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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6章 打破人設

|相較于方知硯的拘束,村長則是連連點頭。

“是,是,爸,我這不是先攙扶著您嘛,您盡管跟警察同志交流,我不插嘴?!?/p>

老太爺這才是點了點頭,繼續(xù)看著霍東道,“交代夠了嗎?”

“夠了,夠了?!?/p>

霍東連忙點頭。

這老太爺都一百多歲了,就算他認罪,警察又能拿他怎么樣?

別說是把人販子打成這樣,就是打死了,抓了老太爺,然后呢?

判的刑比他命還差,有啥意義。

這種手段霍東見得多了。

以前倒是很頭疼。

但今天這場面,還算能接受。

畢竟被打的是人販子。

人販子不算人。

“行了,老太爺,你先回去吧。”

“這幾天你可得在家里,不能亂跑,指不定上級領導要來問話呢,知道嗎?”

霍東叮囑了一聲,然后示意村長趕緊給他帶回去。

老太爺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后又沖著人販子吐了口口水,這才顫巍巍地往家里而去。

“行了,我們自己先給他止血吧?!?/p>

“別真的死了,到時候不好交代。”

說著,霍東蹲下來,仔細檢查著人販子的情況。

“我記得方醫(yī)生以前最擅長的就是徒手止血,那個手伸進去,一捏,就把血給止住了,還是很神奇的?!?/p>

話音落下,人販子突然傳來一聲凄慘的尖叫聲。

霍東震驚地收回手,手上帶著鮮血。

“怎么回事?我按壓怎么不管用?”

莊雪凝掩面站在旁邊,沒敢說話。

您哪兒是止血啊,您那是活閻王啊。

人家方醫(yī)生徒手止血,按壓的是動脈。

您捏的傷口啊。

那手都壓進傷口里了,本來人販子早就昏迷了,硬生生被痛醒。

霍東干笑一聲,沖著旁邊的莊雪凝道,“算了,你來吧,趕緊止血,別真死了?!?/p>

“留口氣再死?!?/p>

莊雪凝無奈地蹲下來,簡單給人販子止了下血,隨后眾人抬著他離開小樹林,回了市公安局。

當天晚上,江安市公安局搗毀一個人販子集團的案子便上了晚間新聞。

收看新聞的江安市百姓一個個也是拍手叫好。

而方知硯帶著小妹在姜濤家吃了頓晚飯,這才是回了家里。

姜許還在醫(yī)院,并沒有回來。

方知硯便讓小妹先去洗漱,自己則是坐下來準備構思論文。

卷,是一種熱愛。

對自己工作的熱愛。

從工作之中,方知硯覺的能力得到了提升,眼界得到了拓寬,生命得到了升華。

所以,他熱愛卷。

一開始他的卷,讓江安市中醫(yī)院的一眾醫(yī)生都是頭疼不已。

能力比不上,卷又卷不過。

手術不如方知硯,論文寫不過方知硯。

怎么辦?

一眾科室主任都急白了頭。

可現(xiàn)在好了。

方知硯卷過頭了。

他卷的跟中醫(yī)院其他醫(yī)生出現(xiàn)了斷檔,于是,其他醫(yī)生索性全部躺平了。

你卷去吧,醫(yī)學會的大佬都比不過你,我們比不過你不是正常嗎?

所以眾人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,對方知硯的卷開始免疫。

但,中醫(yī)院的免疫了。

醫(yī)學會的各個大佬們卻緊張起來。

畢竟,寫論文都比不過一個年輕小伙子,那自己不是徒有虛名嗎?

所以如今醫(yī)學會的大佬們,也一個個開始被方知硯捐的有些難受了。

當然,此刻的方知硯并不知道這些。

他只把論文寫了個標題,就開始呼呼大睡。

第二天一早,他拿著標題直接去醫(yī)院。

要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,不清楚到底寫哪一個。

他自己也有點為難。

正思索的時候,朱子肖從外面探了個腦袋。

“老方,吃早飯了嗎?”

“吃了啊?!?/p>

方知硯抬起頭,疑惑地望著他,“怎么了?”

“沒什么,試試我的毒舌是不是真的準。”

朱子肖嘿嘿一笑,身子也鉆進來。

“他們都在說我預言帝?!?/p>

“但我覺得這個人設其實很簡單就能破除的。”

“我每天都問你吃沒吃飯,只要有一次沒有來急診,我這個預言帝的人設不就破除了?對不對?”

朱子肖得意地開口道。

這個想法,甚至讓他有些沾沾自喜。

方知硯也是點著頭。

老實說,預言帝這個人設,跟未來某一個雨神的人設一樣。

都很容易破除。

朱子肖這個行為不得不說,還是有幾分可行性的。

但,正當朱子肖興奮的跟方知硯敘說自己的行動時,外面的急診大廳突然混亂起來。

“醫(yī)生,醫(yī)生在不在?”

“快救人?。 ?/p>

“我兄弟快死了!”

“快救人啊!”

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朱子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起來。

他汗淋淋的站在原地,話都不敢說一句。

方知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拔腿往外面跑。

他算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朱子肖是真的有點東西的。

這種人,放在以前,那絕壁是要供起來的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不過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
方知硯匆匆來到急診大廳,便看到旁邊的護士也推著小推車跑過來。

急診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。

一個渾身鮮血的大漢從副駕駛跑出來,正在大廳喊人。

后座的門開著,又有一個大漢似乎在拖著傷者。

只是拖動的樣子有點吃力。

方知硯眼尖,只看了一眼,便大致判斷出患者應該是深度昏迷。

負責的話,不至于這個大漢拖動都如此的費力。

更可怕的是,出租車后座上滿是鮮血。

這也太夸張了吧?

方知硯沖著后面喊了一聲。

“患者大出血,疑似深度昏迷?!?/p>

“趕緊通知血庫準備起來?!?/p>

說著,他匆匆跑過去。

“醫(yī)生來了?!?/p>

“患者情況怎么樣?哪里受傷了,別用力拖拽,防止造成二次傷害?!?/p>

聽到這話,第一個大漢連忙跑過來。

“聽說你們中醫(yī)院斷肢再植很厲害?快救救我老鄉(xiāng)??!”

那大漢滿身鮮血,碰了一下方知硯,便將方知硯的白大褂上面印了個血手印出來。

“是,什么斷了?”

方知硯心里一驚。

斷肢再植?

看樣子患者情況確實很嚴重,出血量這么大,估計斷得比較徹底。

“手斷了還是腳斷了?”

方知硯開口詢問道。

“脖子斷了?!?/p>

大漢喊了一聲,然后幫忙準備把人拖出來。

“什么斷了?”

方知硯一愣。

他沒聽錯吧?

脖子斷了?

顱頸分離?

這玩意兒可千萬不能亂挪動??!

自己上次救了個小姑娘,顱頸分離,都不敢隨便挪動。

哪兒能讓這些大漢這樣子擺弄?

本來有口氣的,不得直接干沒了?

“別動,別亂動!”

“讓我來,千萬別亂動!”

他喊了一聲,聲音有些激動。

而旁邊的大漢又是點了點頭,“好,醫(yī)生來,醫(yī)生來?!?/p>

“脖子斷了,能接起來吧?”

“腦袋我也已經(jīng)帶過來了,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