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院門口發(fā)生的事情,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正興巷。
聽說鐵骨幫吃了癟,很多附近的居民都感覺到難以置信,紛紛跑過來看熱鬧。
很快就聚集了上千樂子人。
看到鐵骨幫二當(dāng)家許懷古被打成死狗掛在鐵籠里,眾人都被震驚了。
這群外地人什么來歷啊,居然真的敢和鐵骨幫硬剛。
而這時,鐵骨幫幫主【鐵骨錚錚】魏崢,帶著幫中的高手,以及嘍啰幫眾數(shù)百人,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槐柳大院門口。
“大鍋,大鍋,筷酒窩?!?/p>
二當(dāng)家許懷古爛了下巴,說話漏風(fēng),被關(guān)在鐵籠里,大聲地呼喚。
他眼淚不爭氣地流淌下來。
魏崢面無表情地?fù)]手。
立刻就有鐵骨幫的高手,上前將鐵籠取下。
將關(guān)在其中的二當(dāng)家連同其他幫中弟子,都放了出來。
“大鍋,為我花生。”
二當(dāng)家許懷古厲聲嘶吼道。
“把受傷的弟子,都抬到擔(dān)架上?!?/p>
魏崢冷笑一聲,大聲地道:“好兇殘的外地人,霸占槐柳大院,重傷無辜居民,本座倒是要看一看,這是哪里來的惡徒,竟敢在雪州首府大業(yè)城中,如此喪心病狂地作惡。”
說著,帶人就要往大院里沖。
這時,大院正門。
有人走了出來。
是一位白衣少年。
挺拔朗逸的身姿,英俊陽剛的面盤,眸若燦星有神采,眉似長刀斜飛鬢。
面如冠玉。
風(fēng)采無雙。
氣質(zhì)相貌,望之足以令無數(shù)男人自慚形穢。
白衣少年高高站在門口石階上,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的刀匣,居高臨下地俯瞰下來,眼眸中寫滿了冷漠與強(qiáng)硬。
“小輩,叫你家大人出來?!?/p>
魏崢眼神狠戾地喝道。
白衣少年目光定格在他身上,猶如兩把鋒銳的長刀,刺得魏崢心中一寒。
堂堂鐵骨幫幫主,竟是被驚得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”
魏崢意識到眼前少年并不簡單。
“我叫李七玄,是雪獅鏢局新入門的弟子。”
白衣少年緩緩開口,道:“你就是鐵骨幫的幫主?老魏他們,就是你派人打傷的?”
魏崢穩(wěn)住氣勢,冷笑道:“你說那個拿著假地契坑蒙拐騙的外地土狗?嘿嘿,敢在我鐵骨幫頭上動土,我沒有要他的命,已經(jīng)算是仁慈了。”
“是不是假地契,你自己心里很清楚?!?/p>
李七玄眸光如刀,淡淡地道:“槐柳大院我雪獅鏢局要定了,你如果不服,那就劃下道來吧?!?/p>
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?!?/p>
魏崢冷笑:“你能代表雪獅鏢局?”
李七玄道:“能?!?/p>
魏崢一怔,旋即神色變得越發(fā)殘酷,道:“哈哈哈,好,別說我欺負(fù)你們這群外地鄉(xiāng)巴佬,既然都是在武行混的,那就按照這一行的規(guī)矩來,比武定對錯,贏家通吃,敢不敢?”
李七玄道:“幾局幾勝?”
魏崢嘿嘿一笑,道:“五局三勝,如何?”
李七玄毫不猶豫地道:“好。我們贏了,你交出槐柳大院地契,再賠一萬兩銀子湯藥費,跪到門口磕三個頭,這件事情就算了了?!?/p>
“呵呵,好大的胃口。”
魏崢不由冷笑道:“小家伙,你也不怕風(fēng)大閃了舌頭?”
李七玄淡淡地道:“別廢話,就問你敢不敢吧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魏崢冷森一笑,道:“如果你們輸了,就把帶來的所有財物輜重,還有兵刃甲胄,全部都雙手奉上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‘tui’的一聲,吐了一口濃痰在狡辯,道:“還有你,我很討厭你這張臉和你說話的表情,你們輸了,你就給我跪下來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把這口痰舔干凈?!?/p>
李七玄面色淡然:“可以?!?/p>
魏崢哈哈大笑:“很好,小輩,你現(xiàn)在可以回去選擇出戰(zhàn)之人了,最好選幾個抗打的,否則,被當(dāng)場打死可別怪我鐵骨幫心黑手很?!?/p>
“既然如此?!?/p>
李七玄道:“不如簽下生死狀,免得真出了人命,到時候又在這里糾纏不清?!?/p>
嗯?
魏錚心里突然一動。
眼前這少年,實在是太平靜了。
仿佛結(jié)冰的平湖,表情神態(tài)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波瀾。
是勝券在握?
還是說不知死活?
“既然你執(zhí)意找死,那本座就成全你?!?/p>
魏錚略微思索,點頭答應(yīng)。
外來的小勢力而已。
能有什么高手。
況且,老一輩龜縮在大院里,卻派這樣一個煉筋境的少年出來交涉,這樣的勢力,底蘊不會太深。
轉(zhuǎn)眼之間。
鐵骨幫出戰(zhàn)的五名高手,已經(jīng)選定。
都是鍛肌境的好手。
氣息外露。
神態(tài)彪悍,目泛兇光。
顯然都是殺過人放過活的狠茬子。
“好好表現(xiàn),誰能打死一個外來鄉(xiāng)巴佬,本幫主就獎勵他一千兩銀子?!?/p>
魏崢大喝道。
五大強(qiáng)者聞言,頓時越發(fā)亢奮,爭先恐后地分別在生死狀上簽了字。
魏崢眼含兇芒,道:“小子,該你們了?!?/p>
李七玄神色從容,徐徐走下臺階,在生死狀上簽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就你一個?”
魏崢皺眉。
這時,周圍看熱鬧的眾人,也都已經(jīng)向后退開,留下了大片空地,等待著比武的開始。
大業(yè)城中,民風(fēng)彪悍,習(xí)武成風(fēng)。
遇到比武生死斗的場合,最是能夠吸引人趕來觀戰(zhàn)。
李七玄緩緩地走到場地中央,淡淡地道:“誰先來?”
鐵骨幫的五大強(qiáng)者,都看向魏崢,一時有些猶豫。
猶豫的原因并不是突然心慈手軟。
而是在他們看來,眼前的少年實力太低,出手對付這樣一個煉筋境的小雜魚,簡直有失身份。
魏崢陰狠一笑,道:“愣著干什么,就然他敢死,老子今天就敢埋,魯鵲,你上,不許留手?!?/p>
叫做魯鵲的是個瘦高的黑皮漢子,雙臂和腰腹之間布滿刺青,看起來兇狠又冷漠。
“小子,算你倒霉。”
他走向場中央的李七玄,眼神里閃爍著亢奮殘忍的光,道:“下輩子識相點,別招惹你惹不起的人……”
周圍觀戰(zhàn)的人,看向李七玄的目光里,也充滿了同情的神色。
這種強(qiáng)弱太過明顯的比武,擺明了就是一場屠殺。
如此英俊陽剛的少年,美好人生還未開始,就要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。
“等等?!?/p>
李七玄突然開口。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聚焦于他身上。
魏崢冷笑道:“小東西,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,后悔了?哈哈,可惜晚了?!?/p>
李七玄卻對著剩下的其他四大鐵骨幫強(qiáng)者勾了勾手指,道:“你們四個,一起上吧?!?/p>
空氣驟然安靜。
魏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魯鵲一怔之后,臉上頓時浮現(xiàn)暴怒之色:“小雜碎,你敢羞辱我?”
是的。
在他看來,李七玄說這種話,擺明了就是在故意羞辱他。
“我要是你死?!?/p>
魯鵲眼中兇芒爆閃。
他身形一動,瞬間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