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凌宛如看來。
一個將軍若是沒了胳膊,那還能打仗嗎?還能上戰(zhàn)場嗎?還能繼續(xù)當將軍嗎?
肯定是不能的。
她剛才還想著,怎么才能讓皇帝,盡快把萬南山給擼了平西大將軍的職務呢。
但現(xiàn)在。
她卻聽小太監(jiān)說,那萬南山的胳膊被張小凡給保住了,并沒有砍掉。
真的是……
肺都要氣炸了!
“太醫(yī)都束手無策的事,他小凡子就這么厲害?”
凌宛如的臉上有慍怒,有懷疑。
“千真萬確啊娘娘,小凡子給萬南山治傷時,我們的人就在旁邊看著呢。”
太監(jiān)躬著身子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。
“小凡子……”
凌宛如氣地咬牙,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若是張小凡在身邊站著。
她肯定會狠狠地揪住張小凡的耳朵,好好質(zhì)問一番。
“娘娘,我看小凡子的心思太多了,皇后、太后、咱這,他是三頭吃飯??!”
小太監(jiān)瞅了凌宛如一眼,見他越來越生氣后,內(nèi)心樂開了花。
整天自家主子都會動不動拿張小凡說事。
搞得他們自然是心里頭羨慕嫉妒恨。
如今張小凡壞了自家主子的大事。
不好好詆毀、離間一下。
都說不過去呀。
于是小太監(jiān)又添油加醋道:
“那小凡子雖然有才華,但在奴才看來,就是一個墻頭草!”
……………
“墻頭草嗎?”
凌宛如本就煩悶的心,被這風吹得越來越煩悶。
她抬頭看了一眼小太監(jiān)。
見對方面露諂媚討好后,內(nèi)心的厭惡感頓生,怒斥出聲:
“廢物東西,除了整天勾心斗角,你們還會干什么?”
一旁的小白見自家娘娘這副樣子。
還不等小太監(jiān)求饒,就快速出手將其一掌擊殺。
恰好這一幕。
被剛剛走進院子的凌衛(wèi)國給看見了。
“宛如,大喜的日子,你怎么生這么大的氣?”
“爹,您怎么來了?”
凌宛如繞開話題,站起身笑著迎了上去。
凌衛(wèi)國哈哈大笑,把剛才在太極殿議事的情況,說給了凌宛如聽。
最后補充一句:
“只要小山去了西關,那他當上平西大將軍,只是遲早的事!”
“有李文軍教導小山,自然是沒問題的。”
凌宛如強顏歡笑道。
凌衛(wèi)國察覺到了她的神情,皺眉問:“丫頭,我看你怎么不開心???”
凌宛如猶豫一番后,小聲詢問:
“爹,假如說那萬南山身體無恙,等他養(yǎng)好傷后,他會不會重新返回西關,繼續(xù)當他的平西大將軍?”
“三五年不可能了!”
凌衛(wèi)國摸著胡須,得意一笑:“這就是爹要跟你說的第二個事!”
“剛剛得到消息,國丈病逝了,按照我大楚皇朝的律法,其嫡系子弟必須得守孝三年才行!”
“只要給老夫三年,咱家小山一定可以當上平西大將軍!”
聽到這。
凌宛如心中松了一口氣,笑容也恢復了自然。
“爹,那密道的事,你準備怎么辦?”
“我已經(jīng)跟皇上說了……目前東廠番子,應該已經(jīng)前去查看了!”
…………
同一時間。
張小凡也被三德子,給叫到了宰相府邸的地洞入口處。
周圍已經(jīng)站滿了東廠番子。
見他前來。
三德子滿面笑容地迎上前:
“好你個小凡子,你可藏得真深啊,這么重要的事,咱家也是剛剛才知道!”
“事關凌相,我怎么可能掉以輕心!”
張小凡抱拳回應。
然后從袖中取出一份地道地圖,交給了三德子。
“那群刺客已經(jīng)從地道出皇城了,還請三德子公公派人守好入口處,千萬別出去活動,以防打草驚蛇?!?/p>
“這是自然!我們東廠辦事,講究的就是一個小心謹慎!”
三德子打開地圖看了看,夸獎一句道:
“不錯不錯,真夠細致的!”
說罷便隨手扔給了一旁的雨化田,把張小凡拉到了一邊。
“你辦的這事,圣上龍顏大悅,所以又交給了你一個重要任務?!?/p>
“你別說皇上還讓我把刺客給逮住,那刺客可是早就出城了!”
張小凡很是無奈。
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準備做呢。
這天天替皇帝忙活,別的事還干不干了?
“你猜對了,圣上就是這個意思!前朝余孽不查不行?。 ?/p>
三德子都有些同情張小凡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(xù)道:
“這次圣上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查案,怎么樣?夠寬容了吧?”
事關前朝余孽。
所以楚正雄也不得不放下心中成見,難得對張小凡大方了一回。
……………
“好吧!”
張小凡不得不答應下來。
他現(xiàn)在能做的事,只有守株待兔,等待魚兒自己上鉤。
本以為需要不少時間。
誰成想晚上的時候,雨化田就找上門來了。
跟著雨化田到了東廠專用牢房。
只見一群東廠番子,正對著十幾個黑衣人進行審訊。
那些黑衣人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皮開肉綻,模樣很是凄慘。
“這是刺客?”
張小凡驚喜詢問。
“沒錯,他們偷偷潛入地道的時候,被我們給抓住了!一個沒跑!”
雨化田傲然開口,嘴巴都翹起來了。
起初張小凡發(fā)現(xiàn)地道時,他可是挨了三德子一頓罵。
人家一個人,兩天就能查出來的案子。
你們踏馬的一群人,這么長時間都查不出來。
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。
現(xiàn)在總算是揚眉吐氣了。
…………
“挺厲害呀,那你們審出什么來了沒有?”
張小凡不禁有些好笑。
這家伙整天陰惻惻的,沒想到還是個悶騷男。
“放心吧,很快他們就會開口了,你看著就行!”
雨化田親自上去審問。
各種酷刑和手段都被他給用上了,沒想到一群刺客,愣是沒一個招供的。
還有好幾個刺客咬舌自盡了。
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(fā)生,雨化田干脆把他們的下巴給卸了。
最后喝了一口水,罵罵咧咧道:
“踏馬的,這群刺客,肯定是從小就訓練出來的死士,骨頭硬的很!”
“都已經(jīng)后半夜了,你行不行啊?”
張小凡伸了個懶腰,打趣一句問。
雨化田面露窘迫,羞惱無比:“你行你上,不行就閉嘴!”
“呵呵,再硬的嘴,我都能撬開!”
張小凡自信一笑,隨即說了一句讓一眾東廠番子懵逼的話。
“去給我找?guī)字簧窖騺?,在帶幾袋子鹽巴。”
他準備故技重施。
把當初對付李初水的方法,再用到這群刺客身上。
“啥?”
眾東廠番子愕然。
這是要干什么?
難不成是要吃烤羊肉饞哭刺客?
你是來搞笑的吧?
雨化田人傻了,連忙問:“不是?你準備干什么?吃羊肉?這地方、這場面,不太合適吧?”
張小凡瞪了他一眼:“你懂個屁!按我說的做就行了,天亮之前,我保證讓他們開口!”
“好……好吧!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