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說完,元如龍?zhí)右菜频奶聛恚骸斑€是表哥你自己坐吧?!?/p>
皇帝不由得哈哈大笑:“我就知道你不行……對了,剛才那個小姑娘怎么回事啊,我瞧著你一見到人家,眼珠子立刻就直了?!?/p>
元如龍眼神飄忽,朝著周圍打量:“你說誰啊,我不知道,不懂你什么意思?!?/p>
皇帝摸了摸下巴,道:“就那個一身鬼氣的小美人,叫什么李,哦對,李六月來著。”
元如龍道:“不認(rèn)識?!?/p>
皇帝嘿嘿一笑::“你要是這么說的話,那表哥我可就要下旨,冊封他為妃,把她招進(jìn)宮了啊?!?/p>
“昏君,昏君啊。”
元如龍頓時急眼了,道:“你怎可如此沉溺女色,你……”
“切。”
皇帝直接打斷,道:“如今這滿朝文武,誰不知道朕是沉淪女色的昏君,還用你說?”
元如龍:“……”
說得好有道理。
“表弟,你真喜歡那個女孩?她是李七玄的姐姐?”
皇帝又問。
元如龍沉默了片刻,道:“表哥,你說我這樣的紈绔廢物,配得上喜歡六月嗎?她的大姐李青靈驚才絕艷,七弟李七玄更是說一句九州天下新生代第一人也不為過,她自己也是足以困住半圣級的強(qiáng)者,我什么都沒有,唉……”
皇帝一拍腦門,不由得絕望地長嘆,道:“我這樣昏聵好色的昏君,居然有你這樣一個純愛表弟?
真想不通,你爹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。
你說你,連做一個道德敗壞的紈绔都做不好,還想要坐我那紫金龍座?
你坐上去,活不過三天就得玩完。
表弟,我給你說。
做人,尤其是做我們大元神朝皇族的人,你只有兩個選擇。
要么大成。
要么大敗。
大成,你就是重鑄九州,銘刻史書汗青的一代神皇偉帝。
大敗,你就是昏庸無道貪財好色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縱情享樂的廢物。
永遠(yuǎn)沒有中間的路線可以選?!?/p>
元如龍疑惑地眨了眨眼,看著皇帝,道:“表哥,我只不過是稍微感慨了一下,你怎么一口氣說這么?你是不是在虞皇后那邊喝假酒了?”
皇帝無語地?fù)u頭。
也對。
我怎么會對這個紈绔表弟寄予厚望呢?
兩人說話間。
大殿中央的鏡面上,竟是又有了新的變化。
李七玄和甄雪龍之間的戰(zhàn)斗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
前前任野火教教主敗亡。
地面上多了一具摔碎的冰雕尸體。
“看來不需要我出手了。”
皇帝摸著下巴,道:“你李哥已經(jīng)徹底掌握了局勢,趙亦秋身死,裂天神盟大敗,那些世家之力不可能對他們情侶二人造成威脅,米夢枕沖圣成功,已經(jīng)是定局?!?/p>
元如龍道:“再等等,我總覺得心里難安?!?/p>
皇帝一臉鄙夷:“你一個紈绔,屁點兒實力都沒有,你還玩起直覺了?”
元如龍氣得牙疼。
就在這時,澄宇大殿之外傳來了腳步聲。
“陛下,奴才回來了。”
是福來大公公的聲音。
雖然人在大殿之外,但聲音卻清晰地傳了進(jìn)來,不高不低,吐字清晰。
皇帝道:“哦,朕讓你送的【聚龍丸】和【三清丹】,你都送到皇后的手中了嗎?”
“回稟陛下,老奴去了曲殤園,皇后娘娘身邊的侍女說,娘娘一大早就前往祖庭龍脈山峰之上為陛下祈福,老奴又親自去了一趟山巔,將陛下您的賞賜,都送到娘娘手中了。”
“你這老奴,說送到就行了,哪來那么多的廢話?!?/p>
“啊,皇上恕罪,奴才知錯了?!?/p>
“退下吧?!?/p>
“奴才遵命?!?/p>
腳步聲遠(yuǎn)去。
元如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猶豫再三,他問道:“陛下,君無戲言這件事情,你怎么看?”
“你他媽的突然叫我陛下,一準(zhǔn)而沒好事。”
皇帝覺得腦仁有點難疼,道:“說吧,何事?”
元如龍撓了撓后腦勺,道:“上次您說讓皇后娘娘將沈靈兒送到我處,一直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……”
“人還沒有送去?”
皇帝一怔。
元如龍點點頭。
皇帝目光逐漸變得幽微了起來。
元如龍也沒有再說什么。
皇宮里的任何事情,一旦和昔日的虞貴妃如今的虞皇后聯(lián)系起來,都會變得禁忌。
為了虞貴妃,皇帝連九大院的重臣都可以杖殺,連最信任依仗的閣老,都罷官了三個。
所以元如龍才沒有在后來沒有再主動提靈兒的事情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
皇帝輕聲道。
他的目光,看向大殿之外。
看向了遠(yuǎn)處那座高聳巍峨的山峰。
元如龍行禮道:“陛下,我想去米家莊園?!?/p>
皇帝點點頭:“不放心就去吧,朕命人送你去?!?/p>
說著,掌心一展。
一柄淡金色的寶石長劍,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手中。
“拿著朕的天子劍,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?!?/p>
皇帝將寶石長劍放在元如龍的手中。
元如龍大喜。
有了這把劍,就真的可以幫助到李哥他們了。
“多謝表哥?!?/p>
元如龍?zhí)嶂鴦Γd沖沖地就出了澄宇大殿。
皇帝有些無語。
這個表弟也是屬狗的。
‘表哥’和‘陛下’兩個稱呼無縫鏈接循環(huán)使用,算是被他玩明白了。
誰說他是紈绔?
這小子他不傻嘿。
……
……
皇宮。
德藻宮。
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,不施粉黛,猶如清水芙蓉般雅致脫俗,對著鏡子梳妝,面色溫婉。
她輕聲地哼著小曲兒,聲音婉轉(zhuǎn),一臉的慵懶和愜意。
身后四名絕色侍女,恭恭敬敬地低頭站立。
其中一人道:“娘娘,真的不見趙大人嗎?他已經(jīng)在宮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了?!?/p>
白衣女子淡淡地道:“還不掌嘴?我早就不是皇后了,你還一口一個娘娘,要是被其他人聽到,你不要小命啦?”
那侍女一身青色暗隱荷花紋的綢子宮裝長裙,小臉蛋漲紅,辯解道:“陛下只是冊封了虞貴妃為皇后,但卻并未廢除您的后位,您現(xiàn)在還是咱們大元神朝的皇后娘娘。”
白衣女子嗤笑:“這后宮之中,何曾聽說過有兩位皇后的?天上可能會出現(xiàn)兩個月亮嗎?”
青裙侍女一撇嘴:“反正在我們四姐妹的心中,您才是大元獨一無二的皇后?!?/p>
白衣女子笑意盈盈:“你又不是必陛下,算了,以后這種話就別說了,也別再想著和虞皇后斗了,爭來爭去的,不過是爭一個男人的寵愛而已,有什么意思?女人,未必就必須依靠男人而立。”
青裙侍女道:“娘娘,那趙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