我一次。后來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我的孩子月份不對,就猜出我懷的是野種?!?/p>
方晴身子虛脫的扶在墻上,“你還來?我跟你的孩子是野種,野種,你明白嗎?”
“嗯?然后呢?”
“然后?你還好意思問然后?我都懷了五六個月了被陸江庭拉去強行引產(chǎn),傷了身子,醫(yī)生說我現(xiàn)在不能生了。你說,你是不是把我害慘了?”
是害慘了,但王建國更興奮了。
不生能好哇,不能生晨晨就是他們唯一的孩子,王建軍的一切,陸江庭的一切,都是晨晨的。
而方晴……也不用擔心她再懷上‘野種’了。
王建國系著皮帶扣,又回頭看了一眼靠在墻根系衣服扣的方晴說:“你跟我的孩子才不是野種,你跟陸江庭的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