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見自家弟弟有些不耐煩,鄒玉潔登時不滿起來。
“鄒森森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跟方醫(yī)生說話,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兒?”
“今天這頓是我請,不是你,你要是嫌煩,現(xiàn)在打車回去!”
面對姐姐的訓(xùn)斥,鄒森森縮了縮脖子。
大姐,是我讓你請的嗎?是你主動說請吃飯,我才勉為其難地帶你過來。
整得好像我們差這頓飯錢似的。
“還看!”
見鄒森森依舊盯著自己,鄒玉潔不由得揚起了手。
這下子,鄒森森徹底老實了。
他閉著嘴,不再多言。
鄒玉潔冷哼一聲,重新托腮看向方知硯。
“方醫(yī)生的優(yōu)秀,我自然是知道的,要不然,今天也不會來見方醫(yī)生了?!?/p>
方知硯聞言,也是干笑一聲,同時偷偷沖著鄒森森使了個眼色。
鄒森森悶著頭沒敢說話。
鄒玉潔則是將臉探過來,一臉認真的問道,“方醫(yī)生,話說,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嗎?”
“我們家有五棟樓呢,以后我們在家里收租,根本不用上班的?!?/p>
鄒森森臉一黑,那五棟里面,起碼有兩棟是我的吧?
你這么拿我的錢補貼方知硯,真的好嗎?
方知硯則是輕咳一聲。
“鄒姐姐,你看你這話說的,我不是那種人?!?/p>
“我只想著好好提升醫(yī)術(shù),況且,我也有女朋友了?!?/p>
鄒玉潔惋惜地嘆了口氣。
“我娘說得對,這年頭的好男人,早早的就被預(yù)定掉了,根本輪不上我?!?/p>
“現(xiàn)在遇到那些對我示好的男人,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?!?/p>
“我都還沒開始介紹我的原生家庭呢,一個個的就想把手伸到我的維多利亞的秘密里面。”
“唉,我什么時候才能遇上像方醫(yī)生這樣的優(yōu)秀男人呢?”
聽著鄒玉潔的話,在場眾人面面相覷。
我靠,這話是不是尺度有點大了?
鄒森森捂著臉,低聲開口道,“姐,別胡說八道了?!?/p>
嚴靜在旁邊略有幾分疑惑。
“維多利亞的秘密是什么秘密?”
“咳。”
方知硯等人登時輕咳起來。
“這個秘密有點貴,不適合你?!?/p>
一直未曾開口的馮朗突然道。
話一出口,方知硯幾人齊齊看向他。
沒想到啊,這老老實實的馮朗,看著跟個正人君子一樣,沒想到竟然這么悶騷。
連這種東西都知道。
察覺到眾人的目光,馮朗也是老臉一紅。
“別鬧,我也是跟著我爸在電視上看過,你們別誤會?!?/p>
方知硯皮笑肉不笑道,“令尊興趣廣泛啊?!?/p>
“行了?!?/p>
馮朗擺了擺手,“快點菜吧,再不吃飯,還不知道幾點呢?!?/p>
很快,幾人翻了一遍菜單,點了不少燒烤。
至于酒,那是肯定不能有。
畢竟明天還有會診。
等著燒烤上來的時候,幾人繼續(xù)聊著天。
“我只是給你們感慨現(xiàn)在找對象不容易,不是讓你們幾個臭男人盯著維多利亞的秘密不放?!?/p>
鄒玉潔吐槽著。
“看看人家方醫(yī)生,人家搭話了嗎?”
“就你們兩個,一聽這東西就興奮?!?/p>
鄒森森和馮朗兩人臉一黑,頓時尷尬起來。
嚴靜則是眨了眨眼睛。
說實在的,她有些窮,所以暫且不能理解維多利亞的秘密是什么秘密。
但她對方知硯同樣很有興致。
可在鄒玉潔面前,她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,只能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純潔善良一些。
“鄒姐姐,你不要擔(dān)心,其實這世上還是有真愛的?!?/p>
“我聽我們院胸外科的醫(yī)生說,前陣子他接診了一個女患者?!?/p>
“影像檢查高度懷疑要穿刺去化驗,需要家屬簽字?!?/p>
“當(dāng)時陪著她的是她男朋友,不屬于家屬,不能簽字,然后那對小情侶就走了?!?/p>
“等到了下午的時候,他們又回來了?!?/p>
“男朋友把結(jié)婚證掏了出來,說他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現(xiàn)在可以簽字了?!?/p>
“你看,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。”
嚴靜認認真真的開口道。
那耿直而又可愛的模樣,好像真的是個懵懂天真的小姑娘一樣。
只可惜,方知硯見過兩人第一次在省二院重逢的時候,嚴靜那不屑的嘴臉。
“小妹妹,你還小,不懂事,姐姐的話題你不懂,就不要參與了哈?!?/p>
鄒玉潔毫無顧忌地打擊著。
短暫的錯愕之后,嚴靜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。
這一群人里面,鄒森森家里有兩套樓要繼承。
鄒玉潔有三套樓要繼承。
方知硯那不用說,醫(yī)學(xué)天賦簡直可怕。
就算是馮朗,也是院里重點培養(yǎng)的苗子。
只有自己,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醫(yī)生。
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。
唯一有點用處的,可能就是她的樣貌。
可,在場誰在乎嗎?
就算是馮朗,科室里都有不少小姑娘給他表白。
現(xiàn)在的嚴靜,深刻的意識到,自己的臉蛋兒,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漂亮。
早知道在學(xué)校里的時候,自己老老實實跟方知硯表白得了。
現(xiàn)在指不定過上多好的日子。
“唉!”
想到這里,嚴靜無由來的嘆了口氣。
可惜的是,即便是嘆氣,在場眾人也沒幾個理會她的。
燒烤串兒很快被端了上來。
鄒森森開口道,“老方啊,其實今天來找你,還有別的原因?!?/p>
“這個原因吧,不代表我個人,只是傳個話。”
“你要是愿意就愿意,不愿意也無所謂?!?/p>
方知硯點頭,“說,什么事?!?/p>
鄒森森仔細解釋著,“是我們院的院長,齊施張?!?/p>
“他想讓我問問你,愿不愿意回東海二院?!?/p>
話沒說完呢,鄒森森自己都笑了。
“不好意思,沒忍住,我知道你的答案,但我還是得跟你說一聲?!?/p>
“因為這笑話,不能只讓我一個人聽了,是吧?”
面對這種冷笑話,方知硯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當(dāng)初蘇玉開除自己的時候,齊施張便沒有作為。
再后來自己去了幾趟二院,齊施張雖然邀請自己,卻依舊沒有對蘇玉有任何的懲罰。
既然齊施張一點誠意都沒有,方知硯對東海二院也算是失去了最后的好感。
所以兩者之間,絕對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。
“你既然知道答案,我就不多說了?!?/p>
“這種話,毫無意義。”方知硯的手無意識地敲著桌面,眼中帶著嘲諷。
鄒森森點了點頭,“行,明天我就這樣回復(fù)他?!?/p>
正聊著天,方知硯手機響了起來。
他掏出來看了一眼,是個陌生號碼。
本想掛掉的時候,卻似乎想起什么,沖著幾人眼神示意,然后走到旁邊接通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