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方知夏的驚呼也讓屋子內(nèi)的眾人紛紛抬頭看去。
門口,一個高大的漢子扛著半扇豬,笑瞇瞇地站在門口。
“請問,是方醫(yī)生家嗎?”
“是的?!狈街倪B忙點頭,又轉(zhuǎn)身沖著屋子里面喊道,“二哥,找你的。”
方知硯聞言走了出來,便看到這個高大的漢子在門口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一臉笑容。
說實話,這么一位個子比自己高,又比自己更具壓迫感的漢子,一臉老實巴交的表情,做這種點頭哈腰的動作確實有幾分笨拙。
“你是?”
方知硯認(rèn)識這半扇豬,但是不認(rèn)識這背豬的人。
“我是青龍幫的,我叫李信,三哥讓我把這半扇豬送給您,感謝您對素素的出手相助?!?/p>
那漢子連忙解釋著,說著有些局促地挪動了一下身子。
“我能進去嗎?把這豬運進來?!?/p>
姜許一臉詫異。
“這怎么個事?。吭趺催€有這么大的豬肉呢?”
她看得滿眼放光,表情也十分的興奮,“孩子,快進來吧,來來來?!?/p>
姜許讓開了位置,將李信引了進來。
直到這時候,方知硯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李信力氣極大。
一個人扛著半扇豬不說,手里還拎著兩只雞。
“這雞又是怎么回事?”
方知硯尋了一個大油布,鋪在了廚房里面,示意李信放上去。
隨后才指著雞問道。
“這豬肉是三哥吩咐我送過來的,這雞是我家自己養(yǎng)的,抓兩只給方醫(yī)生殺了吃,好吃的,煮老母雞湯可香了?!?/p>
李信連忙解釋著。
說著,他撓了撓頭。
方知硯一臉詫異的看著他。
顧塔讓送豬他理解,送雞是怎么個事兒?
不過李信沒說什么,就笑呵呵地看著方知硯。
“東西我都送到了,其他就沒什么事情了。”
“孩子,吃晚飯了嗎?要不然在這里吃點晚飯?”姜許在旁邊勸道。
她一向好客,離婚之后,原本熱情開朗的性格也越發(fā)地展露出來。
李信羞赧地?fù)狭藫项^。
“吃飯就不用了,我就是來感謝方醫(yī)生的?!?/p>
說著,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二話不說,給方知硯磕了兩個響頭。
方知硯人都是懵的。
等眾人想起來去阻止的時候,李信已經(jīng)磕完頭站起來了。
“不是?”
方知硯表情錯愕。
哪兒有這樣磕頭的,都不給人反應(yīng)的機會嗎?
可同一時間,方知硯也好奇地打量著李信。
這李信張口就提繆素素,莫非跟繆素素有什么關(guān)系?
他有些疑惑地問道,“你跟繆素素?”
“素素是我們家童養(yǎng)媳?!崩钚判呛堑拈_口道,“這次出這事,我們一家都沒想到?!?/p>
“三哥說,如果不是方醫(yī)生,素素必死無疑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方醫(yī)生,只能送兩只雞過來,給方醫(yī)生磕幾個頭?!?/p>
“我別的本事沒有,只有一股子力氣,方醫(yī)生以后有什么要使喚的活兒,盡管找我,我隨叫隨到?!?/p>
李信笑呵呵地解釋著。
方知硯微微點頭。
童養(yǎng)媳這個名詞,老實說,他聽得還是蠻少的。
沒想到繆素素還有這么一個身份。
“那我就不打擾方醫(yī)生了,我先走了?!闭f著,李信自顧自的就離開了。
“這孩子,真是個老實孩子,扛著這么重的半扇豬,不容易啊?!?/p>
姜許在旁邊感慨著。
同時又有些興奮,“這么大的豬肉,這可咋吃?我們一家人也吃不完啊?!?/p>
“回頭要不然送點給你外公?!?/p>
“這幾只豬蹄,送給你洪昌叔,剛做完手術(shù),給他補補身子?!?/p>
方知硯點了點頭。
這豬他收得放心啊,畢竟是肇事豬,也該殺。
正說著話,旁邊的方知夏好奇地戳了戳豬,然后突然驚呼了起來。
“二哥,這里頭有東西!”
方知硯聞言看去,就見豬蹄那地方,綁著個信封。
他扒開豬腿一看,臉色頓時一黑。
是他娘的一個紅包。
稍微掂量一下,紅包里頭有差不多好幾千。
“二哥,怎么有人給你送錢啊?!狈街囊荒橌@訝地問道。
旁邊的姜許和張思甜也是十分震驚。
一下子送這么多,真是大手筆。
“這錢不能要,我明天得帶走。”
方知硯板著臉開口道,緊接著他又警惕地看向自家母親。
“娘,要是以后有人給你送禮物,或者送紅包什么的,你一定不能接受,明白嗎?全部拒絕,然后打電話告訴我。”
姜許連忙點頭。
這幾天她在醫(yī)院也是看出點眉目出來。
自己這兒子,真是出息了。
就連院長,為了留住自家兒子,都愿意給自己在醫(yī)院旁邊留個位置。
張思甜在旁邊看的也是一臉的敬佩。
果然,有知識的人就是了不起。
方醫(yī)生真的太厲害了,不愧是大學(xué)生啊。
姜許同樣有類似的想法。
她低頭看了看豬,突然開口道,“知硯啊,你能有現(xiàn)在的本事,都離不開當(dāng)年人家支持你上大學(xué)?!?/p>
“做人可不能忘本啊。”
“你洪昌叔借錢給你,讓你上了大學(xué),還有你當(dāng)年的那位老師,你現(xiàn)在有了出息,也得買點禮品,去見見他?!?/p>
“好歹現(xiàn)在的本事,沒有辱沒他當(dāng)年對你的期望?!?/p>
“要不是他強烈要求你去上高中,考大學(xué),當(dāng)年你那個該死的父親,都不同意你去上高中,考大學(xué)呢?!?/p>
聽到這話,方知硯也是點了點頭。
洪昌叔也好,那位老師也好,都是方知硯人生的引路人,指明燈。
沒有他們,就沒有如今的方知硯。
“等你這倆天有空,你帶點豬肉,買點禮品,也去見見汪老師?!?/p>
“我聽說汪老師的身體,也不是很好。”姜許繼續(xù)開口道。
方知硯應(yīng)了下來。
“好,那我這兩天就去看看?!?/p>
唏噓一番,姜許就蹲在廚房里頭,開始研究著那塊肉準(zhǔn)備做什么。
此刻已經(jīng)不早了,張思甜準(zhǔn)備離開。
卻又被方知夏給攔住了。
畢竟這么晚,張思甜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,路上難免不安全,干脆睡這里好了。
有了上次的經(jīng)驗,方知硯自然不可能再犯相同的錯誤。
他主動睡在客廳沙發(fā)上,只是半夜起床上廁所,迷迷糊糊的情況下,又下意識打開了自己臥室的門。
才走了幾步,方知硯又驟然清醒過來。
不對,張思甜睡在自己的臥室里頭!
嚇得他連忙躡手躡腳地關(guān)上了門,生怕發(fā)出聲音。
只是方知硯不知道的是,他關(guān)門的時候,張思甜也一臉緊張地縮在被子里頭,偷偷望著門口的黑影,心情復(fù)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