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方，這要怎么算？”

    周圍恢復寂靜之時，遠處的林霸天看向方羽，用神識傳音問道。

    方羽看了一眼林霸天的方向，還有少部分殘存的雷霆之力在閃爍。

    而他的面前，鎮(zhèn)龍倒是死得徹底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。

    “嚴格來說，是我贏了。”方羽說道，“鎮(zhèn)龍死在我手里的時間，應該要比你早個一秒半秒左右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我可就不服了，明明是我要比你早一秒?！绷职蕴彀脒吷碥|的黑焰迅速消散，笑道，“暴雷在我面前甚至沒機會加持第二道仙源?！?br />
    “但他釋放的雷霆之力還有些許的殘留，雖然極少，但還有?！狈接鹫f道，“而鎮(zhèn)龍就不同了，死得徹徹底底?！?br />
    “那是因為他的第二道仙源是體修，所以才沒有殘留氣息……”林霸天搖頭道。

    “嗖……”

    而后，他便朝著方羽的位置飛來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這次就算平手吧，下次繼續(xù)?！狈接鹫f道。

    “也可以這樣，你答應我一個要求，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?！绷职蕴煺f道。

    “那不也一樣？有何意義?！狈接鹛裘嫉?。

    “不然剛才這一場比賽就算白忙活了，這樣比較有意思?！绷职蕴煺f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想讓我做什么？”方羽看著林霸天，問道。

    “暫時還沒想好，之后想好再說，你也一樣，現(xiàn)在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?！绷职蕴煺f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之后再說吧，我目前也沒什么想讓你做的。”方羽淡淡地說道。

    扯皮一番后，方羽再次召出星宇舟，套上穿空環(huán)，朝著星爍聯(lián)盟那顆星辰的位置繼續(xù)疾馳。

    至于開山聯(lián)盟那兩位赫赫有名的天君……則永遠停留在了無邊無際的星空之中。

    此事若外傳，必然會引起猛烈的大地震。

    兩大天君慘死他人之手……這是這么多年以來，虛淵界從未發(fā)生過的事情。

    不僅是開山聯(lián)盟，就是星爍聯(lián)盟和初玄聯(lián)盟也不可能坐得住。

    那可是兩位天君?。?br />
    地仙后期的存在！

    在虛淵界內，可謂是僅次于三大聯(lián)盟盟主級別的存在！

    他們敗北，意味著真的才出現(xiàn)了能夠讓三大聯(lián)盟易主的強大存在！

    這是極其危險的信息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說實話，地仙后期還是很強的?！?br />
    星宇舟上，林霸天對一旁的方羽說道，“如果這一千多年不是待在死兆之地，我可能今天也就是個地仙中期左右的修士，完全沒法跟這些天君交戰(zhàn)?！?br />
    “以你的天賦，不在死兆之地，也會在其他地方突飛猛進?！狈接鹫f道，“這些所謂的天君，不過是虛淵界內的大人物而已，若放到大位面的其他區(qū)域，未必算是多么強的修士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么說倒也沒錯，但老方……我尚且來到大位面還待了一千多年，經(jīng)歷無數(shù)的磨練，才有今天的實力……你才剛到大位面沒多久，就能碾壓這種級別的強者……這也太妖孽了。”林霸天搖頭感慨道，“時間跨度這么短，你不會有特別大的提升，只能說明……你還在大天辰星，甚至還在地球上的時候，就已經(jīng)具備接近于如今的實力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么一想……你在地球上就有超越地仙的實力……這也太離譜了吧??？”

    方羽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不是這回事?！?br />
    有關自身的實力，其實之前離火玉已經(jīng)模糊地解釋過。

    那就是限制。

    方羽在地球修煉將近五千年，一直處于煉氣期，這是由于某種限制的存在而造成的。

    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再加上方羽接連飛升兩層位面，又到達乾坤塔的第二層，限制便逐漸打開了。

    這也讓方羽從未感覺到來自于對手的壓力。

    比如剛飛升到大天辰星時，面對那些遠比渡劫期強大的天極境，悟化境，乃至于脫凡境，登仙境強者……在方羽的直觀感受中，與在地球上遇到合體期，渡劫期修士沒有太大的區(qū)別。

    真的交起手來，過程都很輕松。

    而從大天辰星飛升到虛淵界后，又見到了登仙境之上的真仙。

    所謂的虛仙，鈍仙，地仙……感覺也就那樣。

    雖然是仙人，雖然知道他們遠比當初的登仙境脫凡境要強大，可真正交起手來……方羽又占據(jù)了絕對的優(yōu)勢，未曾感受到半點的壓力。

    顯然，這是因為方羽的實力也在提升，并且跟上了對手實力提升的步伐。

    然而，實力的提升感覺卻極不明顯。

    除了境界上的數(shù)字提升，方羽本身是沒有太大感覺的，只能從戰(zhàn)斗中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實力增長。

    當然，這種情況……也很難跟其他人解釋。

    只能解釋為……是在地球的時候，煉氣五千年所打好的堅實基礎所致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也在地球上煉氣個五千年，你也可以?！狈接饘α职蕴煺f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，我也想啊?！绷职蕴靽@了口氣，說道，“以前以為飛升之后就是極樂世界，結果才發(fā)現(xiàn)……飛升過后也就那樣，等同于從來一次，而且還沒有盡頭，往上一層，又往上一層……永無止境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如今遇到的這些所謂的天君，實力夠強大了吧？是仙人吧？結果呢？還不是給更強的人做手下，聽從命令？”

    “當初我們得到的有關仙人的一切信息都是往好的方向說的，都說成仙之后就快活自在了，不受掌控了……全是放屁！”

    “真要快活自在，不知道要到什么境界才是頭?！?br />
    林霸天一邊說一邊搖頭，語氣中充滿不忿和埋怨。

    而對于這番話，方羽也有同感。

    修煉似乎是永無止境的一條路。

    但實際上，卻也與自身的欲望有關。

    如果沒有特別的欲望，那么完全可以停下來。

    比如渡劫期后，就不再修煉，待在地球上稱王稱霸，基本上沒人可以奈何。

    而到大天辰星后，登仙境就是最強者，不再往上的話，那就是眾生眼中至高無上的圣人。

    至于虛淵界內，若不想往外闖，天仙似乎就到頂了。

    確實有人選擇停下來，寧當雞頭，不當鳳尾。

    但絕大多數(shù)人還是會選擇繼續(xù)向上攀登。

    人心就是這般，看到的越多，想要得到的就會越多，欲望是不斷膨脹的。

    當然，也有部分是因為無奈。

    不再往上，那就是死路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