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他們一直被神尊靈識鎖定著,他們將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我剛剛?cè)ズ唵未蚵犃艘幌?,住在我們附近的,是蔣向明與蔣悠悠兄妹二人,蔣家家主可能是不放心我們,可又不能明著安排人監(jiān)視我們,所以把蔣向明、蔣悠悠安排在了我們住處的附近,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?!背k衡繼續(xù)道。
“蔣向明不是一直在與蔣旺競爭蔣家少主的位置嗎?蔣旺的事情他一定是知情的一個,從他的嘴里,或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。”花青影道。
時初若有所思,接著微微一笑。
“那就去會會他!”
以他們?nèi)缃竦男逓榫辰?,只要想藏匿自己身上的氣息,除非是神尊,否則將無人能發(fā)現(xiàn),因此他們五人離開住處,沒有驚動任何人,哪怕是守在暗處監(jiān)視他們的人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們離開。
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蔣向明、蔣悠悠居住的小院。
兄妹二人并沒有睡覺,而是坐在庭院里,一邊愜意地喝酒,一邊交談。
“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的,把我們兩個安排來這里看著時初他們,也不看看時初他們現(xiàn)在是什么實力,我們能看住他們什么呀,就算他們真的要做什么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,難道就有那個實力去阻止嗎?我反而還擔心他們會對我們兩個下手?!?p>蔣悠悠抱怨著。
被安排來這個小院,她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,雖然只在青云大比上與時初他們有過交鋒,可目睹了他們的手段和實力后,她只想避著他們走。
蔣向明在蔣悠悠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,語氣無奈。
“你是真沒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啊,父親讓我們來這里,哪里是真的監(jiān)視時初他們,而是讓我們找機會,與時初他們交好,時初他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,如果能與他們交好,讓他們成為我的助力,那我這蔣家少主的位置,就能一直坐下去,甚至能將蔣家?guī)У礁叩母叨?,到時候別說是六大古族了,就算是東龍學院,看到我們也要客客氣氣的!”
蔣悠悠眉頭緊皺。
“可是,時初他們不是蔣旺的朋友嗎,他們甚至這次來都是因為蔣旺,怎么可能與我們交好,父親太異想天開了?!?p>蔣向明輕笑:“沒有永遠的朋友,只有永遠的利益,更別說像時初他們這種,在東大陸無依無靠的,他們想要在東大陸扎根,就必須依靠某個勢力,只要我拿出的誠意足夠,他們就能成為我的朋友。”
這番話他說得信誓旦旦,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。
他已經(jīng)暢想到了美好的未來,所有人都將臣服于他的腳下。
這時,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,將他的思緒從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出來。
“什么誠意,說來聽聽?!?p>驟然聽到時初的聲音,蔣向明嚇得直接從凳子上跌了下去,摔得四腳朝天。
蔣悠悠也嚇得手一哆嗦,沒有拿穩(wěn)手里的杯子,啪嗒一聲,摔在了地上,杯子四分五裂。
兩人都用見鬼的眼神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他們原本還抱著僥幸,以為是自己幻聽了,直到視野中出現(xiàn)時初他們五人的身影,他們的僥幸破裂。
兩人都驚恐地瞪大了雙眼,臉上全是不可置信。
“你們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!”
他們同時尖叫出聲。
為了保障他們的安危,蔣家家主為他們在這座小院的周圍安排了一群精英弟子暗中保護,這群精英弟子的修為境界都在化帝境一重至五重之間。
即便時初他們現(xiàn)在的修為境界已經(jīng)突破到了化帝境巔峰,也不可能在他們的靈識覆蓋下,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他們面前。
可他們?nèi)タ粗車瑳]有任何精英弟子被驚動,甚至時初幾人都出現(xiàn)在他們兩個面前了,四周蟄伏的精英弟子們也沒有任何異動傳來。
就仿佛壓根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時初他們。
兩人眼中的驚恐更甚,此時此刻如果時初他們想對他們二人做什么,他們二人就是叫天天不應(yīng),叫地地不靈。
時初走到他們面前,笑看著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蔣向明、蔣悠悠,像是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疑惑,她心情頗好地向他們解釋道:“我們在小院的外面布下了一道結(jié)界,不僅擋下了外面那群人的靈識窺探,還制造了幻象,所以他們看到的你們依舊在對飲,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不對勁的地方?!?p>“而這座小院里的所有動靜和聲音都被結(jié)界封鎖著,無論你們怎么向外面的人求救,他們都聽不到,所以我奉勸你們乖一點,不要抵抗,不然我可不能保證,會不會一個失手,不小心要了你們的性命?!?p>時初微笑著,在說這番話的時候,她的聲音輕輕柔柔,模樣看上去十分無害,連夜空灑下來的月光落在她身上,都仿佛是為她鍍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。
然而她的模樣落在蔣向明和蔣悠悠的眼中,卻與惡魔無異。
兩人被她這番輕柔的話嚇得身軀不停地顫抖,因為他們知道,時初一定做得出來這樣的事。
他們完全不需要去考慮后果,因為現(xiàn)在的他們就是東大陸人眼中的一塊香餑餑,所有東大陸的勢力都爭搶著想要將他們拉攏入自己的陣營,所以即便他們與蔣家結(jié)下仇怨,也有的是勢力為他們兜底,其中就以六大古族和東龍學院為首。
現(xiàn)在他們兩個的生死全在時初的一念之間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!
想明白后,兩人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他們從地上爬起來,重新坐回到凳子上。
蔣向明深吸一口氣,看著時初他們道:“說吧,你們想做什么?!?p>時初他們走到蔣向明、蔣悠悠的對面坐下,炎塵燼打開酒壺的蓋子聞了聞,輕挑了一下眉:“你們還挺會享受啊?!?p>說著,他就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五個酒杯,為自己和時初他們各倒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