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玲玲說完這句話,任乃耀真是要氣死,恨不得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。
“我要是真的想幫著我大女兒來對付你,我還會受戰(zhàn)北欽威脅,一直在這里生悶氣嗎?
阮玲玲,這么多年的書你真是白讀了,你個豬腦子,你要是不尋求法律的保護,那個神秘人最后卸磨殺驢,你只有死路一條。
劉蘭英母女不就是個例子嗎?小雪失蹤了那么長時間是去了哪兒?不就是被周貴生抓去了嗎?
現(xiàn)在這個神秘人是周貴生的可能性很大,你就慶幸他只是跟你電話聯(lián)系,而不是直接把你抓了去,要不然這會兒你正經(jīng)歷的跟小雪當時一樣的事?!?/p>
那個神秘人就是周貴生,其實這個阮玲玲也已經(jīng)想到了,除了他沒有別人有這個能耐。
“你也說了,他是隔著電話聯(lián)系我的,我又沒有跟他見過面,他已經(jīng)利用完我了,他有什么必要殺我滅口呢?”
“就算他不殺你滅口,你覺得我大女兒會放過你嗎?你別小看了她,也別小看戰(zhàn)北欽,他沒那么容易倒的?!?/p>
“任乃耀,你什么時候變成一個膽小鬼了?你是不是被戰(zhàn)北欽給嚇破膽了?報紙上都已經(jīng)登出來的,你看不到嗎?
戰(zhàn)北欽都已經(jīng)確定落馬了,他很快就被判刑了,他會坐很多很多年牢的,你還怕什么?你怎么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?”
“阮玲玲!”
任乃耀狠狠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這下子也是嚇了她一跳,然后又鼓起勇氣來。
“你想干什么?這可是在鋼鐵廠,外面可都是你的員工,你還想動手打我?你要是動你打我的話,你也不怕你的下屬們恥笑?你也不怕你做不了這個廠長?”
任乃耀是越聽她說話越氣,然后直接拿起了座機,撥了一個電話。
先是給保衛(wèi)科打去了電話,讓兩個保安過來,然后又撥打了報警電話。
聽到他報了警,阮玲玲整個人都傻了。
“任乃耀,你是不是失心瘋了?你居然報警,你報警讓警察來抓我?”
“對,劉蘭英的事我已經(jīng)吃過一次虧了,我不能再吃第二次虧,找了你們兩個我還真是瞎了眼!”
什么?!
任乃耀真的就冷血麻木到這個地步,真的就能做出這種事情。
“任乃耀,你真的是瘋了,怪不得你的家人沒有人真心實意的對你,因為你這個人極度的自私,你心里從來就只有你自己,你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親情,甚至沒有任何的人性!”
阮玲玲就這樣一直罵著,罵了好一會兒,任乃耀也沒有說話。
但阮玲玲知道她不能罵太長時間,要不然警察就到了,她連忙要跑,但這個時候兩個保安已經(jīng)到了,直接將她給攔下了。
“任乃耀,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東西,你就不是人,小寶還在哺乳期呢,我剛給你生了一個兒子,你就這樣對我?
不看我們的夫妻情分,你至少也要看在我們孩子的面上,小寶還那么小,你忍心他的母親去坐牢,你忍心這么小就沒有母親的照顧,就吃不上母乳嗎?”
“小寶有你這樣的媽才是最可悲的,你要是不自己犯蠢,我何必大義滅親?”
“任乃耀,你是個王八蛋,你這個王八蛋!”
阮玲玲很大聲的罵著,任乃耀完全不理會,就等著警察來。
警察來了之后,任乃耀主動說道:“是我報的警,我太太阮玲玲被神秘人蠱惑,去舉報了成為軍區(qū)旅長的戰(zhàn)北欽。
神秘人現(xiàn)在身份不明,但是極有可能是大漢奸周貴生,我也是擔心到最后查出來我太太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,所以才報了警,希望警察同志能夠查明真相,把那個神秘人給抓出來?!?/p>
“感謝任廠長的大義,我們一定會查清楚?!?/p>
剛才警察說什么?感謝任乃耀的大義?
他還有大義?
他不過就是一個生怕連累到自己,生怕?lián)p害自己利益的卑鄙小人!
“任乃耀,你這個王八蛋,我告訴你,像你這種人沒有好下場的,劉蘭英從來沒有愛過你,她們母女一直在算計你就對了。
我告訴你,不要以為只有你不愛你的家人,你那些家人也從來就沒有人愛過你,我就沒有愛過你。
我不過就是看你有幾個錢而已,要不然誰稀罕靠近你???又老又丑的賤男人,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!
要是沒有你第一任老婆,你能有現(xiàn)在的廠長做?吃軟飯的東西,你就是個沒用的,你渾身都軟,你就是不行,你給男人丟臉,你是男人中的敗類!”
阮玲玲剛才這話可真是戳到了他的肺氣管子,實在是要氣炸了。
“阮玲玲,你個不要臉的娼婦!”
任乃耀也忍不住大罵了一聲,但沒有用了,阮玲玲已經(jīng)被警察帶走了,她已經(jīng)聽不到了。
因為剛才阮玲玲一直在這樣吼叫,惹來了不少員工看熱鬧,他們都已經(jīng)聽到了。
任乃耀畢竟是廠長,被他的下屬們聽到自己老婆罵他全身都軟、不行之類的話,這對大男子主義的任乃耀來說可謂是非常社死。
“今天停工,所有人都給我走,都給我離開廠里!”
任乃耀現(xiàn)在真是不想見任何人,下了令之后,今天鋼鐵廠就停工了,任乃耀氣得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砸了。
而動作有素的任容崢也已經(jīng)收到了警方的電話,說是任乃耀自己報的警,匿名舉報戰(zhàn)北欽的人就是阮玲玲。
對于任乃耀會這么做,任容崢一點都不意外,只是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關心了,顧不上了。
她現(xiàn)在不知道戰(zhàn)北欽又被關押到了哪里,到底要面對什么樣的刑罰?更讓她摸不著頭腦的是,那個木盒子怎么突然就打不開了?
現(xiàn)在沒有別的辦法,也只能是去找鄭紅軍,這次的突發(fā)情況,鄭紅軍也只能是見她。
“鄭軍長,您知道北欽現(xiàn)在被關在什么地方嗎?我和他都沒有撒謊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木盒子也打不開了?
但就算現(xiàn)在證明不了他的資金來源,至少也證明不了他是貪*污吧?法律上不是講究疑罪從無嗎?怎么可能要判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