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長您發(fā)來的那個徽章,我已經(jīng)動用了甘州玫瑰會所有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,把北疆地面上,所有叫得上名號的家族、勢力,都查了個遍,沒有任何一個是使用這種徽章的?!?/p>
【這個徽章,不屬于北疆?!?/p>
蕭若塵的眉頭,微微一皺。
不屬于北疆?
那也就是說,對方很可能是從其他地方,亦或者從帝都,專程為了任太極老爺子而來。
任家的事情,比他想象的還要復(fù)雜。
蕭若塵收起手機,作沉思狀。
這個消息,遲早要告訴媛媛,擇日不如撞日。
“有個消息,我要告訴你?!?/p>
蕭若塵看向媛媛,語氣鄭重。
“我爺爺有消息了嗎?”
媛媛掙脫杜雨寒,眼里冒著希望的光彩。
“不好意思,還沒有。”
蕭若塵有些無法面對她的目光,無奈道:“我在你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枚徽章,可能是兇手所留,剛才,我安排人查了查徽行來歷,不屬于北疆?!?/p>
“短時間,可能找不到任老爺子的下落,我們也要回東海,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不安全?!?/p>
“我建議,你先跟我們回東海吧,我慢慢幫你找人?!?/p>
聞言,媛媛剛止住的眼淚,差點又奔涌而出。
“我還能見到爺爺嗎?”
媛媛無助說道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,相信我!”
蕭若塵語氣堅定。
見狀,媛媛遲疑著點了點頭。
“好,謝謝蕭大哥?!?/p>
蕭若塵當(dāng)機立斷:“我現(xiàn)在就讓人準(zhǔn)備車,可以準(zhǔn)備走了?!?/p>
他剛要拿出手機,安排行程。
蕭若石突然開口提醒道:“小塵,等一下?!?/p>
“張新華的病你還沒去看呢,既然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人家,總不好食言?!?/p>
“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,我們過去看看,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?!?/p>
蕭若塵恍然道:“差點把這事忘了,那就走吧?!?/p>
于是,兄弟倆開著車,朝著甘州醫(yī)院的方向駛?cè)ァ?/p>
到了地方后,兩人熟門熟路地上了樓,找到了張新華所在的病房。
推門進去后,看到張雪正在細(xì)心地為躺在床上的父親,削著蘋果。
父女倆聊得很是開心,張雪的臉上也有燦爛的笑容,看起來比昨天還漂亮不少。
“蕭大哥,你來了!”
看到兩人進來,張雪滿臉驚喜,放下手中的蘋果,熱情地給兩人倒茶。
蕭若石擺手:“不用這么客氣,我?guī)m來看看張叔。”
“謝謝蕭大哥!”
張雪給蕭若石鞠了一躬,又對著蕭若塵微微彎腰。
算上昨天,他已經(jīng)幫了自己兩次。
張雪心里的感動,無以言表。
“我去看看?!?/p>
蕭若塵來到床前,先是看了一下張新華的腹部。
肚皮上有一個包著紗布的傷口,應(yīng)該是貫穿傷所造成。
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蕭若塵微微一笑,溫和道。
張新華伸出胳膊。
蕭若塵搭上脈搏,閉眼感受。
通過脈象能談查出張新華臟器有受損的情況,脾臟氣脈不通,應(yīng)該是貫穿傷導(dǎo)致的輕微破裂。
另外,腸道也有幾處淤血,運轉(zhuǎn)不周。
除去這些,張新華本身就有一些基礎(chǔ)病。
常年勞累,飲食不規(guī)律,導(dǎo)致他的身體氣血兩虛,肝腎功能也略有虧損。
檢查結(jié)束,蕭若塵收回了手。
“怎么樣?小塵?”
蕭若石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蕭若塵沉吟幾秒,道:“腹部的傷,影響到了內(nèi)臟,問題不大。我用銀針配合真氣為他疏通淤血,修復(fù)損傷。”
“再開一副調(diào)理氣血的方子,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,就能痊愈?!?/p>
“至于他的基礎(chǔ)病,需要時間調(diào)理?!?/p>
他看向張新華,提醒道:“治療過后就可以出院了,回家里好好休養(yǎng),比待在醫(yī)院里強?!?/p>
聞言,蕭若石也放下了心。
“謝謝蕭先生,真的太感謝您了!”
張雪激動得語無倫次,眼圈都紅了,不停地對著蕭若塵鞠躬道謝。
病床上的張新華也是感觸良多。
自己受傷和蕭若石的確有點關(guān)系,但人家又是幫忙墊付醫(yī)藥費,又是親自聯(lián)系最好的醫(yī)院和醫(yī)生。
現(xiàn)在,更是請來了醫(yī)術(shù)高明的弟弟,為自己免費治療。
這份恩情,早就是仁至義盡了。
蕭若塵從隨身的布包里,取出了一排嶄新的銀針。
他在酒精燈上,將銀針一一消毒之后,便神情專注地,開始了治療。
一根根細(xì)長的銀針,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。
下針的速度極快,而且,極其精準(zhǔn)!
氣海、關(guān)元、天樞……
隨著銀針的刺入,蕭若塵用真氣引導(dǎo)壞死的經(jīng)脈,一點點地化解、疏通。
受損的臟器組織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般,緩緩地修復(fù)愈合。
張雪和蕭若石都屏住了呼吸,不敢發(fā)出一絲聲音,生怕打擾到他。
就在治療,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。
砰!
病房的門,突然被人粗暴地踹開了。
林濤帶著七八個流里流氣的混混,一臉獰笑地闖了進來。
一進門便看到了站在病床邊的張雪。
“小賤人,膽子挺大啊,得罪我不抓緊跑,還敢待在甘州!”
說話間,林濤的目光又落在了正在施針的蕭若塵身上。
臉上的笑容,更加開心了。
“你小子也在這,正好省得我,一個一個去找你了!”
此時,蕭若塵還在專心進行治療的最后一步,淡地瞥了林濤一眼,便不再理會。
蕭若石眉頭卻是瞬間就皺了起來。
他霍然起身,擋在了病床前。
“這里是醫(yī)院,不是你們搗亂的地方,馬上給我滾出去!”
“滾?”
林濤指著自己的鼻子,囂張無比道:“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?你讓我滾?”
回應(yīng)他的,蕭若石毫不留情的一腳。
林濤甚至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出腳的,只覺得自己的小腹傳來一陣劇痛,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。
“濤哥!”
剩下的那些混混都是一愣,隨即一個個都兇相畢露,嗷嗷叫著一擁而上。
蕭若石露出了一絲不屑,拉開架勢,拳腳齊出。
砰!砰!砰!
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,七八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混混,全都東倒西歪地,躺在了地上。
此時,林濤剛被手下攙扶起來,就感覺一道陰影籠罩過來。
“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看在這里是醫(yī)院的份上,我留你一條狗命。”
蕭若石居高臨下的望著他,陰冷道:“如果你再敢來騷擾張家的人,我會親手?jǐn)Q斷你的脖子!”
一股寒氣,從腳底直沖頭頂!
林濤不由自主一哆嗦,“我,我知道了?!?/p>
“滾蛋!”
蕭若塵厲喝一聲!
林濤縮了縮脖子,帶著手下落荒而逃。
聽到蕭若石霸道的言語,以及那霸道的身姿。
張雪美眸之中異彩連連。
此時,蕭若塵也基本結(jié)束了治療,收回銀針后,他拍了拍張新華的腿。
“叔,起來活動一下?!?/p>
聞言,張新華試探著動了動身體,喜上眉梢!
“好了,好了,我感覺身體好多了!”
蕭若塵淡笑道:“情緒別太激動,只是經(jīng)過初步治療而已,后面還要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?!?/p>
說著,他寫下了一張調(diào)理身體的藥方。
“按這個方子抓藥,每天一副,連吃一個月,你父親的身體就能痊愈了?!?/p>
張雪激動的拿著藥方,“謝謝,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!”
雖然是蕭若塵治好了張新華,但她說話時,眼光卻是在看蕭若石。
“應(yīng)該的,畢竟,張叔的事因我而起?!?/p>
蕭若石笑了笑,取出了一張銀行卡,遞到了張雪的手中。
“小雪,我馬上要離開甘州了,這張卡里有一些錢,密碼是六個六?!?/p>
“把錢拿好,別再讓你哥搶走了,以后找個正經(jīng)的工作,好好生活?!?/p>
聽到這話,張雪眼圈一下子就紅,臉上充滿了不舍。
“蕭大哥,你能不能,跟我出去一下?”
片刻,張雪咬了咬嘴唇,鼓起勇氣問道:“我有些話,想對你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