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洞穴內(nèi)發(fā)生變故時,另一邊的【黃泉殿】亦是如此。
古樸而端莊的殿門前,紙錢亂飛,縷縷輕煙消散夜風(fēng)中。
【黃昏殿】前,葬詭君西先是做了一遍古怪的禮儀,隨即朝著那亙古大門走去。
將那把能夠支配序列所有特權(quán)的【權(quán)柄之鑰】,插入孔洞內(nèi)!
伴隨輕微齒輪轉(zhuǎn)動,一聲清晰咔嚓,大門緩緩打開——
后方紀言、沅命幾人看著這一幕,好歹是松了一口氣。
門開了,就代表封鎖的北鎮(zhèn)被重新開啟,設(shè)定方便重回正軌,避開副本重啟的危機了……
紀言在想的是,
如果是序列1那家伙卡的bug,造成的混亂。
他就不怕真的沒人能夠阻止,副本真重啟了,他的心血不也一樣付諸東流?
葬詭君退了下來,轉(zhuǎn)身看著紀言幾人:“北鎮(zhèn)重新解封?!?/p>
“【詭道】許可的,可以越過那扇門,進入北鎮(zhèn)了?!?/p>
紀言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問題:“等等,【權(quán)柄之鑰】呢?”
葬詭君面無表情看著他:“你要做什么?”
紀言嘴角抽搐。
做什么,
這東西是自己辛辛苦苦到手的,你說做什么?
葬詭君似乎明白了,繼續(xù)說道:“鑰匙,會放入北鎮(zhèn)?!?/p>
“交由【詭道】安排落處?!?/p>
紀言攤開雙手,“合著在我手里,就是開個門的作用?”
“是?!?/p>
紀言表情低沉,一柄【詭戲命師】的【權(quán)柄之鑰】,發(fā)揮空間可太大了,結(jié)果在自己手里就聽了個響?
“有得有失?!?/p>
“雖然你失去了一把鑰匙,但你拯救了這個副本,一個“救世主”的標簽,含金量不高嗎?”
沅命咧著潰爛嘴角:“情與義,值千金~”
紀言斜睨他,對于這兩個幾乎全程躺贏的家伙,他沒什么好說的。
后方,徐六追了上來吧。
他看著紀言,卻又不敢靠近,只能隔著距離說道:“紀言兄弟,偷你工具欄是我的不對,看在我把偷到的寶貝,全都還回給你的份上……”
“解除你的【詞條天賦】的影響可以嗎?”
徐六現(xiàn)在很難受。
他的游戲面板混亂的厲害,就連“盜竊之主”都潛水不再冒泡……
紀言聽出對方的“盜竊特權(quán)”出現(xiàn)混亂,認定是自己【詞條天賦】的能力。
紀言淡漠看著他:“進入北鎮(zhèn)后,自然會解除?!?/p>
接著,他又問道:“對于那個序列1,你了解多少?”
怎么說徐六也是第4序列的詭徒,或多或少,會有些信息?
徐六愣一下,“你跟他也有仇?”
打探信息,就證明進入北鎮(zhèn)后要碰撞一下。
他都不禁贊嘆,這家伙精力是真猛啊。
剛剝了第三【暗黑伯爵】和第二【命運門徒】兩個詭徒的臉,現(xiàn)在又準備進入北鎮(zhèn),對付序列1?!
這一身勁,是用不完啊!
紀言無言,什么時候他都不想惹事,奈何別人不給他這個機會。
徐六沉默一下,說道:“那家伙,我見過一次?!?/p>
“是個怪胎來的,基本參加所有的試煉,都是獨自完成,沒跟我們打過交道?!?/p>
“唯一一次碰撞,就是一場進入北鎮(zhèn)的特別試煉里。”
“當(dāng)時,老二老三,還有我都在他手里吃了癟。”
“給他贏下了那場試煉,獲得了率先進入北鎮(zhèn)的資格?!?/p>
“然后,北鎮(zhèn)就被封鎖了,這件事多半就是跟他有關(guān)!”
紀言眼球閃爍。
接著說道:“說一些我不知道的?”
“比如,他的序列特權(quán)是什么,或者其它手段。”
交手這種東西,探互相的底牌最為重要。
了解敵人的底牌,就能針對出手。
否則,連怎么中招,怎么被淘汰的都不知道。
這種虧他吃過太多了!
徐六回憶起那場試煉,片刻,才說道:“他的特權(quán)很奇怪,”
“當(dāng)時我藏在暗處,目睹了及時雨吃癟的畫面?!?/p>
“明明“審判之劍”刺中了那家伙,但【暗黑法庭】卻沒有生成……”
“并且,他能夠生成……不,應(yīng)該是創(chuàng)建一些,這個副本不存在的東西?!?/p>
紀言眼睛瞇起:“不存在的東西?”
徐六抖動著雙手:“本來我想藏于暗中,“盜竊”那家伙的序列特權(quán)。”
“但最終,還是慫了?!?/p>
什么能偷,什么不能偷。
他還是知道的,就例如紀言的【詞條天賦】……
紀言捏著下巴,看著他:“沒了?”
“沒了?!?/p>
紀言搖搖頭,看來只能硬著頭皮進入北鎮(zhèn)了。
可以確定的是,序列1的特權(quán)比“命運”“審判”更要逆天霸道。
但特權(quán)越厲害,主線難度也會更高。
那家伙的主線會是什么?
葬詭君:“你們到底要不要進入?”
“【黃泉殿】的門,只有在十二點后才會開啟,還有10分鐘,就會關(guān)閉?!?/p>
“下一次開啟,就要通過我的試煉?!?/p>
紀言和沅命自然是要進去的,因此沒有多少猶豫,轉(zhuǎn)眼消失在【黃昏殿】門后的光芒中……
這時,又有一只詭出現(xiàn)。
這是詭著裝為道服,氣息只是比葬詭君弱上幾分。
滑稽的是,一個小男孩坐在脖子上,正是南宮童。
葬詭君盯著他,冰冷開口:“【游戲主神】的狗腿子……”
“喜歡拿我們當(dāng)傀儡的老鼠?!?/p>
坐在1號上的南宮童,無奈地開口:“我就這一個本事,不這么做沒法活?!?/p>
葬詭君:“你還有3分鐘,進入北鎮(zhèn),”
南宮童搖搖頭:“我在東鎮(zhèn)還有任務(wù)?!?/p>
“不急?!?/p>
葬詭君古怪地看著他:“你有資格進入北鎮(zhèn),卻不進?”
“下一次,你要進入,就得過我手里的試煉?!?/p>
“北鎮(zhèn)現(xiàn)在是個未知危險地帶,讓他們先去探探雷吧,我還是先茍一下吧。”
南宮童笑了笑。
葬詭君眼球微微翻動:“聽起來,”
“你似乎很有把握通過我手里的試煉?”
葬詭君上前一步,恐怖的詭氣散發(fā)開來。
1號和2號立即繃緊身體,木訥扭轉(zhuǎn)腦袋,盯著葬詭君,如臨大敵。
“我就一未成年,哪敢?。 蹦蠈m童連忙擺手。
也在這時,冗長的鐘聲響起,黃泉殿的大門緩緩合上,葬詭君沒有再理會南宮童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目送葬詭君離去的身影,南宮童趴在1號身上,反而露出古怪的笑容:
“我沒記錯的話,伍文那個女人曾經(jīng)給我推演過,我會成為最大的贏家?!?/p>
“現(xiàn)在,我總算知道這個“贏家”指的是什么了?!?/p>
說話間,他的手里多了一張【詭異插卡】把玩著。
而這個,
赫然是【葬詭君】的游戲【詭異插卡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