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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章 就從這里開始吧

見到陳一展來了,陳息起身,輕聲道:

“什么情況?”

陳一展立即將寒龍軍隊員,偷聽到兩對師徒的談話全部內(nèi)容,一字不落的匯報出來。

陳息聽后,眼睛微微瞇起。

不用多想,黑水寨已經(jīng)與太上教勾結(jié)一起。

沒想到神照的觸手,已經(jīng)伸到了江南府。

陳一展匯報完,詢問下一步指示:

“爹,要不要傳回消息,讓兩座州府重點嚴(yán)查,太上教潛伏進(jìn)來的忍者?”

此間事關(guān)重大,據(jù)龍拐師徒對話得知,北部二州已經(jīng)被忍者滲透。

連侯爺出行這等隱秘消息,都傳到了敵人耳中。

已經(jīng)到了刻不容緩的程度。

陳息思索一番后,有了主意,擺擺手:

“不急?!?/p>

隨后嘴角泛起冷笑:

“甕中之鱉而已,遲早都要浮出水面。”

他已經(jīng)想好,等此次江南之行結(jié)束,要利用太上教潛伏下來的忍者。

做做文章。

太上教不是和小爺玩陰的么。

小爺亦擅長此道。

陳一展得令后,想返回艙棚上面,想了想,又問了一句:

“爹,咱們的行蹤暴露,肅王得到消息,定會用兵圍剿,我們是不是......”

話沒有說完,上次在高麗被太上教圍剿,險些喪了性命。

同樣的事,他可不想再發(fā)生一次。

陳息聞言,輕笑一聲:

“放心吧,肅王不會知道我們的行蹤。”

“這次太上教與水匪勾結(jié),定然是暗里操作。”

“以神照的尿性,得知肅王水師重創(chuàng),豈能不埋下暗釘?!?/p>

“更何況,肅王就算知道我來了江南,敢與我正面為敵么?”

陳一展不解,繼續(xù)問道:

“爹,肅王知道您來了,不會派兵圍剿嗎?”

陳息手指敲著窗沿,話中意味深遠(yuǎn):

“他的水師新滅,急需舔舐傷口恢復(fù)元氣?!?/p>

“這個時候選擇圍剿我,并不是明智之舉。”

“再說了,運(yùn)河出海口他都控制不了,而我的水師滿編滿員,一旦被我從海上逃了?!?/p>

陳一展深吸一口氣,干爹分析的果然有道理。

肅王不是傻子。

還不至于,分辨不了當(dāng)前局勢。

安北侯在江南府地界出事,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太上教。

神照完全可以做到,坐山觀虎斗,再適機(jī)下場。

如上次在高麗國的情勢,如出一轍。

“爹,孩兒明白了。”

“嗯,去吧?!?/p>

陳一展走后,客艙陷入安靜。

期間無話。

客船行駛?cè)?,直到江南府一處運(yùn)河港口。

陳息選擇提前下船。

因為被人盯著的感覺,實在不舒服。

三人化經(jīng)過簡單易容,在陳一展掩護(hù)下,偷偷下了客船。

而隔壁的龍拐師徒,由于不敢近前監(jiān)視,絲毫不知道陳息三人已經(jīng)下船。

紅鸞還是貼著墻壁,聽著隔壁動靜。

“師父,安北侯三人在飲酒呢。”

龍拐輕哼一聲:

“哼,傳言安北侯如何精明,依老夫看來,不過運(yùn)氣好一些的莽夫而已。”

“大難臨頭不自知,還在飲酒作樂?!?/p>

紅鸞樂呵呵回道:

“師父,這樣豈不是很好,我們一旦鎖定陳一展方位,便尋得機(jī)會殺了他?!?/p>

“屆時圣主大人......”

紅鸞話還沒說完,便被龍拐打斷,急忙叫停她:

“噓——”

“小心隔墻有耳。”

龍拐一語成讖,隔墻真的有耳。

三名寒龍軍隊員,在隔壁裝作飲酒,同時仔細(xì)聽著師徒倆講話。

三名隊員耳力極佳,師徒倆的小聲談話,被他們?nèi)柯牭健?/p>

幾人對視一眼,咧嘴一笑。

嘴里不約而同冒出一個詞。

煞筆。

這詞都是和侯爺學(xué)的。

現(xiàn)在也成了他們罵人的口頭禪。

陳息三人下了客船,立即有潛伏在江南府的寒龍軍隊員,送來馬匹。

“侯爺,下一步到哪里?”

呼吸著悶熱的口氣,陳息咧咧嘴。

江南哪里都好,就是氣候比不上北方清爽。

從懷里掏出一份地圖,遞給寒龍軍隊員:

“楊縣?!?/p>

楊縣,雖不是運(yùn)河口岸縣城,但勝在景色宜人,不少文人騷客常駐足于此。

旅游觀光。

其繁華程度,不亞于州府。

這里,便是五大世家中的,張家大本營。

家主張恒,常年在州府居住,打理那邊的生意。

這邊,便交給他的大兒子,張正經(jīng)來管理。

張家的生意有個特點。

以皮肉生意為基本盤。

張家三代從商,張恒的父親,就是靠開青樓起家的。

如今經(jīng)過三代人的打理,儼然將楊縣,打造成一座花都。

酒樓,茶肆,畫舫賭船,煙花柳巷紙醉金迷。

是江南除了州府以外,最大的消金窟。

沒有之一。

在這里,無論花上三五文錢,還是三五百兩銀子,都有尋歡作樂所在。

城邊簡陋客舍,幾個囊中羞澀的苦工,湊湊手中銅板,也能找個老大媽一親芳澤。

城中青樓畫舫,公子豪哥一擲千金,便能嬌香軟玉在懷。

不過這里的青樓,有個規(guī)矩。

那便是樓中花魁,賣藝不賣身。

即便你花了大把的銀錢,花魁也不會跟你共度春宵。

頂多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,邀你到閨房聊上那么幾句閑天。

車房情況,存款如何,工作是不是官府體制內(nèi)?

會不會做飯,懂不懂得給予情緒價值,生氣的時候知道怎么哄不。

每年除了清明節(jié),其他有的沒的節(jié)日,會不會制造驚喜,時不時營造浪漫......

當(dāng)然了,以上都是開玩笑,那些不是花魁,只是婊子。

而真正的花魁,關(guān)注的可不這么膚淺。

先看你的才華,詩詞文章,丹青水墨,其次再看顏值。

你若長得貌賽潘安,腹中無半點文采,人家也看不上你。

只有各方面都出類拔萃的才子,人家才會多與你親近親近。

至于能不能一親芳澤,還要看各自手段。

這些東西,完全超出金銀之外。

全憑眼緣。

而除了花魁之外,青樓中也有賣身的普通娼女。

那些女子就直接多了:

“三兩!”

“只有一兩!”

“二兩成交?”

“干!”

一頓炮火過后,用抹布簡單擦了擦,出門繼續(xù)接客:

“下一位!”

張家在楊縣的大部分產(chǎn)業(yè),全部圍繞其中展開。

寒龍軍隊員接過陳息手中地圖,立即展開部署。

一行人再經(jīng)過兩日趕路。

終于抵達(dá)楊縣。

望著高大城門,以及絡(luò)繹不絕的來往游客。

陳息大嘴一咧。

終于到了。

小爺穿越來半年多了,開局差點沒餓死。

經(jīng)過努力,總算有機(jī)會體驗一把那啥......

咱們。

就從這里開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