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。
三人再次來到了冰星之上。
“去吧,小金?!?/p>
“呱~”
金蟾跳入了先前被它鉆出來的洞中,繼續(xù)往下鉆去。
陸尋扔出了一些陣器,布置了一些陣法。
做完這一切后,陸尋吞下一粒丹藥,開始調養(yǎng)起身體來。
另一邊,
李青陽等人則飛到了返回藍星的通道處。
“整片大地都被打得塌陷了...”
眾人望著通道附近的景象,無不倒吸一口涼氣。
原本坐落在地面的通道,此刻竟孤懸于半空之中。
放眼望去,以通道為中心,方圓百里的地殼仿佛被某種可怖的力量硬生生按了下去。
曾經巍峨的群山盡數崩碎,化作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型天坑。
極目遠眺,更能看到無數道猙獰的地裂如同蛛網般向遠方蔓延,仿佛大地裂開了一道道傷口一般。
“這就是八境強者嗎,好可怕?!?/p>
三個七境家族中,那些第一次見到八境戰(zhàn)斗的后輩,一個個又是震撼,又是向往。
八境級別的戰(zhàn)斗,僅僅只是涉及到地面,帶來的破壞力都這么恐怖。
這樣的力量,令他們無不心神向往。
“從此以后,陸尋就是大佬級別的存在了...”
童家七境意識到這一點。
原本的陸尋,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后輩,還是一個潛力無限的小樹苗。
可現(xiàn)在,
這顆小樹苗,已然長成了參天大樹。
“不會的,一定不會是他...”
人群中,李超仍難以接受,在那里喃喃自語。
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。
“超兒,陸尋已經不是你能夠比擬的了,不要再有任何妄想了,回去后,跟柳湄分了吧?!?/p>
看到自己的孫子如此,李青陽蹙了一下眉后,道。
“爺爺...”
“超兒,爺爺明白你的心情?!崩钋嚓栞p嘆一聲,目光深邃而溫和,“這世上的人啊,最重要的不是仰望他人的高度,而是看清自己的位置。路要一步一步走,山要一階一階攀。別人的光芒再耀眼,可以羨慕,可以驚嘆,但絕不能讓它晃花了你的眼,亂了自己的腳步。明白么?”
李青陽的話,讓李超全身一滯,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見狀,李青陽拍了拍他的肩:“走吧?!?/p>
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靈域后,轉身進入了通道。
很快,他們便出現(xiàn)在了南天門上。
這一次進入靈域,他們在里面待了還不到一天。
但給他們的感覺卻異常的漫長。
在靈域中受到的震撼,讓他們看到下方蔚藍色的藍星之時,不由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
“青陽兄,我先去戰(zhàn)府為陸尋帶訊。”
“好。”
童家七境可沒忘陸尋的囑托。
一回到南天門,他便急急飛向武府駐地。
“什么,陸尋帶回來的訊息?”
武府這邊,在收到陸尋的玉簡后很重視,將玉簡一層層遞交了上去。
這玉簡,可是陸尋指名交給徐司長的。
徐司長身為戰(zhàn)府的八境,并沒有進入靈域中,而是一直在南天門上坐鎮(zhèn)。
所以,很快,徐司長就收到了陸尋的玉簡。
他將玉簡貼在額頭,以此讀到了玉簡里的內容。
“什么?”
里面的內容,把徐司長嚇了一跳。
因為陸尋說,西方與扶桑國出動了兩個八境與一堆七境前去殺他,還好陸尋與傅月傅雪一起,憑借著種種底牌,將他們反殺了。
陸尋擔心西方到時候倒打一耙,所以先將事情告訴了他們。
徐司長在讀完內容后,有些不確定的將玉簡再度貼到了額頭之上,又讀了一遍,確認里面的訊息并沒有錯。
徐司長眉頭皺了起來。
或許是里面的訊息太過驚人了,徐司長的第一反應是不信,而是懷疑這玉簡的來歷。
“帶訊之人在哪里?”
徐司長沉聲問道。
“司長,就在外面。”
“好,讓他進來?!?/p>
“是。”
不多時,徐司長見到了童家七境。
見對方是一個七境,還是認識之人,徐司長原本的懷疑頓時就消了幾分。
但玉簡里的訊息,仍讓徐司長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這枚玉簡是陸尋親自交給你的?”
徐司長問。
童家七境點頭:“是的,司長,這是陸尋親自交給我的?!?/p>
“當時的情況,你有看到么?”
徐司長又問。
“是的,司長,我親眼所見...”
童家七境將他看到的情況說來。
不僅如此,他還拿出了一些后輩拍到的視頻。
一看到視頻里,陸尋那金光閃閃的法相,徐司長的臉色就變了。
陸尋,居然有天地法相了?
天!
這才多久!
而隨著他看到更多,心中的驚意更是不可抑止的泛了起來。
這驚意有如波濤一般,越來越大,越來越兇猛,最后更是變成了滔天巨浪。
特別是看到陸尋最后殺死扶桑八境時,哪怕是徐司長,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雖然童家七境說,能殺死扶桑八境,關鍵還是傅雪使用的一道底牌。
可若沒有陸尋力壓扶桑八境創(chuàng)造出來的戰(zhàn)機,傅雪的底牌不可能有那樣的戰(zhàn)果。
八境豈有那么好殺。
“這陸尋,當真是了得!”
用了好大一會兒后,徐司長才消化完情緒,眼中暴射出精光。
“西方的這些家伙,果然對陸尋動手,兩個八境,八個七境,好大的手筆,可惜他們萬萬想不到,這么強大的陣容居然被陸尋反殺了,哈哈!”
徐司長爽朗大笑了起來。
陸尋的這一波反殺,雖出乎他的意料,卻也讓徐司長心情倍爽兒。
八境對藍星確實重要。
但扶桑的八境,在徐司長看來死光都無所謂。
“媽祖伊!媽祖伊?。ú缓昧瞬缓昧耍?/p>
與此同時,
扶桑內閣,一個急急的聲音響起。
“什么事這么驚慌?”
一個坐鎮(zhèn)扶桑的八境不滿。
“魂燈,岸田大臣跟渡邊大臣的魂燈熄滅了!”
“什么?”
扶桑八境臉色一變。
他急急來到了扶桑京城最大的一個神社。
這里曾經舊時代的扶桑人供奉鬼神的地方。
現(xiàn)在么,卻被用來放置一些強者的魂燈。
神社的最深處,放置的是扶桑八境強者的魂燈。
魂燈滅,就意味著這個強者已死。
由于是八境,死亡的可能性很小。
看守這里的人便比較摸魚,往往是一天才來一趟。
這一來,便發(fā)現(xiàn)魂燈居然滅了兩盞。
“馬薩卡?。ㄔ趺纯赡埽?/p>
扶桑八境臉色劇變。
他可是知道,岸田跟渡邊跟著西方人去殺陸尋了。
現(xiàn)在魂燈滅了,豈不是意味著,這一次的任務出了意外,這兩個八境居然把命送了???
這,怎么可能!
但魂燈已滅,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“快,聯(lián)系西方人?!?/p>
扶桑八境繃不住了。
而隨著他與西方人的聯(lián)系,這件事很快要扶桑與西方的高層,都引起了一場大地震。
兩個八境死了,這樣的事太大了。
更別提,這一次兩個八境還是死在刺殺陸尋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