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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成婚三年,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> 第234章 “我要夫人,親自給我?!?

第234章 “我要夫人,親自給我?!?/h1>

濃密纖長的眼簾垂下,聞蟬打量著那碟栗子糕。

看得出來,是花了心思的。

有的做成方方正正尋常模樣,有的用模具壓成桃花狀,最矚目的應(yīng)當是那塊塑成擺尾錦鯉狀的,實在憨態(tài)可掬。

頭頂灌下男人沉悶的嗓音:“她說不清楚你的口味,有的栗子泥多些,有的糯米粉多些;有的放了砂糖,有的放了蜜糖……”

慢慢的,聞蟬仰起頭,目光從那食盒中,移到了他的面上。

“你不去外面督工,就為跟我說這些?”

謝云章知道,這般似是太困于兒女情長了。

可他更知道的是,倘若放聞蟬回去,這剩下的半日,他又會心神不寧。

被她左右心神,簡直不要太容易。

“我不想你誤會。”

聞蟬點點頭,把仰得發(fā)酸的脖頸低回去,“那昨日你救齊婉貞的事,怎么夜里不同我講?”

男人明顯一頓,方道:“昨日換作任何一個人在我身側(cè),我都會救。”

他解釋得極為認真,信誓旦旦只差對天發(fā)誓。

聞蟬也不知為何,忽然就想起剛成親那會兒。

他幾乎不肯拿正眼瞧自己,字里行間皆是頤指氣使。

也就兩個月吧,就變成了眼前這副模樣。

她沒忍住,悶悶笑了聲。

“你笑什么?”謝云章越來越看不懂她了。

聞蟬卻不解釋,只又問:“你救她,自己身上可也傷到了?”

男人又是一怔,遲疑點頭。

于是窗戶也被緊緊關(guān)起來,謝云章背身而立,將褪下的緋紅官袍隨手擱到矮榻上。

他在男子中本就算白皙的那一掛,身上常年衣衫裹著,比面容還要更白幾分,后背肌理起伏恰到好處,若非那些陳年疤痕縱橫,聞蟬幾乎能對著他的肩背贊一聲“優(yōu)美”。

可就在他窄腰往上幾寸,約莫肋骨靠后的位置,又添了一道醒目淤青。

“上過藥了嗎?”

她湊上前,想觸又怕惹他痛,指腹落在青痕邊緣點了點。

謝云章頓時擰眉,喉間動了動,方道:“還沒。”

御醫(yī)開了藥酒,但氣味濃重。

昨日他還不曾將此事坦白,自覺也不是什么重傷,故而不曾擦上。

聞蟬看了一圈,一下便在他桌案上找到那個貼著“跌打損傷”的藥瓶。

“坐下,我替你上藥?!?/p>

謝云章也是著急了些,這會兒聽她嗓音柔柔的,還有什么不明白?

赤著半身盤腿坐于矮榻,腰側(cè)貼上一雙柔軟細膩的手。

他吐息一凝,強壓在心底的那幾分異樣,頓時又爭先恐后翻上來。

“你不疑心?”他試圖說些什么,轉(zhuǎn)移注意。

聞蟬搖搖頭,又意識到自己在他身后,輕聲說:“你和齊婉貞,從頭到尾也就一場婚約有過牽系,你都不猜忌我和檀頌,我自然也不會猜忌你和她?!?/p>

“那你還把我的食盒給別人?”

聞蟬見他吃得住力,手上再添些力道,提醒了句“忍著些”。

才又繼續(xù)道:“我只是不想助長你的風流韻事,我和她今日一并給你送點心,豈不是白白落旁人口實?”

“那你就能把東西給他?”謝云章窮追不舍。

聞蟬也敏銳察覺,局勢似乎是調(diào)轉(zhuǎn)了,仿佛自己成了那個理虧的人。

藥酒揉了個七七八八,她一雙柔荑落下,虛虛環(huán)住男人腰身,往前探去腦袋:

“那點心也沒什么特別的,是太子妃準備,一定要我來送,我推脫不得,這才來了?!?/p>

她溫熱的氣息落在男人手臂上,并未察覺他身上越來越緊繃。

“照這么說,太子妃倒比你更關(guān)切?”

聞蟬深覺此話有理,也就沒聽出他語調(diào)中的異樣,“是啊,我都不急,她比我還急?!?/p>

正是數(shù)九隆冬時節(jié),聞蟬怕他冷,抽回手臂就要去取他的衣裳,“好了,你把衣裳……”

穿上二字尚未出口,手腕便被一把攥住。

男人掌心的熱意,比她想得更盛些。

“那夫人為何不急?”

聞蟬眨眨眼,只覺眼前這幕有些眼熟。

應(yīng)當就在幾個月前,那時兩人還沒成婚,他受了家法,聞蟬要去請慕苓來看,他也是這個口吻質(zhì)問。

“我……當然是因為,信任你。”

謝云章這點半分都沒變。

自己誤會他會著急,可若半分都不吃味,他反而要不高興。

男人側(cè)來的面龐轉(zhuǎn)回去,一只手還牢牢抓著她一邊手腕。

“夫人要賠我的點心?!?/p>

“你……”

畢竟他褪了上半身的衣衫,聞蟬被他攥著,身子也退不開,幾乎要緊緊貼上他肩頭手臂。

聲調(diào)弱了些:“你若真計較,我把桌上那碟讓與你就是?!?/p>

謝云章一時沒出聲,卻忽然使勁,將她也拉上矮榻,摁在略有些粗糙的泥墻上。

“那不是夫人給的,我要夫人,親自給我?!?/p>

這么冷的天,聞蟬臉卻熱得厲害。

男人赤裸的手臂撐在兩側(cè),將她牢牢困于身體與墻壁之間,再不明白什么意思,簡直就是蠢頓了!

“你什么時候……”

她眼光忍不住瞥去,他褪去最外頭緋紅的官袍,貼身的里衣堆在腰間。

男人并不答復(fù),只俯身貼近,欲吻她。

聞蟬卻心慌得厲害,忙偏過頭,“這是在外面!等你回來,回來再說……”

“不行?!?/p>

一刻腦袋重重壓到她肩頭,“要我等上半日,夫人竟心狠至此?”

“那也不能……”

她的拒絕實在無力,手腳亦跟著慌亂緊張愈發(fā)軟下來。

修長的指節(jié)壓向她唇瓣,男人笑道:“夫人低聲些即可。”

……

小半個時辰后。

聞蟬從那居室出來,膝彎還酸痛得厲害。

就說讓他忍一忍忍一忍,那矮榻就是給他午后小憩用的,實在實在……太窄了。

青蘿如今也不復(fù)當初天真,聞蟬進去這么久才出來,頭發(fā)像是剛梳過,原本瑩白的面上透了些粉,當即低下頭,一眼不多看,一聲不多問。

聞蟬還腹誹著,事態(tài)究竟為何又變成了這樣。

低著頭走出去,視線中卻又闖入亮眼的蓮紫裙裾。

“謝夫人這就走了?”

聞蟬頓住腳步。

抿唇猶豫一番,還是說:“我想和齊小姐說說話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