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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成婚三年,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> 第166章 “夫人可是與我見外了?!?

第166章 “夫人可是與我見外了。”

聞蟬收拾好心情,不想為不相干的人傷神。

見男人大步走進(jìn)來,先問:“今日點(diǎn)卯沒遲吧?”

昨日晚起兩刻,一早上緊趕慢趕,今日他偏偏又要晚起,害得聞蟬不擔(dān)心別的,光擔(dān)心他每日畫不上卯。

謝云章就喜歡看她為些小事著急,尤其那還是自己的事。

想到她整日都掛念著自己,唇邊笑意浮現(xiàn)。

“沒遲,正好?!?/p>

他原先會比旁人早到一些,如今成了婚,遲一些也無可厚非了。

“那就好!”聞蟬照舊幫他更衣,順帶說起,“今年你的生辰,主母說要為你設(shè)宴操辦一場。”

男人抬起手臂,任她將輕便的常服套上來,卻顯然心思不在那兒。

顧自攏了衣襟,轉(zhuǎn)身問她:“你呢?你給我準(zhǔn)備了什么?”

他那雙深黑的眼睛噙著期待,比往日亮一些,目不轉(zhuǎn)睛盯著身前女人看。

聞蟬其實(shí)能感知到。

兩人的關(guān)系融洽不少,雖不比從前,卻也早就有了尋常夫妻的相知恩愛。

他卻總留著最后一線,還是沒正經(jīng)圓房。

聞蟬猜想,他是在等一個時機(jī)。

一如成婚前他等的是洞房花燭夜,如今,也想要一個特殊的時機(jī)。

比如……他的生辰。

“我自然是準(zhǔn)備了的?!?/p>

想到那生辰禮,聞蟬臉頰發(fā)燙,有些不敢看他。

“哦?是什么?”男人卻被勾起好奇心,眼底光亮更甚。

“先別問了,嗯……還沒做好呢?!?/p>

還是特別定做的。

衣裳?靴子?還是毛筆硯臺?謝云章想了又想。

這些東西其實(shí)很常見,可倘若是妻子送的,他不介意視若珍寶收藏起來。

正巧,聞蟬定的東西第二日就送來了。

青蘿尚不知是何物,將那檀木箱子抱進(jìn)來,放到桌上,睜大一雙純良不諳世事的眼睛。

聞蟬訕訕道:“你先出去,把門帶上?!?/p>

青蘿雖好奇,有些失望,卻也照做了。

她一走,聞蟬快步行至支窗下,把那給炭盆通氣的窗也給合上了。

確信這屋里再無一處能通風(fēng)見光,才繞到日常更衣的屏風(fēng)后,緩緩掀開那小箱子。

最頂上是一條腰帶。

那日謝云章戲說要多打兩條,卻也沒付諸實(shí)踐。

但是他喜歡,聞蟬記下來了,自己畫圖紙,定做了這條新的。

和那條狐裘嵌白玉的不同,這條是深色銀鼠皮毛,鑲著各色寶石,綴著金鈴鐺,華美異常。

她伸手撫了撫,金鈴鐺聲響比玉鈴鐺更脆。

生怕被門外人聽見,她將腰帶抱出來,拖出一條長長的金鏈,堆放在屏風(fēng)邊。

這才又伸手,撥開底下一塊綢布。

那店家也是個妙人,見了圖紙,當(dāng)即明白意圖,又給她推薦了這些東西。

聞蟬萬幸,那日是帶著帷帽去的。

那日聽人口述,已是口干舌燥,真將那薄如蟬翼的兜衣取出來,她又羞又惑。

這么小,團(tuán)在手中不過拳頭大小,怎么遮得住半個身子?

趁著屋里無人,聞蟬當(dāng)即決定先試試,免得生辰當(dāng)日出岔子。

真穿到身上,立到穿衣鏡前,連她自己都不敢多看自己。

就從沒穿過這么緊的肚兜,說是照尺寸做的,卻牢牢纏住胸脯。

軟煙紗那樣輕薄,腰間肌膚幾乎一覽無余。

好在胸前繡著雨打芍藥的花樣,還能堪堪遮擋一二……

再說青蘿被遣出去,愈發(fā)好奇那箱子里裝著什么。

出著神,男人走到面前了,才看見似的。

“呀!三爺怎么回來了?奴婢這就去通傳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月底都察院結(jié)清陳案,謝云章御前述職之后,便得了半日休沐,想著回來給她一個驚喜。

卻見門窗緊閉著,問青蘿:“她睡著呢?”

“少夫人沒睡,奴婢也不知少夫人在做什么,要不……”青蘿試探道,“三爺自己去瞧瞧?”

謝云章正有此意,也不叩門,徑直推門走了進(jìn)去。

聞蟬正對鏡羞惱著,忽然就聽見“吱呀”一聲。

“誰?!”

她頓時慌了,趕忙從衣架上扯下外衣,胡亂往身上裹。

謝云章只窺見她一道身影,在更衣的屏風(fēng)后。

卻聽出她語帶驚慌,顯然是嚇著了。

“是我。”

他出聲示意人安心,眼光移到支窗下,“屋里熏了炭盆,得開窗通氣?!?/p>

說著,他腳步打轉(zhuǎn),就要去開窗。

“別!你別開……”

她還將那兜衣穿在身上呢,雖用衣裳裹了,卻還是覺得見不了光。

男人的確沒再動作,卻也起了疑心。

問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這院子里只有女眷,平素她更衣,也不見這么小心的。

好奇心驅(qū)使,他往更衣屏風(fēng)后繞去,左右什么都見過,沒什么好顧忌的。

可剛走到楠木衣架邊,抬起的腳步便沒能踏下去。

黑低白幫的官靴旁,靜靜團(tuán)著一件淡色的肚兜,顯然是慌亂間掉到地上的。

謝云章俯身拾起來,才望向眼前的女人。

衣衫凌亂,臉頰飛紅。

看得他喉嚨發(fā)癢,僵聲問:“里頭還沒穿?”

聞蟬窘迫到極致,眼睫眨了又眨,“你怎么……今日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
那些無趣的公務(wù),男人此刻是半分都不想入腦。

眼神如有實(shí)質(zhì),能穿透她胡亂裹著的外衫。

“我?guī)湍愦???/p>

攥著她貼身的小衣上前,聲調(diào)啞了幾分:“你每日侍奉我穿衣,叫我也幫你一回?!?/p>

他哪是正經(jīng)幫人穿衣的相!

穿衣鏡中,聞蟬清楚看見他繞到自己身后,與他寬闊的身軀一映襯,自己纖細(xì)又嬌小,像是能任他欺凌的掌中之物。

身后大手探上來,就要揭她衣襟……

“不行不行!”她連忙攥得更緊,側(cè)過身躲避。

“為何不行?”

謝云章眼底哪還有半分清明,故意握住她手腕,一下一下揉捏,“夫人可是與我見外了?!?/p>

聞蟬一張臉燙到耳根,“我里頭……里頭穿了的!”

“那我手里的是?”

男人饒有興致地磨著她,恰看她還要如何狡辯。

聞蟬只能說實(shí)話,卻又磕磕絆絆的:“我……穿的是,是你的生辰禮,我先試試……你先不要看,再等兩日……”

渾身的氣血,霎時涌上了腦門。

謝云章昨日才猜想過,會是個什么物件,但怎么都沒想到,那東西不是給自己用的,而是……

穿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