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周圍的商界名流,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。
跪在地上的唐仁,更是懷疑人生。
他捂著劇痛的小腿,感覺自己的世界觀,在這一刻崩塌了。
“爸,你這是干什么?”
唐仁聲音充斥著不甘,“他打了我,你應(yīng)該幫我出氣才對啊!”
“閉嘴!”
唐忠聽到唐仁不知死活的話,嚇得魂都快飛了!
又是一巴掌,狠狠地抽在了唐仁的后腦勺上!
“你個逆子!還敢胡說八道!”
唐忠咬牙切齒道:“你知道他是誰嗎?蕭先生是咱們唐家的大恩人!”
“你敢對恩人動手,我看你是活膩歪了!”
說完,他對著蕭若塵彎下了腰!
“蕭先生,您大人有大量,千萬別跟這個小畜生一般見識!”
“都是我管教不嚴,才讓他養(yǎng)成了這副無法無天的性子!”
“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(xùn)他!”
說著,唐忠低頭,掃了唐仁一眼。
“愣著干什么,我讓你給蕭先生道歉!”
即便已經(jīng)被教訓(xùn)好幾次,唐仁依舊不服氣。
骨子里的紈绔脾氣,讓他怎么也拉不下臉道歉!
“我不道歉!”
唐仁梗著脖子,一臉不忿地跪在地上,就是不肯開口。
唐忠氣得是七竅生煙。
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,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?
“不道歉是吧,好!”
唐忠不再廢話,沖了上去,對著跪在地上的唐仁,就是一頓拳打腳踢!
“我讓你不道歉!”
“你個小王八蛋!想把唐家都害死嗎?”
“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逆子不可!”
這么多人看著,唐仁幾次不給面子。
唐忠也是真的下了狠手,一下比一下重!
在場的賓客們,一個個都看得是目瞪口呆。
萬龍庭和萬寶寶也是面面相覷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。
慘叫聲逐漸變?nèi)酢?/p>
最終,在唐忠毫不留情的物理說服之下,唐仁終于被打服了。
他鼻青臉腫,恭恭敬敬給蕭若塵磕了個頭。
“蕭先生,我錯了……”
唐忠這才停下了手,氣喘吁吁地又對著蕭若塵鞠了一躬。
當(dāng)他從旁邊人的口中,得知這場沖突的起因,竟然是因為那份抗癌藥配方的授權(quán)問題時,他的臉色又變了。
唐忠直接大手一揮,豪氣干云地宣布道:
“萬總,蕭先生!這事兒,都怪我這個逆子,有眼不識泰山,鼠目寸光!”
“為了表達我的歉意,那份抗癌藥的獨家授權(quán)。”
“我做主了,不要錢了!”
“就當(dāng)是我唐家,送給蕭先生的一份見面禮!”
抗癌藥配方,居然免費送了?
這次,不僅是周圍的那些賓客,就連萬龍庭和萬寶寶,都震驚了。
那可是抗癌藥啊。
是足以改變世界醫(yī)藥格局的劃時代技術(shù)!
其潛在的商業(yè)價值,簡直無法估量!
唐忠一分錢都不要!
萬龍庭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!
他實在想不明白,蕭若塵有何特殊之處,竟然能讓唐家畏懼到如此地步。
甚至不惜,送出如此珍貴的技術(shù)來平息他的怒火。
唐忠卻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。
他現(xiàn)在,只想趕緊把蕭若塵伺候好了。
畢竟,老爺子生還的希望,全在他身上。
“多謝唐先生?!?/p>
蕭若塵對唐忠的大格局,非常滿意。
“客氣了,這都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“其實,聚福醫(yī)院上,我們已經(jīng)占了便宜,抗癌藥哪能繼續(xù)占便宜?!?/p>
唐忠呵呵一笑,湊到蕭若塵的面前,一臉期待地問道:“蕭先生,您什么時候能有空,去看看我家老爺子?”
本來,兩人約定的時間是明天。
但現(xiàn)在,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。
遲則生變,能早點處理好,讓老爺子恢復(fù)正常,比什么都重要!
蕭若塵看了看天色,說道:“現(xiàn)在去也行?!?/p>
“哎喲!那可真是太好了!”
唐忠喜不自勝。
他轉(zhuǎn)過頭,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唐仁,恨鐵不成鋼地教訓(xùn)道:
“你看看你!再看看人家蕭先生!”
“差不多的年紀,人家蕭先生,已經(jīng)是人中之龍,一言一行,都足以攪動風(fēng)云!”
“你再看看你,除了吃喝玩樂,惹是生非,你還會干什么?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!”
唐仁被罵得是狗血淋頭,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隨后,蕭若塵便在唐忠的引領(lǐng)下,帶著萬龍庭父女,一同離開了宴會廳。
宴會廳里的眾人,才終于敢大聲地喘氣。
萬龍庭跟在蕭若塵的身后,心中驚嘆不已。
萬寶寶一雙美眸,則始終沒有離開過蕭若塵的身上。
少女的心,沒來由地泛起了一絲漣漪。
一行人,乘坐著唐忠的車,很快便來到了位于帝都西山的一家高級療養(yǎng)院。
這里環(huán)境清幽,守衛(wèi)森嚴,顯然是專門為那些身份尊貴的病人,所準備的。
在唐忠的帶領(lǐng)下,他們來到了一間位于頂層的特護病房外。
還沒等他們走近,一陣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,以及桌椅被撞翻聲,從病房里傳出來。
“快!快按住他!別讓他傷到自己!”
“老爺子!您清醒一點!我是小劉啊!”
病房的門是特制的,上面有一扇小小的觀察窗。
唐忠示意眾人,通過觀察窗,向里面看去。
寬敞明亮的病房里,此刻正一片狼藉。
一個身穿病號服的老者,雙眼赤紅,狀若瘋魔地在病房里沖撞著。
他的力氣大得驚人,好幾個年輕力壯的醫(yī)護人員都按不住他。
其中一個護工甚至被他推開,撞在了墻上,半天都爬不起來。
“唉……”
唐忠重重地嘆了口氣,“看到了吧?蕭先生?!?/p>
“這就是我家老爺子,唐漢江,他每隔幾天就會像這樣,發(fā)作一次?!?/p>
“這些年,我們真的是什么辦法都想過了?!?/p>
“國內(nèi)國外,最好的腦科專家,都請來看過了,做遍了所有的檢查,都說他的身體,沒有任何問題?!?/p>
唐忠苦笑著,指了指自己的腦袋。
“他們都說,是這里,出了問題。”
“我們也找過不少有名的大師,和尚,道士,甚至連南洋那邊的降頭師都請來看過?!?/p>
“符水也喝了,法事也做了,可一點用都沒有?!?/p>
蕭若塵目光微沉,看著房間里的唐漢江,若有所思。
“老爺子發(fā)作的時候,六親不認,誰都攔不住。等他清醒過來,又什么都不記得了,只是覺得身體特別疲憊?!?/p>
唐忠苦著臉道:“蕭先生,您說,我爸他他到底是怎么了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