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“大娘,你這是干啥?你們祖孫到底想要做什么?不、不會是人販子吧!”
中年婦女被嚇的不敢動彈:“我、我跟你們說,我男人可是村里面的生產(chǎn)隊隊長,我要是不見了,他肯定會找好多人來找我的!”
江華輕嗤了一聲,沒搭理她。
她看向姜夏夏,聲音再次變得溫和起來:“夏夏想做什么,就去做吧!奶幫你!”
這事情若是放到其他孩子身上,可能會說是孩子太熊,搗亂,可放在姜夏夏身上,江華覺得這個孩子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。
莫名的,她就是覺得這孩子在她的面前,就是一個好孩子。
姜夏夏看出了奶對自己的信任,眼神一亮,伸手捏著已經(jīng)疼的冒汗的小胖子的下巴,用力一按:“吃!”
當(dāng)她直接將饅頭囫圇吞棗的塞到小胖子的嘴里時,小胖子臉色一變,陰沉的眼轉(zhuǎn)向姜夏夏,手已經(jīng)呈五爪狀直逼小姑娘的眉心。
江華倒抽一口涼氣,想都不想直接就要沖上去,那中年婦女不知何時已然取了一把匕首在手中。
此刻見她動了,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接朝著她的胸口刺了過去。
姜夏夏瞳孔一縮,一手借力撐著小胖子的臉用力往下一按,整個人彈跳起來的瞬間,只聽到‘咚’的一聲,重物撞擊床板的聲音后,姜夏夏便猶如彈簧一般,直接跳起來,抬起自己的小短腿往中年婦女的腦袋上猛的一踹。
那一瞬,中年婦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疼痛,聽力和視力都出現(xiàn)了幻覺,她似乎聽到了自己腦殼碎了的聲音,又好像看到自己的太奶正漂浮在車窗外朝著她招手。
她最后的記憶便是,她的太奶被搟面杖取代后,腦門咚的一聲,眼前一黑,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知覺!
姜夏夏從床上蹦跶下來,急急的跑到江華的面前:“奶?”
江華其實剛剛也被突如其來的匕首給嚇了一跳,要不是夏夏反應(yīng)的快,她至少也要挨上一刀。
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,江華看著小姑娘著急的眼珠子都紅了的樣子,連忙道:“奶沒事!沒事??!”
姜夏夏抬起小手,摸了摸自家奶的身上,確定沒有任何口子之后,一扭頭,看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人,氣洶洶的上前,奶聲奶氣的大喊一聲:“壞!”
說著,抬腳就往女人的手踩了過去。
她可沒忘記,剛剛這個壞女人就是用這只手拿著武器要傷奶的。
姜景急匆匆的趕回來,后面還跟著車上的乘警。
只是當(dāng)他打開車廂的那一刻,就看到姜夏夏的腳踩到了中年婦女的手腕上,那一聲清脆的聲響聽的人牙疼。
姜景的身子微偏,擋住了身后人的視線:“娘,怎么了?”
“老娘剛剛差點一刀給人了結(jié)了,你還問我怎么了?”
江華上前幾步將姜夏夏給抱起來,沉著一張臉對著姜景就冷冷道:“要不是咱們家夏夏發(fā)現(xiàn)的早,你現(xiàn)在就不是喊娘了,你就是在哭喪了!”
姜景原本只是想要擋住身后人的視線,不想讓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夏夏的舉動,這會聽到自家老娘的話,頓時身后一陣?yán)浜梗B忙跑進來仔細的查看老娘的狀況。
“老娘當(dāng)年沒死在小鬼子的身上,差點遭了這女人的暗算!”江華啐了一口:“老三,不然你尋個人問問,咱們到底招誰惹誰了,這一車廂的怎么看起來都不像是好的?”
姜景讓開,跟在他身后的列車員和乘警也走了進來。
小小的車廂顯得就有些擁擠,只是這會功夫他們也顧不得不方便。
一個去檢查已經(jīng)暈過去的小胖子,一個去將地上暈過去的女人給綁起來。
當(dāng)他們聽到江華的話之后,乘車員忍不住道:“大娘,這孩子是無辜的!剛剛那老太太都交代了,這孩子是他拐來的,只是和她打配合去拐孩子的!這原本也是一個苦命的,被這些人販子用手段調(diào) 教了一段時間后,這孩子才會聽他們的話的!”
一旁的乘警也說了一句:“是啊大娘,這不是還有一位男同志嗎?他也是無辜的吶!”
就是有點怕事,都這會了,還不見他從床位上出來。
江華看著一臉不忍的乘車員和笑著的乘警,想了想,才拍了拍懷中的姜夏夏:“夏夏要去看看嗎?”
姜夏夏正在掰著手指算著這會能拿到多少大團結(jié),聽到江華的話之后,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。
她從江華的懷中跳下去,走到乘車員的面前,先是奶聲奶氣的喚了一聲:“姐姐!”
這一聲姐姐叫的列車員差點不顧場合的抱起小姑娘,好好的憐愛一番。
她的年紀(jì)可是和地上躺著的那個差不多,這會被喊了一聲姐,那臉可是都紅了。
“小朋友有什么想要和姨姨說的?”
姜夏夏疑惑的歪頭看著她,有些不解自己喊她姐姐,她不高興嗎?為啥還要自稱為姨姨?
有些不太明白的姜夏夏撓了撓自己的小黃發(fā),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小胖子,示意她讓開。
等到乘車員讓開之后,她才蹲在小胖子的面前,一雙干瘦還有些發(fā)黃的小手,和小胖子那白嫩的小手交錯在一起,形成鮮明對比。
若是尋常,這些人看到定會對姜夏夏產(chǎn)生憐惜,可是這會他們卻沒工夫在意這些。
因為他們眼睜睜的看到小姑娘在小胖子的指甲上摸索了一陣之后,一根又一根細長的銀針竟然從小小胖子的指甲下抽了出來。
江華想起了先前小胖子要對夏夏攻擊的時候,就是用這只手朝著她的臉面而去,連忙上前仔細的檢查著她的腦袋:“剛剛他是不是用這手打你的?你有沒有被傷到?”
姜夏夏搖了搖頭,指了指一旁被窗簾圍著,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床位:“藥!”
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小胖子:“吃!”
姜景率先察覺到不對,立刻掀開簾子看了一眼,就見那眼鏡男正睡的安詳,而他的嘴邊還有一塊帕子。
伸手附在他的鼻下,察覺到微弱的呼吸,姜景這才松了口氣。
他可真是擔(dān)心老娘和夏夏一下熱血上了頭,弄出了人命,那可就麻煩了。
“壞!”
姜夏夏見姜景掀開了簾子,噠噠兩步上前,撅著小屁股爬到了他的床上,拿起一旁的帕子往鼻子上虛虛一放,然后吐著舌頭,歪著腦袋,做了一個暈倒的動作。
隨后又指了指包袱里面的饅頭,她再次拿起那個帕子往饅頭上揉了揉,然后指了指小胖子:“吃!”
乘警和列車員面面相覷,最后還是由乘警開口問著:“小朋友,你的意思是,你發(fā)現(xiàn)這些都是壞人,所以先搶了這個男人的迷藥,然后用沾了迷藥的饅頭喂給胖子,再后來看到這女人想要傷害你奶奶,自己去將她打暈了?”
姜夏夏偏著小腦袋,仔細的想了想,然后搖了搖頭。
乘警和列車員這才松了口氣,這才對嘛,這還是一個話都沒說利落的小姑娘,怎么可能一個人解決了三個人販子?
“奶打!”
奶聲奶氣的解釋的話落,江華淡淡的補充了一句:“我孫女先踹了這女人一腳,我才來得及給她一棒子!”
列車員和乘警到抽口涼氣,女列車員更是忍不住上前:“小朋友,是誰教你這么做的?”
這一手一腳的,可真是利落夠狠。
“叔!”小手一指,姜夏夏又奶又清脆的大聲道:“叔教!”
姜景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