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燕香傻眼了。
王供奉,那可是廖家,花費了巨大代價才請來的頂級供奉!
就這么一巴掌被拍死了?
廖燕香色厲內(nèi)荏地指著蕭若塵:“你敢殺我廖家的人?我告訴你!你完了!”
“我們廖家,在帝都屹立百年,根深蒂固!不是你這種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,能惹得起的!”
“你馬上跪下給我磕頭認(rèn)錯!否則,我保證不出明天,你和你身后的所有人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!”
“啪!”
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。
廖燕香原地轉(zhuǎn)了三圈,頭上的名貴珠寶首飾,散落了一地,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聒噪?!?/p>
蕭若塵收回手:“你再多說一句廢話,我讓你下去陪他。”
廖燕香被他這冰冷刺骨的眼神一瞪,如墜冰窟。
她真的怕了。
蕭若塵是真的敢殺了自己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”
她發(fā)瘋似地尖叫起來:“都給我上??!給我殺了他!殺了他!”
無論她如何叫囂,那些保鏢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。
開什么玩笑?
連王供奉那樣的頂級強(qiáng)者,都被人家一巴掌拍死了。
他們這群人上去,跟送菜又有什么區(qū)別?
蕭若塵沒有再理會這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,看向金霄。
“合同,重新擬一份?!?/p>
金霄下意識地就想拒絕。
但當(dāng)他對上蕭若塵那雙冰冷的眸子時,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。
他連滾帶爬地,從地上爬起來:“蕭爺!我馬上就去!”
“等一下?!?/p>
蕭若塵叫住了他。
“這一次的合同,購買資金,改成一塊錢?!?/p>
金霄人都傻了。
一塊錢?
用一塊錢,買下這棟價值至少六七個億的摩天大廈?
廖燕香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“你做夢!”她尖叫道。
蕭若塵根本就沒有理會她。
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金霄。
金霄被他這眼神看得是心驚膽戰(zhàn),汗如雨下。
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。
在蕭若塵那強(qiáng)大的壓力之下,金霄和廖燕香只能屈辱地在那份堪稱天底下最離譜的合同上,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很好?!?/p>
蕭若塵接過那份只花了一塊錢便買下整棟大廈的合同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給你們,一天的時間?!?/p>
他淡淡地說道:“明天這個時候,我要看到這棟樓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?!?/p>
“我會親自過來接收?!?/p>
說完,他便帶著蕭雄剛揚(yáng)長而去。
只留下廖燕香和金,以及一眾保鏢,面如死灰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。
蕭雄剛開著車,依舊感覺自己像是活在夢里一樣。
他時不時地,就通過后視鏡,偷偷地看一眼后座上的家主。
一塊錢……
就買下了一棟摩天大樓。
家主這手腕簡直是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啊。
就在這時,蕭若塵的手機(jī),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是雪輕舞發(fā)來的消息。
“會長,您讓我調(diào)查的事情,有眉目了?!?/p>
“經(jīng)過我們玫瑰會情報網(wǎng)的初步篩查,目前,在帝都與國師巫天有明確利益往來的大家族,一共有八個。其中,實力最強(qiáng)的是……”
蕭若塵快速地掃過那些家族名字。
突然,他在一個名字上停了下來。
彭家。
“彭家似乎與蕭家有些淵源?!?/p>
很快,一份關(guān)于彭家的詳細(xì)資料,便被發(fā)送了過來。
蕭若塵點開資料。
帝都彭家,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三流小家族。
因為攀上了當(dāng)時如日中天的蕭家,而一飛沖天。
就在二十年前,蕭家因為國師的一句預(yù)言,被迫分家隱退,一夜之間從云端跌落。
彭家反而成為了第一個站出來,對蕭家反咬一口的白眼狼。
他們在吞并了大量原本屬于蕭家的產(chǎn)業(yè)之后,便投入了國師麾下,成為了觀星臺最忠實的一條走狗。
這些年來,彭家一直負(fù)責(zé)為觀星臺長期供應(yīng)各種珍稀的物資。
利用國師的權(quán)勢,為觀星臺打理著許多見不得光的生意。
蕭若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?!?/p>
他原本還在想,該拿誰來作為蕭氏財團(tuán)成立之后,打響的第一槍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這個彭家簡直就是最完美的目標(biāo)。
“我們蕭家回來了?!?/p>
他輕聲說道:“也是時候,讓帝都的某些人,重新回憶一下,當(dāng)年被蕭家所支配的恐懼了?!?/p>
“立威,就從這條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開始吧?!?/p>
他立刻給雪輕舞,回復(fù)了消息。
“給我查一下,彭家現(xiàn)任家主彭萬里,現(xiàn)在在什么位置?!?/p>
雪輕舞的效率極高。
不到一分鐘,消息便回了過來。
“會長,查到了。彭萬里今晚正在城東的凱撒皇宮大酒店,參加一場由帝都商會舉辦的頂級商業(yè)宴會。”
蕭若塵對蕭雄剛吩咐道:
“改道,去凱撒皇宮?!?/p>
很快,車子便在一家金碧輝煌的五星級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。
酒店門口,鋪著長長的紅地毯。
各種各樣的頂級豪車,絡(luò)繹不絕。
能來這里參加宴會的,無一不是帝都商界,有頭有臉的大人物。
因此,門口的安保,也極為嚴(yán)格。
蕭若塵和蕭雄剛剛一下車,便被兩名穿著黑色西裝,戴著耳麥的安保人員,給攔了下來。
“兩位先生,請出示您的請柬?!?/p>
蕭若塵淡淡地說道:“我們沒有請柬?!?/p>
“我們是蕭家的人。聽聞今晚這里有商會交流,特意前來,拜會一下各位同仁?!?/p>
“蕭家?”
安保通過耳麥,向上級匯報了一下情況。
“兩位,我們主管有請。不過,按照規(guī)矩,需要先到那邊的登記室,進(jìn)行一下身份信息的登記?!?/p>
兩人跟著安保,來到了一個房間。
“我叫趙炳海,是帝都商會的主任。”
一個梳著油頭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:“聽說,二位想加入我們商會的交流?”
蕭若塵點了點頭。
趙炳海拿起桌上的一個登記表:“姓名,公司,主營業(yè)務(wù),都填一下?!?/p>
蕭若塵淡淡地說道:“公司還在辦理手續(xù)?!?/p>
“還沒公司?”
趙炳海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。
“連公司都沒有,就想來參加我們帝都商會的頂級宴會?你們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?菜市場嗎?”
“那資產(chǎn)呢?”
“總資產(chǎn),有多少?”
蕭若塵隨口報出了一個數(shù)字。
“不多?!?/p>
“萬億,左右吧?!?/p>
趙炳海剛端起茶杯,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。
他破口大罵:“萬億?你他媽的是在拿我開涮嗎?”
“保安!保安!把這兩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窮瘋了的騙子,給我轟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