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賈主任,我是方知硯。”
看到賈不甲有些震驚的神色,方知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。
賈不甲驚了。
他左右看了一圈兒,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情。
你是方知硯啊?
你早說??!
之前帶著急性腎衰竭的病人轉院治療的是你吧?
前陣子游輪側翻,救了好多游客的是你吧?
跟蘇玉院長鬧得不可開交,最后紀委出手把蘇玉院長抓起來,背后的人還是你吧!
做了這么多事,方知硯三個字早就傳遍了整個二院,是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現在,他竟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還給自己秀了一手病灶定位!
好好好!
賈不甲擺了擺手,重新將目光放在方知硯修改后的方案上面,同時開口道,“你讓我再看看,再看看?!?/p>
方知硯點頭,看樣子,知道自己的名字后,賈不甲愿意去看了。
邵倩有些懵逼,看看方知硯,又看看賈不甲,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幾分鐘后,賈不甲從方知硯的方案之中挪開視線,臉上的表情極其的不自然。
“方醫(yī)生,實在是抱歉?!?/p>
他張了張嘴,窘迫而又尷尬。
“我這就修改病人的化療方案。”
“實在是沒有想到,我的疏忽竟然會有這么多。”
見賈不甲肯定了自己的話,方知硯才是松了口氣。
不管怎樣,他至少愿意和自己交流,沒有那么故步自封。
況且,并非賈不甲沒有想到,而是他的經驗,其實本身也不足夠。
“賈主任,客氣了,我也只是在你原有的方案基礎上面做的修改罷了?!?/p>
看著兩人的交流,邵倩徹底懵了。
“這到底怎么回事呀?”
“知硯,你也懂放療?”
她忍不住詢問著,而旁邊的賈不甲已經羞愧得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丁主任,邵老師,實在是抱歉,是我能力不夠啊。”
“要不是方醫(yī)生,今天這個放療效果,恐怕還真的達不到最好的效果??!”
賈不甲心中感慨不已。
他的放療方案,也能夠治療病人。
但,問題在于不能把治療效果達到最佳。
可方知硯的這些修改,已然做到了極致。
這讓賈不甲都有些震驚。
方知硯,果然名不虛傳啊!
賈不甲感慨地轉身,先是沖著竇康道,“你先聯系一下放射科那邊,暫時先不要給病人做化療?!?/p>
“哦,好?!备]康暈乎乎地走出去。
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唯一知道的是,自己的筆,好像已經不屬于自己了。
緊接著,賈不甲才是看向方知硯。
“方醫(yī)生啊?!?/p>
“你這個病灶定位的能力,也是不簡單啊?!?/p>
“你看,能不能?幫我們腫瘤科這邊做個講解?”
“我們這邊還有好幾個病人的化療方案,您看?”
賈不甲輕咳一聲,厚著臉皮開口道。
反正方知硯也是東海第二醫(yī)科大學的畢業(yè)生嘛。
而且丁塵和邵倩都在這里,他總不能拒絕吧?
聽到這話的方知硯,也是臉色一黑。
好你個賈不甲!
我?guī)洼o導員的父親檢查一下病灶定位的情況,你還想讓我給你打工了?
“咳!”
方知硯同樣輕咳了一聲,幽幽開口道,“賈主任啊,看是可以看?!?/p>
“救人嘛,確實是我該做的?!?/p>
話沒說完,他沖著旁邊的鄒森森眨了眨眼睛。
鄒森森瞬間了然,直接跳了出來。
“不行啊,老方!”
“你怎么還浪費時間在這里呢?你忘了我姐今天晚上生孩子,你要跟我一起去看了?”
“咳!”
突如其來的話,讓方知硯差點沒嗆死。
他一臉震撼地盯著鄒森森。
你小子,怎么敢的???
這要是被你姐聽到,不得打斷你的腿?
與此同時,還在家里的鄒玉潔突然打了個噴嚏,喃喃自語道,“不對勁兒,有人在蛐蛐我?”
“咋了?你忘了?我這下午都請假了?。 编u森森開口道。
“哈?!?/p>
方知硯干笑了一聲,看著賈不甲,又指著鄒森森,“賈主任,你看,我下午是真有事,重要的大事啊。”
賈不甲說不出話來。
人家姐姐要生孩子,跟你有啥關系啊?搞得好像是你的一樣。
可這話他不能說。
畢竟鄒森森跟方知硯關系好是大家都知道的。
即便他不是急診的,也能聽到不少急診那邊傳來的八卦。
自己要是再繼續(xù)強留的話,恐怕就不太好了。
賈不甲嘆著氣,試探性道,“那明天?”
“哎!”方知硯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賈主任,今天晚上我就得回江安市了?!?/p>
“今天來東海省,只不過是省一院那邊邀請我做個飛刀罷了?!?/p>
話音落下,賈不甲再度傻了眼。
省一院邀請方知硯做飛刀?
瘋了吧?
他?
省一院啊!
邵倩也是滿臉震驚,“知硯,你,你?”
她有些不相信,這能去省一院做飛刀?
他這個年紀?
這也太離譜了。
旁邊的丁塵有些看不下去,笑呵呵的開口道,“知硯還是很不錯的?!?/p>
“既然你還有事,那就忙去吧。”
方知硯這才是松了口氣,微微點頭,又沖著邵倩道,“邵老師,我先撤了,你好好照顧令尊,一般來講,不會有事的?!?/p>
邵倩百感交集地應下來,目送著方知硯離開。
等出了腫瘤科,方知硯才放慢了腳步。
“這賈主任也真敢想,把你當免費勞動力呢?”鄒森森在旁邊吐槽著。
方知硯也有幾分不屑。
“是啊,幫邵老師看看也就算了,幫其他病人看,要是出事,誰負責?”
“至少,他也應該走官方,給我發(fā)邀請函,我才能過來幫忙呢,不然不是白干嗎?”
說完,方知硯又忍不住看向鄒森森。
“你小子,你怎么敢的?說你姐姐要生孩子?腦子壞了,你也不怕被你姐知道?!?/p>
“怕什么,大不了挨頓揍,再說了,要知道是為了幫你解圍,她肯定不會說什么?!编u森森并不以為意。
方知硯也是笑笑。
兩人出了醫(yī)院,此刻時間也不早。
鄒森森極力邀請方知硯去他家吃晚飯,卻被方知硯給拒絕了。
中午本該跟曹昂還有潘濤吃頓飯,但因為衛(wèi)健委和紀委突然出現,打亂了計劃。
因此吃飯挪到晚上。
而且方知硯還得連夜趕回去。
見方知硯如此匆忙,鄒森森倒也不好強行要求,便帶著他在附近商場逛了逛。
江安不比東海,沒有這么繁華。
看著商場里琳瑯滿目的東西,方知硯買了不少,衣服,鞋子,小背包。
各種禮物被他塞滿了。
反正現在有錢,也不差這些。
晚上,他拎著東西回了酒店,隨后便赴約跟潘濤還有曹昂吃飯。
等到了后才發(fā)現,一起來的,竟然還有俞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