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黑刀?化形妖虎?”龐宏眼眸一瞇。
“額……準(zhǔn)確的說,是爪持!那妖虎,雖然不是人形,但卻絕對是化神境妖皇,它當(dāng)時只是一揮刀,便將段威在內(nèi)的六十九名元嬰境盡數(shù)攔腰斬斷!這等實力,絕對是化神境妖皇無疑的?!甭椴s忙道。
如今的玄術(shù)宗,有這么強(qiáng)悍的一頭妖虎罩著,他可不敢再替龐宏去惹玄術(shù)宗了。
龐宏眉頭一挑,心中暗道:“一刀斬殺六十九名元嬰境?這段威等人,都是稻草人嗎?跑都不會跑?扎堆給人殺?”
他心中有幾分疑惑。
同時確信,即便他也是個化神境,但想要一刀殺死六十九名元嬰境,幾乎不太可能……
除非那些人,扎堆不動,讓他殺……
“這妖虎,是何來歷?”龐宏瞇眼問道。
麻昌輕咳道:“不知……
自仙船回了玄術(shù)宗后,玄術(shù)宗的人,就沒再出來一個。老朽想要打聽點(diǎn)什么,也無從下手。”
“玄術(shù)宗的仙船,安然的返回了玄術(shù)宗?”龐宏眼中露出一抹訝然。
麻昌點(diǎn)頭道:“是的,說來也是奇怪,最近老朽聽說,有不少宗門的仙船被魔宗所劫,這玄術(shù)宗的仙船,竟能好端端的回去。莫非,這玄術(shù)宗和魔宗之間,還有勾結(jié)?若是如此,我宗便更能名正言順的滅了他們了。”
“名正言順,是要證據(jù)的。”龐宏哼聲道,“煉寶宗身為頂級大宗,若是出手,豈能師出無名,讓人詬病!”
麻昌苦笑。
難道這次,還是不能滅了玄術(shù)宗?
“這證據(jù),就交給你了。你過幾日再來一趟,記住,別好端端的來。到時候,老夫自會去和宗主說,定會為你討回公道!”龐宏唇角微揚(yáng),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。
麻昌臉色一變,別好端端的來?
難道他遭得罪還不夠嗎?
“老朽明白了。三長老放心。”麻昌忙道。
三長老瞇眼道:“你此番離去后,便將玄術(shù)宗仙船安然歸宗以及段威等人之死的事,都散播出去。
既然你沒能弄清楚那妖虎的來歷與全部實力,就讓旁人先去替我們探上一探。這次好幾個宗門仙船遭劫,損失慘重,想必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撈油水的好機(jī)會?!?/p>
麻昌眼神一亮:“老朽這就回去安排!”
“去吧?!饼嫼陻[擺手。
煉寶宗另一處靈峰頂上。
一座清幽小院里,一個中年模樣的婦人,正盤膝坐地,閉目修行。
只是自從呂燃城死后,婦人的心境,便始終無法再歸于平靜。
每每修煉,皆是效果一般。
“師父。天器門門主前來拜訪,您是否一見?”院外,一道聲音,輕笑傳來。
呂綿眼眸輕睜:“帶他過來吧。”
“好?!?/p>
很快,一名高壯青年,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來。
高壯青年,是呂綿三百年前一次外出游歷之時,帶回來的關(guān)門弟子,名為金松。
三百年苦修,如今的金松,已是一名元嬰境九品的強(qiáng)者。
這天賦,雖然不比天驕,但也是極為不錯了。
金松身后的中年男子,則是天器門門主呂虔。
“金松,你先退下吧?!眳尉d朝著金松,微微一笑。
金松一咧嘴,退了下去。
呂虔眉頭微挑:“大姑,這金松在您面前,是越發(fā)隨意了?!?/p>
“說你自己的事。”呂綿目光一沉,有些冷淡道。
呂虔心中一震,不由有些悲涼。
難道父親死后,大姑真的已經(jīng)不在意呂家這份親情了?
“我父親隕落快兩年了……血?dú)㈤T卻依舊在不斷殘殺我天器門的門人。一年前,更是連我天器門前往仙云山的仙船,都直接轟毀了。大姑,我父親可是您的親弟弟啊,您是真的不打算替他報仇了嗎?”呂虔眼眶微紅道。
呂綿冷沉道:“那你想讓大姑怎么替你父親報仇?殺你的父親兇手,你查出來是誰了嗎?”
呂虔一愣:“殺我父親的兇手,定是血?dú)㈤T的人無疑啊。”
呂綿冷笑道:“可我抓了好幾個血?dú)㈤T的長老,他們都不知道此事!以血?dú)㈤T的實力,敢殺你父親,根本就沒必要遮掩此事!即便他們知道你父親和我的關(guān)系,血?dú)㈤T也不會因此忌憚分毫。這兩年,天器門和血?dú)㈤T之間的廝殺,分明是有人在攪渾水,難道你連這點(diǎn)都分析不出來?你是如何做的一宗之主!”
呂虔臉色一白:“大姑的意思是,殺我父親的,另有其人?”
呂綿沉聲道:“哼。欲蓋彌彰,必有蹊蹺!嫁禍給魔宗血?dú)㈤T,這種手段,更像是靈宗所為!你想想看,過去這些年,你天器門都得罪過哪些宗門吧!
天器門自從落到你手里后,就開始變得跋扈無度!別以為我不知道,這些年你得罪了多少人!你父親常年閉關(guān)不出,出關(guān)即被人所殺,他被人殺死的背后,定是有你之過!”
呂虔臉色煞白。
要是靈宗的化神境強(qiáng)者所殺,他想要借助煉寶宗的力量,替自己的父親報仇,那就難了!
畢竟,他大姑呂綿,也只是煉寶宗副宗主歐陽燦的道侶。
對付魔宗血?dú)㈤T,只要呂綿開口,煉寶宗或許還沒什么異議,但和靈宗正道某個大宗門開戰(zhàn),煉寶宗就未必會同意了。
呂綿沉聲道:“你若還是沒頭緒,就去將血?dú)㈤T的墨血山和杜然二人抓回去問一問。我逼問血?dú)㈤T長老時,隱約察覺到,血?dú)㈤T和天器門之所以廝殺起來,背后似乎有這二人推動的影子。只要抓了他們,或許你的思路,能夠清晰一些!
這二人只是元嬰境七品,你若還拿不住,也真就是個廢物了。我雖是你的大姑,總不能事事都替你辦了!”
呂虔眼中掠過一抹陰沉,沉聲道:“大姑放心,這二人,我必定能拿?。 ?/p>
“查出兇手,再來告訴我。只要確定了兇手的身份,不論他是誰,這個仇,我都會替你父親去報!”呂綿眼中殺氣一閃,冰冷道。
為了呂燃城,也為了她自己,她都要?dú)⑺肋@個兇手!
唯有如此,方才心不生魔,定她道心!
“侄兒一定會查出真正的兇手的!”呂虔沉聲道。
呂綿擺擺手,懶得再多看他一眼。
呂虔低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路過不遠(yuǎn)處的金松時,不由眉頭:“金松,我大姑最近可是遇到什么不順之事了?”
金松淡笑道:“師父靜修山巔,哪有什么不順。不過是你來了,帶了幾分晦氣過來,影響了師父的心情罷了?!?/p>
呂虔勃然生怒:“你竟敢這般與我說話!”
金松不屑一笑,往前走了一步,靠近呂虔道:“呂宗主,別太拿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。要不是你父親是我?guī)煾傅牡艿埽氵B站到這里的資格都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