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夏夏被眾人目光齊刷刷盯著,小手不自覺地抓了抓頭頂?shù)男∴编?,又仰著小臉望向她叔叔:“寶有??/p>
她心里滿是疑惑,自己啥時候有舊友了呀?
李師長瞧著小家伙一臉茫然的模樣,語氣放得溫和些,試探著問:“會不會是……以前照顧過你的人?”
姜景起初還以為他們查到了嫂子家里的事,正暗自警惕,這會兒聽見李師長這話,瞬間明白雙方壓根沒往一處想。
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,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無語開口:“咋?難不成是地下的組團上來搞一日游?可底下的錢跟咱們這兒也不通用??!”
“胡說八道什么!閉嘴!”黎師長臉色立刻一沉,低呵了一聲,語氣里滿是嚴肅。
姜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不僅自己立刻做了個拉拉鏈閉嘴的動作,還順手輕輕捂住了夏寶的小嘴,眼神示意兩位領導繼續(xù)說。
黎師長和李師長看著姜景這副沒正形的痞樣,心里不由地替白儲和老夏泛起了同情。
手底下帶著這么個兵,還能忍住不發(fā)火,這份忍耐力,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!
等到這這叔侄兩個安靜下來,黎師長想了想,才看向一旁的李師長微微搖頭:“應該不是那些人!當時老夏收尾的很干凈利落!國安那邊謝同志也去復查了!還有……”
他說著,抬手指了指:“上面指示,三部門聯(lián)合復盤復查,確認沒有留下任何活口!”
李師長這才緩緩松了口氣,眉宇間的緊繃感稍稍褪去,卻仍帶著幾分后怕似的感慨:“老黎,不是我故意太過緊張!實在是這次的事情……”
他說著,目光落在面前那只黃色瓶子上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瓶身邊緣,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:“我們那邊的情況你是清楚的!醫(yī)院雖說早就安排了人手守著,可總有些別有用心的人,打著‘批斗中醫(yī)’的旗號,隔三差五就往醫(yī)院闖,又是砸又是鬧!他們手里攥著那點所謂的‘名頭’當雞毛令箭,我們的人除了用身子擋在前面,硬扛著不讓那些人傷著老大夫,其他的根本沒法子!管也不是,不管也不是,憋屈得慌!”
話音落時,他重重地嘆了口氣,聲音里滿是無力:“我們手里的人手就這么多,能力也有限,拼盡全力也只能護住那幾家重要的大醫(yī)院。至于那些規(guī)模小的,就是從前靠藥材鋪慢慢改成的小醫(yī)院,我們是真的有心無力,眼睜睜看著它們遭難,卻連伸手護一護的法子都沒有!”
“這次本來以為是辦了件好事,對方不僅配合得很,還能直接聯(lián)系上京市那邊的人。我當時就琢磨,有這么硬的關(guān)系,怎么會在咱們這兒安安分分守這么多年,連點風聲都沒露過?再看看我手里這東西……” 他捏緊了裝著藥材的瓶子,指節(jié)微微泛白,“所以我不得不多想一層,不得不防??!”
黎師長聽完,沉沉地點了點頭,眼神里滿是理解:“換作是我,要是身邊藏著這么個有厲害關(guān)系的人,卻安安靜靜待了這么多年,我連一點消息都沒察覺,怕是也會先提心吊膽,先把警惕心提起來。你這顧慮,不怪你?!?/p>
黎師長這話剛說完,突然一怔,隨即心里就暗罵了一句
他這邊還真有一個,現(xiàn)在也消失了。
黎師長的目光微沉,看著一旁眼神在他和老李身上來回轉(zhuǎn)悠的小姑娘身上,突然就問道:“夏夏覺得,對方可能是誰呢?”
他記得,這孩子的親娘那邊,在早先的時候,家里面有一分支是做藥材生意的。
先前還是清朝的時候,據(jù)說這里有幾座山都曾經(jīng)是那個分支的。
姜景眉頭一皺,剛要開口,就見到姜夏夏已經(jīng)把他的手拿下,一臉嚴肅的看著兩位長輩:“好人!”
黎師長:“……”
李師長:“……”
這話說的,倒也沒毛病。
黎師長抹了一把臉,他就多余問這孩子。
他都聽說了,這孩子不會胡說八道,但是會說的亂七八糟!
“好了,你們趕緊的回去吧!”黎師長頭疼的揉了揉眉心:“趕緊的回去收拾收拾!明天出發(fā)!”
李師長聞言,看了一眼叔侄兩人,沒多問什么,只是等人離開之后,才和黎師長說起來:“關(guān)于……”
黎師長微微抬手,示意他等一會。
等到警衛(wèi)員過來匯報,說是這叔侄兩個已經(jīng)出了軍區(qū),他才開口:“可以說了!”
李師長有些狐疑:“你這是……在戒備他們?”
黎師長面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:“不,我是擔心,如果你說的是姜毅的事情的話,可能明天我手底下的人會告訴我,孩子不在華夏了!”
總覺得昨夜發(fā)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讓這老東西憔悴了不少。
“你想多, 那孩子的聽覺不至于……”
李師長原本想說不會那么好,可一想到姜夏夏這接連的‘小動作’,沉默了一瞬,才看著黎師長追問了一句:“不然,你再把警衛(wèi)喊進來,讓他們?nèi)ゴ_認一下?”
黎師長:“……”
這,也大可不必這么夸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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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洲、瑞士
某個小鎮(zhèn)上
一個年約五十多的男人,坐在一個病床旁,手里拿著一本經(jīng)書,正無聊的從后往前看著。
一個保鏢腳步匆匆的進來,當他看到病床上還在昏迷的女人時,立刻放輕了腳步,低聲道:“老板,那個男人又醒了一會,看到我們在旁邊準備的肉包后,放松了一些!但是我看他的手,好像在敲密碼!他是不是在找……”
中年男人撇了撇嘴角:“隨便他敲,也不用去找人破譯!他身上那層皮換好了,就把他丟回到港城去!”
保鏢低低的應了一聲是之后,猶豫了半天,忍不住又問了一句:“那,黑豹怎么辦?”
中年男人煩悶的合上圣經(jīng),走到窗邊,看著花園里比普通黑背要聰明幾分的那一只。
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給黑豹喂了什么吃的,不但找到了港城那邊米國間諜,還硬是扯著他去救人。
他侄女給他買的生日禮物,就被這狗東西給扯壞了。
“到時候一起帶走!”中年男人臉色發(fā)沉的瞪著花園里面的那只領頭狗。
保鏢有些不舍:“老板,黑豹現(xiàn)在都可以自己帶隊巡邏了,那……”
“老子給你們發(fā)工資,是讓你們羨慕一只狗而不是自己動腦子嗎?”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回頭看向保鏢。
保鏢立刻道歉,轉(zhuǎn)身便離開了病房。
(大聲告訴貓,他是誰?。。。。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