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吧?不是說有什么歷史文化意義嗎?”
傅樂怡:“有歷史文化意義的是咱們這條街,附近的可沒有?;仡^周圍都拆了,換成了高樓大廈,寬闊的馬路,咱們這兒就成老破爛了?!?/p>
“這……那還早著呢。”
“不早了,你看這幾年……尤其是最近一兩年發(fā)展得多快啊,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拔地而起,將來還會更多。咱們這套房子又不是名人故居,守不住。你現在不想搬,早晚也得搬?!?/p>
“那咱們可以換市區(qū)的新房子,沒必要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吧?真是搞不懂你,在那么偏的地方搞別墅?!?/p>
傅樂怡嘴角抽了抽,“媽,你說啥呢,不去郊區(qū)搞在這里搞???你開什么玩笑呢?這種地段就不可能批別墅。而且偏僻也只是你覺得,在你眼里除了這一片都是郊區(qū)。我選的那地方,你現在看偏遠,可是那一片區(qū)的發(fā)展前景最好。你不能只顧眼前,得看長遠一些?!?/p>
張芳芳,“你還嫌棄上我了?”
“媽,你這思想也該換換了?!?/p>
被懟了一頓的張芳芳噤了聲,她不得不承認,時代發(fā)展得真的很快。
傅興偉有時候都會跟她說,自已的眼光比不上女兒。
罷了,未來注定是年輕人的。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,自已啥也不說了,跟著享福就得了。
傅樂怡離開,那男孩兒也跟著離開。
“姐,要過年了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要回老家過年。哪天走?讓助理給你訂機票?!?/p>
“哎,謝謝姐,過了年我會盡快回來?!?/p>
傅樂怡把一只信封丟給司機,“拿給潘小花去?!?/p>
“是,大小姐?!?/p>
又是潘宏寄來的東西,即便她從來不收,他也知道她從來不收,但潘虹還是寄過來。
司機把東西送給潘小花,潘小花嘆了口氣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這里已經堆了好幾個信封了。
“傅小姐說什么了嗎?”
“沒有?!?/p>
司機每次都幫傅樂怡送信封,有一次他來送信封,看到潘小花扛著一大包貨物咬著牙前行,踩到一塊香蕉皮,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,被貨物壓著,疼得她齜牙咧嘴。
他趕緊上去幫忙,把貨物搬走,把她扶起來。
她膝蓋腫了好大一塊,胳膊肘更是被蹭掉一大塊皮,即便這樣她也沒吭一聲。
那天他送她去了醫(yī)院,從此就跟潘小花熟悉起來。
后來他每次休假都會來幫她們搬貨,兩人慢慢的到了曖昧狀態(tài)。
“小花,你要不還是給你二哥打個電話說一聲,叫他別寄信了吧。大小姐身邊有了新男友,他沒機會了。還有他寄過來的那些信封,大小姐一次都沒拆開過。”
潘小花點點頭,“我知道,我跟他說了傅小姐沒看他的信,叫他別寄了,他又不聽。”
司機嘆了口氣說:“他這樣子不叫懺悔,叫死纏爛打?!?/p>
“嗯?!迸诵』H為無奈,“我再跟他說說吧。”
“成,我今天不能久待,下午大小姐還有個業(yè)務要談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好,楊豐,謝謝你啊?!?/p>
楊豐在她腦袋上揉了揉,“客氣啥?好好照顧自已,別太累了?!?/p>
當晚潘小花就給她二哥潘宏打了電話去。
自從去年過年他回來過一次后,他們就取得了聯系。
當然,平時也沒啥聯系的,只是有事的時候能打電話聯系上。
電話是一個小賣部的,潘宏應該住在附近。
打過去后,說找潘宏,對方讓她等一會兒,不一會兒就把潘宏叫過來了。
“小花,有什么事?!?/p>
潘小花深吸一口氣,道:“二哥,你還是別給傅小姐寄東西了吧,她真的看不上那點兒錢。她是大老板,她身邊的司機都比你賺得多?!?/p>
和楊豐熟悉了后,她大概也知道了楊豐的收入。
楊豐司機兼保鏢,收入高得驚人。
自家二哥連人家身邊的司機都比不上,怎么可能看得起那點兒錢。
“又給你了?”潘宏問。
“是啊,她一次都沒收,全給我了?!?/p>
對方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不管她收不收,我都該給?!?/p>
潘小花有些無語,“你這么糾纏人家有意思嗎?你知不知道,人家身邊已經有人了。”
潘宏面色一變。
潘小花繼續(xù)道:“是一個小明星,長得可好看了,也很聽傅小姐的話。我說句難聽的,傅小姐那種身份,也就情竇初開的時候能被你哄,她這輩子運氣最差的時候才會遇上你。人家最慘的時候已經熬過去了,你覺得她還能看得上你嗎?”
“她……”潘宏聲音有些沙啞,“哪位小明星?”
潘小花和他說了,演哪部劇的男二。
潘宏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。
潘小花又說:“二哥,你一直都是沖著他們家錢去的,何必呢?”
潘宏立刻道:“誰讓我是沖著錢去的?”
潘小花驀地一笑,“你跟娘還有大哥他們打的什么主意,你是忘了嗎?”
潘宏心下一驚,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你連自已的親生骨肉都能放棄,你說說你算什么東西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行了,電話費很貴,我不聽你狡辯。你,大哥,還有娘,我最討厭的就是你,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潘宏顫抖的出聲,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娘就是想拿捏有錢兒媳婦,大哥就是貪財。他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霸占傅小姐的家產,他們壞得坦坦蕩蕩??赡悴灰粯?,你不光要財,你還剜心,完了你還死活不承認。娘嘴巴那么硬都在法庭上認罪了,你到現在還不認罪。你不為財?你不為財你換女兒是什么意思呢?”
說完,也不聽他辯解,潘小花直接掛了電話。
潘宏面色蒼白,木然的回了出租屋哭了。
他為了什么呀?
他到底為了什么呀?
他聽他娘的話換孩子,侄子得了財產跟他有什么關系?
那些年把岳父給他的創(chuàng)業(yè)金貼補到家里,家里靠著那些錢建了全村最大最好的房子。
他自已又住不上,也沒花上一分。
他貪財,這些財都進了誰的口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