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家房子大,在重生人士—溫寧的強烈建議下,共設計有四個衛(wèi)生間。
一個在院子邊的公廁。
另外三個是裝修時特意往外擴來做的。
嚴剛和溫寧臥室一個,賈淑芬臥室一個,小玉和兩個哥哥屋子中間有一個。
要安馬桶肯定不能只安一個。
嚴剛在問過溫寧的意見后,專門跑一趟省城,買了四個馬桶回來,再找水泥和貼磚師傅,改造廁所。
當然,不是四個都換成馬桶,院里的沒換,剩一個馬桶是給賈亦真家的。
亭西腿不方便,他是最需要坐馬桶的人。
這件事是溫寧提出來的。
廁所還沒改造好,賈亦真就揣著三百塊錢,拎著一堆禮品來嚴家表示感謝。
溫寧搖頭,“不必,我沒幫什么忙,你哥是你親哥,是亭西的舅舅,順帶給你家改造個廁所,是應該的。”
賈亦真經歷過太多事,她笑。
“嫂子,沒有人應該照顧別人,大家謀生都自顧不暇,能顧及旁人,已經很不容易,我哪能再讓你們吃虧呢?!?/p>
溫寧沒繼續(xù)這個話題,拍拍她肩膀。
“走,看媽晚上做什么好吃的。”
“行。”
嚴家請師傅改造廁所,自然瞞不過街坊鄰居們。
事情在海塘巷引起小范圍的轟動。
大家都議論紛紛。
“嚴家真是不一般啊,比我想象的還有錢!”
“那可不,娃生三個,自行車買三輛,馬桶安三個,霸氣得嘞?!?/p>
“三個馬桶?他們家能用得明白嗎?不然我也去試試?!?/p>
“肥水不留外人田,滾回你家拉?!?/p>
……
當然,這些議論都是背著賈淑芬和小玉的,怕挨罵。
馬桶安好,可以使用后,小玉讓爸爸給她鎖和鑰匙。
她超認真。
“二毛笑我,不給他坐馬桶,大毛不幫我說話,也不給他用。”
二毛無語,聳肩,“不坐就不坐,難道我能讓屎尿給憋死?”
大毛沒有意見。
但很快,大毛就獲得馬桶使用權。
因為他中考考了全市第一!
學校老師把獎狀送到家里來報喜的那一天下午,賈淑芬人都是懵的,雙眼發(fā)直,手抖個不停。
還是大毛給嚴剛和溫寧打電話,讓他倆回來接待老師。
等老師走后,賈淑芬又活躍起來了。
她先是狠狠抱住大毛,拍他后背。
“大毛啊,你太給奶爭氣了!
你考第一,擱古代是狀元,要騎馬游街的?。?/p>
要不,奶現給你做個紅繡球套身上,再拉著你前后兩條街走走,我拿個大喇叭,二毛拉二胡……”
大毛面露驚恐的拒絕。
“奶,不必,不必了!”
賈淑芬惋惜不已,“老娘就知道你不會答應,你這孩子啥都好,就是臉皮沒有二毛厚?!?/p>
旁邊嗑瓜子的二毛翻白眼。
他蹲這都能挨一刀。
賈淑芬眼睛一轉,“你們都在家玩吧,我出去溜達溜達?!?/p>
小玉拔腿跟上,“奶,我也去。”
大毛松口氣,但他松早了。
因為——一老一小走飛快,但她們說話的聲音卻不小。
“玉啊,我負責大人,你負責小孩,今晚天黑前,咱必須讓全海塘巷的人都知道你大哥是中考狀元!”
“好!賈淑芬老同志,嚴如玉小同志保證完成任務!”
祖孫倆如箭一般沖出去。
留在家的嚴家人:“……”
真是熱情滿滿啊。
大毛崩潰捂臉,“我最近不會再出門了?!?/p>
嚴剛和溫寧先安慰他,又夸獎他。
完事,嚴剛還想著激勵二毛,他問。
“二毛,你羨不羨慕你哥哥考第一?你也考一個?”
二毛驚呆,“爸,你沒吃錯藥吧?竟然對我有這么高的期待!等我中考考第一,你不如做夢去當美國總統(tǒng)。”
就是三個字:不可能!
嚴剛:“……你怎么這么不自信?你們倆是親的雙胞胎?!?/p>
二毛瞥他一眼,“是啊,但是我有自知之明,我覺得是你的錯?!?/p>
“嗯?”嚴剛面孔費解。
二毛振振有詞,“我和大毛在媽肚子里的時候沒發(fā)育對,大毛把我的學習基因搶跑了,我把大毛的調皮基因拿來了,我倆是各有所長,不能強求~”
溫寧哈哈笑。
嚴剛無語,“那你為什么只怪我?”
孩子是和溫寧一起生的。
二毛嘿嘿笑,“好,不怪你,不是你的錯,那我就不叫你爸爸了哦,嚴剛同志,”
嚴剛:“……”說是說不過的,算了,他找說得過的人說。
嚴剛趕回局里繼續(xù)工作。
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卻是給裴安打電話。
裴安有點忙,接起電話就問,“什么……”
嚴剛插嘴,“你怎么知道大毛中考考了全市第一?”
裴安愣兩秒,高興,“全市第一?。『眯∽?,大毛真出息,恭喜恭喜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嚴剛已經把電話掛斷了。
裴安哭笑不得,合著專門打電話來炫耀的?。?/p>
這個嚴剛,自從退伍后真是越來越穩(wěn)不住了!
以前炸彈丟身邊他都能面不改色的!
同時有此感覺的還有其他人。
因為嚴剛不止給裴安打,還給鄒愛國、劉邦國、趙齊、葉楓、葉城打。
要不是和嚴輝嚴聰關系差,他還要通知他倆,再讓老家的嚴輝買點紙錢去燒給老祖宗。
可惜啊。
嚴剛處理完工作,心情愉悅的回家。
但迎面撞上阮紅軍。
對方笑著招呼,“小嚴,聽說你兒子是全市的中考狀元,他是不是那個說你連屎都敢吃,特別厲害的孩子?”
此話一出,豎著耳朵聽動靜的有幾個公安就擠眉弄眼的對視。
阮局真是損。
誰都能看出來嚴局正高興,他卻刻意提這事。
嚴剛笑容不變,語氣隨意的否認。
“不是他,阮局,你記性不太好?
那是我不懂事的女兒說的,她和你小兒子一個班,對了,你家兩兒子互毆的傷好了?”
提到兩兒子,阮紅軍太陽穴都不受控制的抽了抽,疼。
“傷肯定好了。”
只是家里每天都雞飛狗跳的。
他發(fā)現周杏花并不是真的對大兒子好,小兒子也是真的皮,倒是和平越來越懂事了。
一言難盡。
阮紅軍長呼一口氣,感慨。
“養(yǎng)兒子麻煩,跟討債鬼一樣!”
嚴剛上前拍拍他肩膀,真誠的同情。
“阮局,我覺得可能是你不太會養(yǎng),我兒子十四歲,中考狀元,不麻煩。”
阮紅軍:“……”
他閑著沒事干,來搭什么話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