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容崢說完這句話之后,戰(zhàn)北欽居然沒有應聲,戰(zhàn)南瑾才連忙又說道:“嫂子,你現(xiàn)在剛出月子不久,你怎么能洗呢?我洗就行了?!?/p>
“哎呀,這種事情哪還需要你們做,我做不就行了?北欽,你把衣服放那兒,我馬上就洗了?!睆埵缜儆终f道。
“那就謝了。”戰(zhàn)北欽便將這件帶血的衣服放進了盆里。
“這件事情怪我,剛才北欽姐夫都已經(jīng)說了他身體不好,我怎么能還讓他給我做飯呢?罪過罪過。”
楚玥是一個性格外放的,也是一個真實在的,不過她并不是沒有眼力勁兒,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氣氛都挺尷尬了,她不能死皮賴臉的還要留在這里吃飯。
“二姐,等改天我再來看你和孩子們,今天也是來的太倉促了,太迫不及待的想見你們了,還沒有給三個孩子準備禮物呢,等我下次來的時候一起送過來?!?/p>
“不用,孩子還那么小,他們什么都不懂,送什么禮物?”
“他們懂不懂是他們的事,我這個當小姨的必須得給呀,咱們都已經(jīng)結拜,我就是孩子的小姨,肯定要給孩子準備禮物的,等我回去好好給孩子們挑,好了,你們忙吧,我先走了,都是自己人,別送了啊?!背h說完之后連忙跑了出去。
就算楚玥是自己人,但來了家里畢竟是客人,又加上好久不見了,突然成了這個樣子,氣氛確實是挺尷尬的。
“南瑾,你先去做飯吧,少做一點就好?!比稳輱槍?zhàn)南瑾說道。
“好。”戰(zhàn)南瑾又看了看戰(zhàn)北欽,然后小聲的對任容崢說道,“嫂子,我覺得我哥有點不太對勁。”
這個任容崢當然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但是他不露聲色的笑了笑:“你哥不是說了嗎?這段時間看孩子太累了,每天晚上都睡不好,長期睡不好的人,精神肯定會恍惚的,沒事,你去忙吧?!?/p>
“好,那我做好了飯叫你們啊?!?/p>
戰(zhàn)南瑾便去忙了,戰(zhàn)天柱和張淑琴看出了氣氛不太對,兩個人也忙去看孩子,一人抱著一個,另一個放在小搖床上搖著,三個孩子這會兒倒是聽話。
任容崢便走向了戰(zhàn)北欽,問道:“北欽,你怎么了?身體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?”
戰(zhàn)北欽很想克制住自己那種不該有的心理,他想努力的一直直視著她的臉,然后接受這張臉,可是發(fā)現(xiàn)他做不到。
“對不起啊,容崢,我今天狀態(tài)不好,剛才在楚玥面前失禮了?!?/p>
戰(zhàn)北欽就看了她的臉幾秒,然后立馬就轉移開了,任容崢當然也感覺到了。
“哦,那既然狀態(tài)不好,你就先去休息?”
“好,那我先去小臥室睡一覺?!?/p>
去小臥室睡一覺?
現(xiàn)在他們的房子是大了些,但是住的人也多,他們一家五口在大臥室里,戰(zhàn)天柱和張淑琴在小臥室里,戰(zhàn)南瑾只能在更小的臥室里。
所以他現(xiàn)在去的是戰(zhàn)南瑾的房間,原來的時候他都很忌諱這種事的,這次居然沒有回自己的臥室,而是去了戰(zhàn)南瑾的臥室。
任容崢也是一頭霧水,他不明白為什么戰(zhàn)北欽會突然變成這樣,然后又看了看臥室的方向,是跟那個木盒子有關吧?
自從他打開那個木盒子之后,情緒一下子就變了,也不知道是為什么?那到底是個什么盒子?潘多拉的盒子嗎?
任容崢也想去看看那個盒子里到底有什么,但這時候孩子又哭了起來,她還是得先顧著孩子。
之后到了吃飯的時候,戰(zhàn)南瑾看著關上的房門,小聲的問:“嫂子,我哥是不出來吃飯了嗎?”
“應該是吧,他身體不舒服就讓他睡吧?!比稳輱樣挚戳丝茨情g小臥室,然后跟戰(zhàn)南瑾說道,“你哥這段時間看孩子太累了,今晚上就讓他睡個好覺,南瑾,今晚上我們睡一間房吧?”
“可以啊,我也馬上就要返校了,我也想跟嫂子再聊聊天,想當初我剛來的時候,嫂子就跟我住一間房呢,咱們兩個大晚上的可以促膝長談?!?/p>
是啊,戰(zhàn)南瑾剛來的時候,任容崢就跟她睡了一間房,那個時候是因為她不想跟戰(zhàn)北欽睡在一起,她特討厭那個男人,而現(xiàn)在是戰(zhàn)北欽不想跟她住一起吧?
吃飯期間戰(zhàn)北欽都沒有出來,任容崢這頓飯也就沒有吃好,吃完飯之后又先去喂孩子,之后她去洗澡。
在洗澡期間,好像聽到了小臥室的門開了,然后是戰(zhàn)北欽的腳步聲,他好像走到了他們的臥室,這倒是讓她一個欣喜,是要回他們臥室睡了嗎?
任容崢連忙停止了洗澡,用最快的速度擦了擦自己身子,然后想去問問他,沒想到她出去的時候,戰(zhàn)北欽就已經(jīng)又回到小臥室關上門了。
那他剛才回他們的臥室去做什么?任容崢連忙又回到了臥室看了看,果然他回他們臥室是把那個盒子給拿走了。
其實剛才戰(zhàn)北欽一直都沒有睡著,他是想跟她坦誠相見的,可是發(fā)現(xiàn)一旦打開了那個盒子,他們兩個都會活在前世,壓根就沒辦法直視現(xiàn)在的對方。
他自己正在努力的克服,但是任容崢現(xiàn)在剛生完孩子,他怕她克服不了,所以他膽怯了,他還是不能告訴她。
唯一的辦法,就是趕緊在元笙將這件事情告訴任容崢之前,在傷害她之前把他給除掉,只有他死了,他們兩個才能得到真正的寧靜。
只要那個人還存在,他就會一直提醒著自己,他就永遠走不出自己的心魔,他不像這樣,就算他一直面對如沫的臉,他還是沒想過要離婚,他還是想兩個人可以幸福的過日子。
但他這個舉動讓任容崢很無奈,她自己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但直到兩個人之間有了隔閡,而戰(zhàn)北欽并不想告訴她的樣子。
“嫂子,你這么快就洗完澡了?”
剛才戰(zhàn)南瑾去看了會兒書,本來想著等她洗完了她再去洗,沒想到她這么快。
“是啊,怕孩子餓,所以就簡單的洗了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