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又上前小心地握著江羨好的手,溫柔地說了一句。
“你身體不好,我……不為難你,你……早點休息吧?!?/p>
江羨好點頭,這才上前親自給榮成帝披上披風(fēng)。
“現(xiàn)在天氣越發(fā)的冷了,陛下您也要注意身體?!?/p>
榮成帝點頭,又在江羨好的手上拍了兩下,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而等榮成帝離開之后,江羨好便再也忍不住,立刻便俯身要吐。
靜檀和云舒早有準(zhǔn)備,這會兒直接上前,一個幫著舉痰盂,一個幫著順背。
等江羨好吐完之后,兩人便立刻給她準(zhǔn)備了熱水。
忙活一通后,江羨好的臉色才終于好了一點。
竟然看著江羨好那搓得得通紅的手,越發(fā)地覺得心疼。
“娘娘,您要是再這般下去,您的身體真的會垮的?!?/p>
眼看著江羨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瘦弱,她難受得厲害。
這一刻,她還是希望江羨好回到之前不管世事的日子。
最起碼,那時候的江羨好的身體還是好的,
但是現(xiàn)在……
靜檀有些不敢想。
江羨好卻是微微一笑,安慰靜檀和云舒道:“你們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?!?/p>
“我只是剛開始……有些不適應(yīng)罷了?!?/p>
“等時間長了,我習(xí)慣了……也就好了。”
她說著,眉眼也跟著暗淡了幾分。
“太后有一句話說得很對?!?/p>
“我是鶴川和榮陽的母后?!?/p>
“我不能只躲在自己軀殼里,我應(yīng)該為了自己的兒女而拼盡全力,用自己這最后的一點點的價值,為他們在這深宮中拼出一條血路來?!?/p>
她說完,似是想到了什么,然后莞爾一笑。
“院中的樹越來越高了。”
“圍墻也越來越矮了。”
“狗洞越來越小了。”
江羨好看著兩人,忽而留下流下一滴淚來。
“我也想鶴川了?!?/p>
“鶴川既然不能來看我了。”
“那不如就我出去好好地看看鶴川吧。”
******
而此時的榮成帝從景御宮出來,只覺得心中煩悶,身體也越發(fā)的難受。
他知道江羨好的身體不好,而她之前對他多有埋怨,所以不能操之過急。
但是被江羨好無聲地拒絕,還是讓他心情低落煩悶了不少。
以至于,他回到了萬和殿也不能專心地批改奏折。
也就是這時,德喜走了進來。
“陛下,慧貴妃求見?!?/p>
榮成帝心情不好,直接沒好氣地回了一句。
“不見?!?/p>
但是,外面卻響起慧貴妃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陛下,臣妾不會打擾您,臣妾只是過來給您送點東西?!?/p>
聽到這話,榮成帝嘆了一口氣,鬼神使差的便讓她進來了。
而慧貴妃今日穿了一身淡淡的紅衣披風(fēng),領(lǐng)子處帶著一圈白色的狐貍毛領(lǐng),襯得她嫵媚中多了幾分嬌嫩。
她剛進來便低聲道:
“陛下,臣妾得知您這個時間還在批改奏折,擔(dān)心影響您的身體,特地做了這銀耳羹來給您嘗嘗?!?/p>
“我記得,您之前最喜歡喝臣妾做的這個湯了。”
她說著,便將餐盒打開,纖纖玉手便端著一碗精致的湯出來。
而榮成帝的視線從這碗湯上面,緩緩地往上,便看到了慧貴妃那白皙的手腕。
再往上,則是她覆蓋著輕紗的細長手臂。
纖細修長,輕紗細軟,仿佛赤裸著一般。
他的視線一頓,不由看向慧貴妃的臉。
而她的臉顯然也是精心打扮過了。
在得知他從景御宮出來之后,便一直在準(zhǔn)備著。
就是為了現(xiàn)在這一刻。
而榮成帝卻緩緩地抬手,直接拉開了慧貴妃披風(fēng)上面的暗帶。
瞬間。
披風(fēng)落下,露出了慧貴妃那身著輕紗的身體。
薄紗輕輕地敷在她的身上,更顯得她的身體曲線誘人。
似是感受到了突然的冷意,慧貴妃的身體有一瞬間的顫抖。
而榮成帝眼神一瞬間便變得幽深,緊接著,便拉著貴費事慧貴妃上前。
“啊——”
她被榮成帝這么一拉,身形一時不穩(wěn)。
頓時驚叫一聲撲在榮成帝的懷中。
而她手中端著的那碗湯,也“啪”的一聲落在了地上。
而榮成帝此時卻顧不得什么,立刻將桌案上面所有的奏折胡亂地扔了下去,然后將慧貴妃按在了桌案上。
緊接著,人便覆了上去。
頓時,桌案輕顫,細碎的聲音從大殿中傳了出來。
門外的德喜聽到里面的動靜,不由嘆了一口氣,關(guān)上門,便吩咐下人去準(zhǔn)備水去了。
第二日。
榮成帝依舊去看江羨好,面上看著一切正常。
對江羨好也比平日里更加的關(guān)懷備至。
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。
畢竟那夜之后,他并未聲張,而是讓慧貴妃趁著夜色悄悄回去了。
殊不知,在事情發(fā)生的那一刻,慧貴妃就想盡一切辦法,讓江羨好知道了此事。
對此,她倒是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。
畢竟是,早就料到的事情。
這些年,她都過去了,現(xiàn)在既然能出來,自然會不在意這些。
相反的,榮成帝還因為這點慚愧,讓她對江羨好也愈發(fā)的好了。
不過,這榮成帝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,從那天之后,胡貴妃慧貴妃便會每日都會前去給榮成帝“送東西”。
而他來者不拒,每次都要慧貴妃半夜回去。
這刺激又新奇的感覺讓榮成帝欲罷不能,自然也就對慧貴妃寬容了些。
東宮。
沈鶴川看著剛剛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,微微蹙眉。
天機則解釋道:“屬下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那位男子所說的內(nèi)容都是事實。
永安侯當(dāng)初確實是做過此事?!?/p>
“可還有其他什么證據(jù)?
或者說,還有其他人狀告他?”
天機搖頭。
“再有也不過是一些小事,并不能影響什么?!?/p>
這讓沈鶴川越發(fā)的皺眉。
“這件事雖然足夠的大,但是,事情太過久遠,查起來很是困難,恐怕不能一舉將永安侯給扳倒。
反而還因此打草驚蛇,若是此番讓他平安回去,定然會引起他的報復(fù)。
沈鶴川想到這里,頓時有些頭疼。
“可有查到對方是誰的人?”
天機搖頭。
“此人的身份簡單,在此之前一直都在四處漂泊,路上一邊趕路一邊做工賺錢。
報仇就是他這些年堅持下來的動力?!?/p>
沈鶴川聞言,緩緩地開口:“若他真是普通的百姓,根本就走不到這天都中來,更不用說告狀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