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塵燼疑惑道。
“不是防你們,是防蔣旺跑出來,不管怎么說,蔣旺現(xiàn)在的修為境界也有化帝境了,萬一禁閉室沒有關(guān)住他,讓他跑出來了,他又跑去亓官世家,不是給蔣家徒增麻煩嗎,所以以防萬一,族長爺爺派出了這些蔣家的精英弟子守衛(wèi)加巡邏,不讓任何人靠近,也不讓任何人探視,就是為了杜絕任何有讓蔣旺跑出來的機會?!?p>蔣向明低聲解釋著。
雖然以蔣家如今的實力,與亓官世家、司馬世家硬碰硬,也未必會輸,但沒必要,蔣家現(xiàn)在只圖一個安穩(wěn),所以這個節(jié)骨眼,他們不會得罪亓官世家與司馬世家。
否則于蔣家而言,就是無窮盡的麻煩。
蔣家族長這才萬分警惕,直接將麻煩的苗頭扼殺于搖籃。
如果不是蔣旺身上流著他的血,是他的親孫子,蔣旺現(xiàn)在可能都已經(jīng)廢了。
所以關(guān)禁閉對他來說,已經(jīng)是最輕的懲罰,至少他的修為、性命是保住了。
“你不早說,早說的話,我們就先去你爺爺那里將令牌摸出來了?!背k衡皺眉道。
蔣向明:“……”
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爺爺這個巔峰帝尊放在眼里了?
蔣家族長好歹是化帝境巔峰修為者,而且是數(shù)年前就已經(jīng)突破到此境界,現(xiàn)在距離化神境也沒差多少,去他那里偷令牌,與自投羅網(wǎng)有什么區(qū)別。
蔣向明腹誹著,迫于時初他們強大的實力,他終究還是沒有把心里話說出來。
“蔣家這群精英弟子的修為境界都只在化帝境一重與化帝境五重之間,對付他們,不是難事?!?p>時初確認了附近只有這群精英弟子后,就站起了身,抬手在四周布下一道結(jié)界,將此處完全籠罩。
看著她的舉動,蔣向明立馬反應(yīng)過來時初想要做什么。
可他不敢吱聲,與蔣悠悠一起縮成一團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很快,巡邏的精英弟子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罩在他們頭頂?shù)慕Y(jié)界,他們臉色大變。
“誰?!”
一群人厲聲呵斥,緊握著手里的武器,環(huán)顧四周。
時初他們從暗處走出來,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。
“不想挨打的話,就束手就擒吧,我們的目的只是見到蔣旺,你們不為難我們,我們也不為難你們。”
炎塵燼彎了彎眸子,語氣戲謔。
柔和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,照亮了他們的臉。
當面前一張張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臉映入他們視野,所有人都錯愕不已。
“時、時初!”
他們下意識地喊出來。
時初他們此時并沒有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,因此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們現(xiàn)在的修為境界。
當意識到他們五人的修為境界都已經(jīng)突破到化帝境巔峰,他們再次震驚得瞪大了雙眼。
明明一個月前,他們在青云大比上觀看他們比賽時,他們的修為還只有化帝境七重,這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過去,他們的修為境界竟然奇跡地突破到了化帝境巔峰!
明白了自己與時初他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后,所有蔣家精英弟子咬了咬牙,最終放下了手里的武器,往兩邊散開,讓出了中間通往禁閉室的道路。
在看到時初他們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他們就明白,他們不可能打破周圍的結(jié)界,而結(jié)界的存在,就是迷惑外面的人,同時將這里面的任何動靜都封鎖,所以無論他們在里面打得多激烈,動靜都傳不到外面,引不來其他人。
既如此,他們的所有反抗都將是徒勞,還不如省去中間的步驟,為時初他們放行。
見他們?nèi)绱俗R時務(wù),時初他們也沒有過多地為難他們,迅速進入禁閉室。
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禁閉室內(nèi),蔣向明、蔣悠悠才長松一口氣,一直緊繃著的身體,此刻得到了緩解。
蔣悠悠輕聲與蔣向明道:“哥,他們就是來救蔣旺的,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蔣旺帶走嗎?等蔣旺離開蔣家,又跑去招惹亓官世家和司馬世家,蔣家該怎么辦?”
說到后面,蔣悠悠的聲音里全是咬牙切齒。
蔣旺這麻煩精,做事情的時候,就不能考慮一下蔣家嗎!
還好爺爺沒有讓他做蔣家少主,否則蔣家所有人,遲早被他害死。
蔣向明抿緊唇,良久才開口:“這對我們來說,或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,等事情真的發(fā)展到了一發(fā)不可收拾的那一步,我就能勸說爺爺和父親,將蔣旺驅(qū)逐出蔣家,并從族譜上除名,只要他不是蔣家人,那么他招惹的那些禍事,就牽連不到蔣家頭上。”
聽完蔣向明這番話,蔣悠悠眼睛一亮。
“還是哥有遠見!”
禁閉室中,到處都充斥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,以及詭異的安靜。
花青影用鳳凰火照亮著前路。
他們現(xiàn)在行走在一條狹窄的隧道內(nèi),隧道的兩邊都是墻壁,一次只能容一人通過。
一直走到隧道的盡頭,一扇門才出現(xiàn)在他們的視野中。
時初他們所覆蓋的靈識范圍內(nèi),立即出現(xiàn)了一道微弱的氣息,是屬于蔣旺的。
禁閉室的門上有禁制,時初揮動圣裁之刃斬下,禁制頓時被破壞,時初一腳踹開了大門,大門撞擊在墻壁上,發(fā)出了尖銳的聲響,也將昏昏沉沉的蔣旺驚醒。
蔣旺努力掀起沉重的眼皮,想要看清進來的人是誰,可現(xiàn)在的他太虛弱了,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,而同時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模糊了他的視野,再加上光線昏暗,他最終什么也沒能看清,直到急促的腳步聲走到他面前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