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“有沒有關(guān)系你說了不算?!崩险卢F(xiàn)在興奮得很,心里已經(jīng)認定了許月輝。
莫清???
“他在外地出差,明天回不來,改天吧?!蹦逡环昼娨膊幌朐诩依锎氯?,摔門而出回自己的小窩。
許月輝后來一直沒再聯(lián)系過她,她自然也不會聯(lián)系他,不會轉(zhuǎn)達老章的命令,打算當(dāng)鴕鳥把這事蒙混過關(guān),他自己去解決吧,本就是他引起的麻煩。
第二天去明禾上班時,她還特意問了一下許月輝的助理,他在外地的項目大概什么時候結(jié)束?
助理回答她“一時半會兒可能結(jié)束不了,昨天下班前,月輝總說正是關(guān)鍵時候,至少還要半個月?!?/p>
還有半個月?那可太好了,莫清松了口氣,開始工作。
一整天過去,從昨晚開始,莫清看了好幾次手機,許月輝竟然一直都沒有聯(lián)系她,這讓莫清有點不舒服了,他給她帶來這么多麻煩,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?
她可以不主動聯(lián)系他,但是他也不聯(lián)系,這讓她不高興了。對,她就是這么雙標(biāo)。
晚上下班,原本不想再回父母家,但是這回是爸爸一會兒一個電話催她回家,大有一種她不回去會直接上門抓人的架勢,莫清先申明:“回家也可以,但是你和媽媽不準(zhǔn)再提結(jié)婚的事了。老爸,你可不能像別的老頭那么迂腐守舊?!?/p>
“知道了,知道了,老爸保證一個字都不提?!?/p>
“行,我馬上到家?!?/p>
莫清到家,一推開門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玄關(guān)里一雙男士鞋,客廳茶幾上還放著好幾個高檔的禮盒。
“回來了?馬上吃飯?!彼窒抵鴩箯膹N房里出來,莫清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身影。
許月輝?
他穿著襯衫西褲,袖子卷起兩截,手上濕漉漉的,一看就是在廚房給她爸爸打下手,兩人很是熟稔,仿佛站在客廳的她才是這個家的客人一般。
“愣著干嘛?快來幫忙啊?!彼龐寢屧诓蛷d盛飯擺碗筷,喊了她一聲。
莫清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,那個是許月輝?
“人家月輝來還知道幫忙,你就知道傻站著?!崩险逻f給她碗筷,讓她擺好,那動作輕快,從表情就能看出心情非常好。
莫清有點受不了眼下的情況,“許月輝,你出來?!?/p>
她站在客廳大聲喊許月輝,喊完先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“你給我站住,先吃飯?!崩险屡纫宦?,莫清的腳步頓了一下,回頭看他們。
許月輝已從廚房出來,安撫老章:“我和小清先聊一會兒。”
真是落落大方,好像是他家似的,顯得莫清極沒有禮貌。
兩人走出家門,站在樓道的窗戶邊,莫清瞪著他:“月輝總,你不是項目忙,在出差嗎,怎么回來了?”
“我來道歉,為我母親昨晚的唐突行為?!痹S月輝昨晚應(yīng)酬完就連夜趕回來了,直接上門道歉,所以他已經(jīng)在莫清家待了一個下午。
莫清冷哼:“誰家道歉道到廚房去的?你這分明是在討好我爸媽,別以為我看不出來?!?/p>
莫清知道許月輝有多陰險,有多“不要臉”的,他只要拿出對付客戶那十分之一的功力,她爸媽絕不是他的對手。
剛才茶幾上擺著的禮物價值就好幾萬,第一次來就卷起袖子幫忙干活,簡直太能投其所好了。
被莫清無情拆穿,許月輝也不否認:“你說的沒毛病,我是想討好叔叔阿姨。”
“他們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不需要你討好。既然道完歉了,可以走了。”
許月輝也恢復(fù)以往強硬的模樣:“這是我的事,和你也沒關(guān)系。我受叔叔阿姨的邀請來做客的。還有事嗎?沒有我先進去了,不能讓叔叔阿姨久等?!?/p>
“你...”莫清氣得指著他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。
許月輝已經(jīng)邁開步子往家里走了,她爸媽招呼他入座,三人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,莫清完全一個外人。
老莫從酒柜里拿出他珍藏多年的茅臺:“今天咱爺倆好好喝一杯?!?/p>
莫清過去按住爸爸的手不讓他開酒:“老爸,這瓶酒你說過留給你未來女婿喝的?!?/p>
她本是拒絕爸爸開這瓶酒,這么貴,許月輝不配。
但她這話一出口,另外三人的表情各異。
“爸爸就愿意和月輝一起喝,乖,你讓開?!?/p>
莫清按著那瓶酒不松手,真開了給許月輝喝,尤其是她剛才說了那句話,好像默認了似的。
許月輝見狀,起身笑道:“叔叔,今天先嘗嘗我?guī)淼木啤!?/p>
他往客廳走,拿出自己帶來的兩瓶酒,也是茅臺,比老莫的年份更久更貴。
往餐廳走的時候,他已直接開瓶了,老莫有些心疼:“這么貴...”他還想著收藏呢。
許月輝:“酒就是拿來喝的,叔要是喜歡,我再送兩瓶過來就是。”
老莫表示很滿意,他把人約上門喝酒吃飯,就是為了全方位考察這個男人品行好不好,靠不靠譜,再能偽裝只要兩杯酒下肚,是人是鬼就現(xiàn)原型。
莫清嘆氣,他們是不知道許月輝的酒量,更不知道他在酒桌如何玲瓏八面,還是太單純簡單。
一餐飯,父母對許月輝那是相當(dāng)滿意,連挑剔的老章都全程眉眼帶笑地看著許月輝,不時給他夾菜,直接把莫清當(dāng)透明。
莫清實在氣不過,當(dāng)面指出:“我和許月輝就是上下級的關(guān)系,不是你們想的關(guān)系。”
“我們想的什么關(guān)系?”老章看著她問。
“男女朋友的關(guān)系。”莫清回答。
“我們知道啊,月輝下午就和我們說了,你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(guān)系?!?/p>
莫清???
“那你們還...”熱情得像是招待自己的女婿。
“月輝是你領(lǐng)導(dǎo),這么多年,對你工作上的幫助和提攜還少嗎?我們好好請他吃個飯作為感謝,有什么問題嗎?”老章言之鑿鑿。
“是啊,我和月輝也投緣,以后有空多來家里坐坐。”老莫喝著茅臺,心里美滋滋的。
莫清竟啞口無言,她就知道許月輝卑鄙小人,收買了她爸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