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是都聽您的。”
張石根連連點頭,人也是老實了不少。
方知硯著手給他開藥。
一般的藥物是無法治療的,得用有針對性的抗隱球菌藥物氟康唑。
“每天都要吃,每天檢查,差不多一周吧,就可以出院了?!?/p>
方知硯的話讓張石根也是老臉一紅。
“原來真的是病啊?!?/p>
“對!”
方知硯確定以及肯定地點著頭。
“身體有問題,第一選擇應(yīng)該是來醫(yī)院檢查,而不是自己鬼怪化,那樣毫無用處,明白了嗎?”
張石根更加尷尬了。
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,看了看旁邊的趙桂蘭,然后小心翼翼的開口道,“那個什么,其實我們村兒中詛咒的還有幾個人?!?/p>
“有沒有可能都跟我一樣的是這個什么菌啊?!?/p>
聽著這話,方知硯哭笑不得。
“有病就都送過來啊,不來這不是等死嗎?”
張石根不敢反駁,連連點頭,同時扭頭看向張遠(yuǎn)。
“遠(yuǎn)遠(yuǎn)啊,要不然,你回趟村子,把你三爺爺,二大爺,還有七叔他們幾個都帶過來唄?”
“我記得他們跟我是一樣的癥狀,都以為是中了詛咒。”
一聽還有這么多人,方知硯徹底無言了。
張遠(yuǎn)則是連忙點頭,“行,族長,我馬上就回去。”
“哎,好孩子。”
張石根唏噓了一聲,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內(nèi)心的感觸。
房間里似乎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氛圍,方知硯也不再多說什么,轉(zhuǎn)身離開病房。
張遠(yuǎn)跟著出來,關(guān)上門的一刻,他重重地松了口氣。
“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病,太好了,我以前還擔(dān)心我爸媽會不會中詛咒呢。”
“說起來不怕你笑話,這種事情,我從小耳濡目染,是真的深信不疑啊?!?/p>
方知硯撇了撇嘴,“師兄,這種事情,還是得講究科學(xué)?!?/p>
張遠(yuǎn)也是干笑一聲。
“行,我知道了,我現(xiàn)在回村子一趟,把那幾位也接過來?!?/p>
“不過,張山估計肯定會跟著來,怎么辦?”
張遠(yuǎn)眼中透露著為難,大家都知道了李杏兒的身份,同仇敵愾的樣子肯定是想要幫助李杏兒的。
所以接下來怎么辦,確實是個麻煩。
“不用擔(dān)心,你們村兒這么多中了詛咒的人被我救了,他們應(yīng)該多少愿意聽我的意見?!?/p>
“先盡量拖延李杏兒在醫(yī)院的時間,然后慢慢找辦法解決。”
方知硯也沒有太好的想法,只能拖著。
張遠(yuǎn)應(yīng)了一聲,匆匆便出了門,準(zhǔn)備回一趟大張村。
與此同時,方知硯轉(zhuǎn)頭往辦公室走去。
趁著有時間,他掏出手機,給汪長明的學(xué)生齊康打了個電話。
外公的房子要盡快裝修,這樣才能在楊板橋出院前弄好。
很快,齊康便接通了電話。
等聽到方知硯的要求之后,他一口答應(yīng)下來。
“妥,這件事情沒問題,不過我得先去一趟你外公家,看看情況才行。”
“那,今晚?”
方知硯琢磨了一下時間。
今天下午自己提前下班,應(yīng)該能處理好。
齊康連忙應(yīng)下來。
掛斷電話之后,方知硯也是回了辦公室。
不過此刻的辦公室內(nèi),坐著兩批人。
左邊的,赫然便是蔡靈靈,還有江安電視臺的記者韓雪。
方知硯笑著跟她們打了個招呼。
只是等看到右邊的人時,他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來的不是別人,赫然是他那個便宜父親方建軍。
察覺到方知硯的態(tài)度,再加上辦公室內(nèi)眾人清一色的冷臉,方建軍多少有些畏畏縮縮。
“別生氣,我好歹是你父親,你也沒必要一看到我就這個態(tài)度吧?!?/p>
“有話就說,沒話就滾,我沒時間跟你逼逼賴賴的。”
方知硯絲毫不給面子。
父親?
你盡過一絲一毫父親的職責(zé)嗎?
而且,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到這個身體上面,你那可憐的兒子早就死了。
所以方知硯懶得廢話。
方建軍也連連擺手,“好,好,別誤會?!?/p>
“我來就是想問你,你答應(yīng)給方芳還有潘達(dá)的兒子換骨髓的,怎么還不換?”
“我們都等了這么長時間了,該換了吧?”
“你再不換,我們這錢可拿不到啊,現(xiàn)在就指望著這錢活下去呢?!?/p>
聽著這話,方知硯心中冷笑不已。
“你讓我移植骨髓我就移植?”
“你好歹預(yù)約一下手術(shù)吧,我現(xiàn)在很忙的,手上病人一大堆,都排到下個星期了。”
“你要做手術(shù),好歹提前預(yù)約一下吧?!?/p>
“再說了,這事跟你什么關(guān)系,安排手術(shù)那也是跟患者商量,人家都不急,你急什么?”
方建軍啞口無言。
他站了起來,想說點什么,可察覺到方知硯的目光,又是抿著嘴巴。
與此同時,外面?zhèn)鱽砹酥熳有さ穆曇簟?/p>
“老方,老方,求助,快來一趟。”
“這邊來了個病人,舌頭露在外面動不了了?!?/p>
朱子肖急匆匆跑進(jìn)來,一臉的凝重。
不過察覺到辦公室內(nèi)的氛圍,他又突然停下步伐。
等看到方建軍后,才后知后覺地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你有病???”
朱子肖自然知道方知硯以前的一些事情,此刻看到方建軍,直接開口問道。
方建軍惱羞成怒,“你才有?。 ?/p>
“呵呵。”
朱子肖冷笑一聲,“沒病你來醫(yī)院干什么?”
“我們醫(yī)院就是看病的,沒病你在這里浪費我們醫(yī)療資源呢?趕緊讓開!”
“你!”
方建軍想罵人,可一想這地方是醫(yī)院,朱子肖是醫(yī)生,問這話好像沒問題。
只能是吃了個悶虧忍下來。
辦公室內(nèi)眾人暗暗發(fā)笑,也算是朱子肖替方知硯出了口氣。
而方知硯則是迅速拿著聽診器跟過去。
“什么情況?什么叫舌頭露在外面動不了?”
說話間,他抽空又沖著蔡靈靈跟韓雪兩人道了聲歉。
“兩位,不好意思,來病人了?!?/p>
蔡靈靈兩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,反正已經(jīng)等了一會兒,不妨再等等。
朱子肖匆匆?guī)е街幫饷孀呷ァ?/p>
很快,留觀室內(nèi),他便見到了這個奇怪的病人。
男士,二十幾歲,旁邊陪護(hù)著一個女人,似乎是他的老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方知硯匆匆而來,看到病人的第一眼,就理解了朱子肖剛才的意思。
這病人張著嘴巴,舌頭吐露在外面,整個人保持著這種姿勢,十分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