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容雪此刻躺在病床上已經(jīng)是孤立無援了,沒有一個人能來照顧她了,難道這就是報應嗎?這就是她欺負任容崢的報應嗎?
又讓自己緩了緩,然后她死撐著自己的身體下了病床,用醫(yī)院的公共電話給任乃耀的辦公室打去了電話。
就算她做錯了事情,江林海不原諒她也就算了,任乃耀可是她的親生父親,為什么能做到如此絕情?
“喂,爸爸!”
聽到電話接通了之后,任容雪立馬痛哭著喊著爸爸,嗓子都是啞的。
而聽到她這個聲音,接電話的阮玲玲真是心里暗爽到了極點。
“二小姐太心急了,你也不先聽聽接電話的人是誰,就這么著急喊爸爸???”
阮玲玲?
上次她讓護工去打電話,護工也是說接電話的是阮玲玲,阮玲玲明明說的是她會轉(zhuǎn)達任乃耀,可是任乃耀一直都沒有給她回電話,肯定是她從中作梗。
“怎么又是你?我要找我爸,讓我爸接電話!”
“任廠長去開會了,二小姐來電話來的真不是時候,廠長辦公室就我一個人?!?/p>
任容雪聽到這話真的是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忍不住的破口大罵:“阮玲玲,你這個狐貍精,你這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狐貍精!”
“二小姐剛流完產(chǎn),身子這么虛,這么激動做什么?要真一下子撐不住暈死過去怎么辦???”
聽到阮玲玲這幸災樂禍的口吻,任容雪真是恨得要死。
“再說了,別人可以罵我狐貍精,你一個懷了野男人孩子的女人有什么資格罵我呢?”
“你!”
“二小姐別生氣,你正好打電話來了,我正好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,不過對你來說,這都是兩件壞消息。
第一件事情,就是因為你做的這見不得人的事情,讓任廠長覺得他顏面掃地,為了不把丑聞傳出去,他已經(jīng)去求過任容崢了,你知道這次任廠長多有誠意嗎?
他給任容崢寫了保證書,說只要任容崢不把你的丑聞說出去,等他退休之后就把鋼鐵廠留給任容崢。
你看看,本來他們父女兩個都已經(jīng)斷絕關系了,兩個人鬧得那么僵,因為你,任廠長都已經(jīng)要把鋼鐵廠送給任容崢了。
第二件事,是任廠長和你媽的離婚手續(xù)已經(jīng)在辦了,而且任廠長答應我了,等他跟你媽辦完離婚手續(xù),會立馬跟我領證結婚,所以我很快就是你后媽了。
二小姐,說你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一無所有了,等我以后給任廠長生個兒子,就是我兒子跟任容崢爭一爭繼承權,你們母女兩個已經(jīng)完全出局了。
所以奉勸二小姐,你對我說話的態(tài)度最好是好一些,我畢竟是你的長輩,你就算不喊我一聲媽,至少也得禮貌的喊我一聲阿姨吧,嗯?”
什么?
什么?!
任容雪在聽到這兩件事情之后雙腿都軟了,都已經(jīng)完全站不住了,直接癱軟在了地上,阮玲玲就聽到很明顯的電話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任容雪反應了好一會兒,才又手哆嗦著拿起了電話:“你剛才說什么?你剛才說什么?!”
“難道我剛才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?那我再言簡意賅的說一遍,我說你爸爸把鋼鐵廠給了任容崢,還有就是我馬上要成為你后媽了?!?/p>
“不,這不可能,這不可能!你讓我爸爸接電話,你讓我爸爸接電話!喂……阮玲玲!阮玲玲!”
任容雪歇斯底里的吼完之后,聽到的就是掛機聲,然后她一整個崩潰了。
任乃耀將鋼鐵廠給了任容崢?
任乃耀已經(jīng)要跟她母親離婚了,也承諾阮玲玲會娶她?
那她真的一無所有了?真的一無所有了?
想到這里,任容雪再次昏死過去,也還好是在醫(yī)院,醫(yī)生護士又將她帶回了病房。
——
任容崢今天一天過得都非常充實,王玉霞陪著她逛了很多賣衣服的門頭,她們兩個也進去宣傳了一下她們廠里的衣服。
一圈宣傳下來,聽店主的意思,有幾個挺有興趣以后想從她們的廠里進貨。
“今天算是有收獲,有意向要跟我們合作的那幾個店鋪,我都已經(jīng)記下了,等后期我再來跑跑?!蓖跤裣级家呀?jīng)在本子上記了下來。
“好,辛苦大姐?!?/p>
“是你辛苦,挺著個大肚子還到處跑,現(xiàn)在你感覺怎么樣?肚子越來越大了,身體負擔是不是也大了?”
“現(xiàn)在我覺得還好,說來也奇怪,我剛懷孕的時候各種難受,腿還經(jīng)常抽筋,現(xiàn)在肚子大了,身體有些笨重之外,沒有其他的不舒服了,睡覺也睡得特別好?!?/p>
“那就好,不過你現(xiàn)在孕期也沒多久,又懷了三個孩子,到了孕后期,肚子大了晚上翻身都費勁,想想就辛苦?!?/p>
王玉霞又打量了一下任容崢,說道:“懷上三胞胎當然是好事,不過看看你這小身體,想想孕后期,再想想你生產(chǎn)的時候我都……”
王玉霞是真的心疼,還是忍不住擔心,她生春林的時候就特別疼,她都不敢任容崢一下子生三個會怎么樣?
“放心吧,大姐,會一切順利的。”
“肯定的,好了,我先送你回家,要不然打車回去吧?”
“不用,坐公交車就行,打車太貴了?!?/p>
“公交車上人那么多,我怕擠著你?!?/p>
“我沒那么嬌弱,再說我這到生還有好幾個月呢,要是一直打車這成本多高啊,沒事,坐公交就行,走吧,大姐。”
“那好吧?!?/p>
她們兩個去坐公交車,因為其中一輛公交車壞了,所以又等了下一輛等了好長時間,任容崢回到軍屬大院的時候天已經(jīng)很黑了。
“你怎么現(xiàn)在才回來?”
任容崢剛走進軍屬大院就看到一臉著急迎出來的戰(zhàn)北欽。
“我打電話到你們廠,林木森說你下午就出去了,我看天都黑了,你還沒回來,嚇死我了,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?”
嚇死他了?
任容崢看看戰(zhàn)北欽這樣子,真的額頭上豆大大的汗都出來了,看得出是真著急,這還讓她挺受寵若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