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你指使小桃的,當(dāng)初暗示我收買丫鬟,也是你?!焙<讶诉@會也顧不得了,什么事情都往外抖摟著。
“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邊說,她生下孩子就是庶妃,我怎么會動害人的心思?”
“都是你,你想借刀殺人?!?/p>
海佳人的指控聲聲泣血,恨不將臟水全部潑到她的身上。
“小桃給誰做事,一查便知?!?/p>
方側(cè)妃鎮(zhèn)定的反駁:“心懷嫉恨之人,別人說什么,你都覺得是暗示?!?/p>
與海佳人的激動相比,方側(cè)妃有理有據(jù)的鎮(zhèn)定反駁,更讓人信服。
青梧問兩個丫鬟,金鈿支支吾吾的不敢正面回答,銀鈿卻是道:“主子只敢暗地里罵一罵,過過嘴癮,奴婢真沒想到,主子真敢這么做?!?/p>
這話,也就算是坐實(shí)了本就一身黑的海佳人,很快,護(hù)衛(wèi)又抓了很多的丫鬟,那一聲聲指揮,都是見到小桃與海佳人相處的。
海佳人被拖走的時候,面如死灰,瘋狂的還想再喊些什么,可最后,一塊帕子一塞,只剩下那憤怒不甘,恨不得將方側(cè)妃剝皮抽筋的眼神,死死的盯著方側(cè)妃。
方側(cè)妃跪的筆直,連一個眼神都沒給,她定定的看著臨王道:“王爺,妾身有罪,自請禁足一個月,罰俸半年?!?/p>
“……”
沈令姝站在一旁,看著方側(cè)妃的眼神,更加凝重了幾分,她的未來敵人,不好對付啊。
“聽說側(cè)妃每日在佛堂抄經(jīng)?那便多抄些經(jīng),直到端午?!背脑捖?,方側(cè)妃垂在袖中的手一緊,恭謹(jǐn)?shù)恼f道:“是。”
出了書房,明明正午陽光最熱烈的時候,方側(cè)妃卻還是覺得脊背生寒,一路回到秋棠院我,方側(cè)妃腳下一軟。
“側(cè)妃?!?/p>
桂嬤嬤扶住她的身子,提醒道:“王爺還是信你的?!?/p>
“嬤嬤?!?/p>
方側(cè)妃抓著她枯瘦的手,抬眼問:“端午后,便是沈氏生產(chǎn)的日子?!蓖鯛斶@是要禁足她到端午,是怕她對沈令姝動手?
“沒有證據(jù),王爺頂多是懷疑,不管是小桃,還是銀鈿,諒誰也抓不著把柄?!惫饗邒咴谒亩系驼Z。
方側(cè)妃眼眸一狠:“銀鈿,處理了?!?/p>
書房。
楚琮伸手將沈令姝拉到了身邊坐著,看著她隆起的腹部,問:“今天嚇壞了吧?怎么不多躺躺?”
“在王爺身邊,妾身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沈令姝偎在他的身邊,她握著他的手,輕輕放在腹部,感受著肚子里的孩子在調(diào)皮的動著,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:“安安和貝貝都盼著他們的爹爹平安回家呢?!?/p>
“本王會護(hù)著孩子們平安出生的。”
楚琮一路奔波,本就受傷的他,眼底都布滿了紅血絲,沈令姝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,道:“王爺,你能陪著妾身睡嗎?”
“好?!?/p>
楚琮哪里不明白沈令姝的想法,明明是擔(dān)心他累了。
書房的床榻夠大,看著沈令姝恬靜的睡顏,本就疲憊的楚琮也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“王爺終于睡了?!?/p>
青梧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著那簾幔后相擁而抿的身影,長長的松了一口氣:“王爺已經(jīng)連了十幾日,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了?!?/p>
“沈姨娘是個有福氣的?!被▼邒吒锌恼f著,今日的事情兇險,幸好沈令姝和孩子平安無事。
劉嬤嬤道:“幸好孩子沒事?!狈駝t,皇上那邊,可沒法交代。
臨王府里,海姨娘染病暴斃送莊子,方側(cè)妃閉門在院中抄經(jīng)祈福,林姨娘和李姨娘兩個更是沉寂了下來。
皇宮。
“查來查去,你們就查到這些?”
皇上盛怒,看著面前跪下烏泱泱的一片人,臨王為廢太子翻案,卻三番五次的遇刺,最后,就給了他這么個結(jié)果?
什么土匪橫行?拿幾個官員推出來頂罪,他就不知道幕后指使是誰?
太子只是被廢,臨王為廢太子翻案,就已經(jīng)有人等不及了。
皇上將人狠狠罵了一通,抄家的抄家,斬首的斬首,又召集內(nèi)閣大臣,將所有人都痛罵了一通,特別是恒王的外祖父蘇丞相,更是被罵的狗血淋頭,一把年紀(jì),站在殿外,直接就暈倒了。
天子一怒,所有人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。
御書房里,皇上坐在龍椅之上,很快,暗衛(wèi)來了,稟報(bào)的事情,讓皇上更是震怒,同時,又沉默了下來。
這一切,都是老三,不,貴妃身后的蘇家做的局,徹底錘死廢太子,制造臨王意外死亡的假象,為的,便是推老三,恒王上位。
皇上的手重重的落在了龍椅之上,幸好祖宗庇佑,老二福運(yùn)加身,脫險歸來,否則……
皇上垂下了眼眸,問:“楚宸在宗人府如何?”
他一日未定下太子,兄弟相殘的事情,便會愈演愈烈。
未央宮。
淑貴妃得知臨王平安回宮的消息,氣的將屋子里的東西又砸了一通:“父親如何了?可有太醫(yī)診治?”
“娘娘放心,丞相大人沒有大礙?!?/p>
霜嵐連忙開口安撫著:“娘娘息怒,當(dāng)心您的鳳體啊?!?/p>
“教本宮如何息怒?”
淑貴妃眼眸滑過一抹狠辣,臨王一直要為廢太子翻案,要是等廢太子又重新起復(fù),那她所籌謀的一切,可就全白廢了!
臨王馬上有了子嗣,還是雙胞胎,要是孩子生下來,那也是麻煩,不如直接在翻案路上廢了,到那時,先皇后的兩個兒子就都廢了。
那么她的三皇子楚璉,也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太子之位,登上大位了!
可惜,就差那么一點(diǎn)!
淑貴妃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傳話出去,讓父親尾巴處理的干凈點(diǎn)?!?/p>
“是?!彼獚箲?yīng)聲,剛走出去,就碰上進(jìn)宮的恒王了:“殿下?!?/p>
“母妃?!?/p>
恒王楚璉一進(jìn)宮,就嚷了起來:“母妃,二哥活著回來了,我還怎么當(dāng)太子?。 ?/p>
“……”
本就生氣的淑貴妃聽著楚璉的話,額頭更是突突的直跳,她冷眼掃了一眼:“你進(jìn)宮做什么?”
在這種敏感的時候,他可是嫌疑最大。
“母妃?!?/p>
楚璉縮了縮脖子,連忙將懷里的匣子拿了出來,討好的笑道:“兒臣是來給母妃送新脂粉的?!?/p>
“楚璉,你堂堂三皇子,腦子里能不能別只想著這些脂粉?”淑貴妃看著這些脂粉更是來氣,但凡她要爭氣一點(diǎn),還用得著她這般費(fèi)心籌謀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