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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7章 阿晚,叫我北梟

孟晚溪這會兒顧不得去想其它事,她是個很戀愛腦的人。

當(dāng)初愛傅謹(jǐn)修的時候,只要一結(jié)束拍戲她就會將所有的情緒都投入到戀愛中。

每天考慮的是自己什么時候有時間可以多陪陪他。

新上了一部電影,她要請他看。

最近哪里又開了新的網(wǎng)紅餐廳,她要和他吃。

如今和霍厭在一起了,她想的不是霍家的敵人,要?dú)⑺暮谑帧?/p>

而是霍厭對于她今天被潑硫酸的情緒,他很生氣,她得哄好他才行。

孟晚溪又是軟聲軟氣哄人,又是蹭他。

天底下再硬的骨頭碰上孟晚溪也得先軟了骨頭。

“好啦,不要生氣了,我真的一點(diǎn)事都沒有,身體好到可以再給你生個小海豚?!?/p>

霍厭垂下眸子,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晚晚,你就不怕嗎?”

“要是我毀了容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?”

“不會?!?/p>

“那我怕什么?”

孟晚溪經(jīng)歷生死一劫,很多事情看開了。

她這不還沒有被毀容嗎?又何必為沒有發(fā)生的事情苦惱。

人生在世,最重要的是當(dāng)下。

孟晚溪突然狡黠一笑,小臉垂了下來,“本來剛剛是不怕的,但你這樣一說,我有些后怕,阿厭……”

“晚晚,哪里不舒服?”

孟晚溪攥著他的手道:“心口悶得慌,你摸摸看,是不是跳得很快?”

霍厭老實巴交探聽她的心率,“晚晚,我摸是正常的?!?/p>

“真的正常嗎?你要不要往左邊移一點(diǎn)點(diǎn)?!?/p>

“再移就……”

霍厭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,孟晚溪抬頭笑得像是只可愛的小狐貍,“怎么辦?我好像生了只有霍先生才能治好的病?!?/p>

“晚晚,不可以,他們都在……唔……”

孟晚溪已經(jīng)撲了上來,勾著他的脖子,強(qiáng)迫他低頭她狠狠吻了上去。

熾熱的氣息在他的唇瓣上掠過:“那就別讓他們聽到?!?/p>

“孟晚溪,你今天可別哭?!?/p>

霍厭收緊了她的腰肢,關(guān)上了臥室的門。

她怎么會哭呢?她嫁給了世上對她最好的男人。

他默默無聞做了那么多事,而她沒有那么大的本領(lǐng),也不如他那么聰明,她只知道讓他開心就好了。

午后,孟晚溪疲憊不堪睡了過去。

等她再醒來時已經(jīng)是四點(diǎn)多了。

今晚要宴請客人,她這個主人還在睡覺,這也太失禮了。

孟晚溪掀開被子下床,剛走了一步就覺察到不對。

她紅著臉跑向浴室,急急忙忙洗了個澡。

霍厭什么都好,就是有個特別的癖好。

每次兩人結(jié)束后,他不會讓她清理。

就像是雄性生物給雌性打上的標(biāo)記。

誰說小少爺溫柔的,其實他既腹黑又霸道。

也就是她現(xiàn)在還不具備懷孕的條件,否則像兩人這么玩,要不了多久就得有小海豚了。

孟晚溪洗完澡,吹干頭發(fā)。

平時在家她都穿得很簡單,一條白裙,散著發(fā)。

有客人過來,她就不得不打扮,換了身質(zhì)地極好的旗袍,挽著發(fā)。

她的首飾盒有很多簪子,也包括傅謹(jǐn)修送給她的玉簪。

孟晚溪曾答應(yīng)在孩子的滿月酒上佩戴,可她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(jīng)滿月,霍家打算百天的時候再辦。

所以那支玉簪,她沒有再碰。

霍厭那么愛她,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喜好。

在港市酒店的時候,她能隨便用一根筷子挽發(fā),他特地給她木雕了一根發(fā)簪。

用的是金絲楠木,帶著若隱若現(xiàn)的淺淺幽香,孟晚溪插在發(fā)間,十分特別。

她的手腕上佩戴著霍厭送給她的念珠,臉上沒有化妝,盡顯端莊和素雅,卻渾然天成有種貴氣,讓人不敢輕視。

夜北梟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檀闕,眼底幽深,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夜藏鋒說了一路,還是沒辦法停下:“一會兒見了霍家人,你就不要擺出你這副看誰都要給兩刀的死樣子,外面的人叫你一聲夜先生,在京市這地界,丁家惹不得?!?/p>

畢竟那是保家衛(wèi)國的老英雄之后,不管是人脈還是底蘊(yùn),要是硬碰硬,丁家或許會吃虧,但夜家也完了。

夜北梟將保溫杯遞給他,“說了一路,不渴嗎?”

夜藏鋒:“……”

說話間的功夫,車子已經(jīng)開到了檀闕,這個寸金寸土的別墅區(qū),唯有這一幢獨(dú)門獨(dú)戶,在最高的位置俯視著眾生。

這就是她住的地方。

阿晚,你說再不屈膝逢迎,要爬到權(quán)力巔峰去看一看,這一世,你是否如愿了?

夜藏鋒喝口水,看到一旁的男人笑了起來,笑得他后背發(fā)涼。

這兒子也不知道像誰,生下來就變態(tài)。

車子剛剛停穩(wěn),吳權(quán)拉開了后座車門,“夜先生,歡迎。”

夜北琛打量著院子,繁花似錦,隱約還聽到了幾聲喵叫。

一抬眼,就看到一只貍花貓雙手離地,爪子梆梆往一只白虎頭上連環(huán)敲。

軟軟勸架的熟悉女聲響起:“十月,你輕點(diǎn),圣誕本來就傻,你要是再把它給撓瞎了怎么辦?”

“嗷嗚!”圣誕大大的虎頭滿是委屈。

直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叫出一聲虎嘯的白虎,在眾人的眼里多半是傻了。

十月不滿圣誕跳到孟晚溪的懷中,孟晚溪摸著它的頭仔細(xì)安撫。

“好了,不生氣了,圣誕就是傻了一點(diǎn),虎還是一只好虎。”

她微笑著轉(zhuǎn)身,就對上夜北梟那雙不懷好意的雙眼。

男人似乎鐘愛紅色,除了今天見陸硯淮穿的正裝,打的領(lǐng)帶。

現(xiàn)在來霍家赴宴,他又穿著一件酒紅色的襯衣。

他的目光毫不避諱,貪婪注視著她唇邊那抹溫柔的笑容。

就在這時,剛剛還在賣萌的老虎向前兩步橫在了兩人中間,圣誕發(fā)出了生平第一次虎嘯。

“吼!”

才半歲的老虎還沒有成年,聲音稚嫩,但隱約有百獸之王的風(fēng)采。

就連孟晚溪懷里的十月都被本能嚇僵了。

“乖,不怕?!?/p>

孟晚溪將圣誕叫了回來,直接忽視夜北梟的視線看向夜藏鋒,“夜先生,抱歉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
夜藏鋒也正色道:“霍太太看著溫柔,沒想到會養(yǎng)這么烈性的寵物?!?/p>

孟晚溪淡淡一笑,“是,它平時還是挺乖的,夜先生,里面請?!?/p>

夜北梟突然攔住她的去路,“這里有兩個夜先生,誰知道你叫的是誰?”

那種屬于他亦正亦邪的壓迫感撲面而來,夜北梟上前一步,“阿晚,叫我北梟就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