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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流橙還在自己的院子里配藥,不停的聽到敲門聲。
他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這是今天多少次了,他不知道這些人怎么連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嗎?
每次都是為了一些芝麻點的小事就過來找他,他很忙的好嗎?
現(xiàn)在師尊還受傷了,那得快點為師尊配藥才行了,師尊受傷了,也就意味著那些不確定性。
自從他出關了以后,這些師弟,每天不是這個時候受傷,就是那個受傷。
一點點小事就要過來找他就算了,就昨天小師妹的貓受傷了,也要帶過來給他看一下。
是他看起來很閑嗎?
這不,今天他就設下結界,禁止這些人入內。
結果今天更是離譜,這敲門聲幾乎就沒斷過。
而清風掌門正在閉氣凝神,修復著自己身上的傷勢。
聽見有人打擾他,眉心一凝。
“師尊,我出去看看吧?!背鞒扔X得自己是時候好好的敲打這些人一下了。
好好的安靜一點,他不是大師兄,沒那么好接觸。
他說幫宗門弟子治傷,但是也不是這種無限制的。
清風掌門不做聲,只是眉心的褶皺松了一些。
楚流橙即刻就明白了師尊的意思。
外面的人還在不停的拍拍拍著,門也在不停的震動,都快把門拍爛了。
“怎么辦?楚師兄一點回應都沒有,我們天門宗豈不是要完蛋了?”
“時間都已經(jīng)過去半刻鐘了,再找不到白師妹,顧城主真要火燒天門宗了。”
“楚叔兄我求求你快開門吧?!?/p>
外面的三個人不停的喊著,這可是關乎到宗門生死存亡的大事。
畢竟誰也不想當喪家之犬,離了天門宗,他們還能去哪里修煉?
說不著急,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難不成我們宗門真的要完蛋了?”拍了許久都沒見反應,此時大家的心也都沉了下來,神色落寞。
正準備打轉回去時。
咔嚓!
突然聽見了門開的聲音,竟然驚喜的轉過頭,看見了一身白衣清冷決然,神色不耐的楚流橙時。
他們都驚喜的說不出話來。
而楚流橙自然是臉色難看,十分不耐煩。
“有何事?為何要一直敲門?若是說不出什么事情來,閑得蛋疼就幫我來試藥?!?/p>
此時的三人哪里還會管楚流橙說什么話,是什么臉色,畢竟宗門的事情最重要。
“楚師兄,是顧城主來了,他說要火燒了整個天門宗,來報復白師妹?!?/p>
“小師妹又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楚流橙此時終于看出來一點不對勁。
顧城主是他知道的那個顧城主嗎?小師妹又怎么會和顧城主扯上關系?
楚流橙被他們這些話說的腦袋一團亂麻,完全理不清情緒。
“把話說清楚一點,慢慢說有必要這么著急嗎?”
三人都快要急死了,這人都打到宗門門口了,能不能著急嗎?
現(xiàn)在宗門里能主持大局的其實也就楚師兄一個了。
過了好一會,楚流橙才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怎么會突然之間就弄的事情這么大了呢?白師妹怎么可能去得罪顧城主,師尊不是提醒過了嗎?”楚流橙覺得腦子里一下子接收這么多太離譜的信息,有些難以置信。
他甚至覺得面前這三個人是不是覺得他好說話了,故意來誆他的。
“我們也不知道呀,但是顧城主確實就是這么說的,天門宗的牌匾都被他砸下來了?!?/p>
“是呀是呀,楚師兄現(xiàn)在怎么辦?顧城主說,我們在一刻鐘內找不到白師妹,她就要把我們整個天門宗都燒掉?!比硕伎旒钡貌恍辛?,只有看見楚流橙才能有一點點依靠的感覺。
他們相信楚師兄一定能找到白師妹。
“燒掉整個天門宗!”楚流橙聽見這話擰緊了眉心,覺得這顧城主也太過囂張了吧。
只是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,師尊又受了重傷,這些人怕不是故意的。
還是說師尊身上的傷,和那個顧城主有關。
他聽說這位顧城主早就達到了合體期,現(xiàn)在不知道是什么實力了,反正世人都說深不可測。
如此一個大人物怎么可能會隨意對他們整個宗門出手。
是有什么陰謀嗎?
如果說師尊身上的傷是這位顧城主傷的,那這位顧城主怕是沖師尊而來了,白師妹只是借口。
“這樣吧,我隨你們去看看。”楚流橙說完,順帶給白箏箏傳音,叫她立刻回來處理這些麻煩事。
現(xiàn)在都禍及到宗門了,果然還是小師妹會惹事。
不過他倒是要看看這一回,師尊還會不會護著小師妹?
有的時候釘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,身上當然不知道疼。
“好好好?!逼渌寺犚姵熜诌@么說立刻覺得有了希望。
楚流橙本來想要先進去告訴師尊一聲,但是想到事情這么麻煩,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,師尊現(xiàn)在又在定神。
若是告訴師尊這些事情,等會師尊怕是會氣火攻心,走火入魔。
既然如此,還不如他先去看看。
顧城主是合體期的強者,也是子城的城主,身為一城之主,總不能是一個不講理的人?
既然說是小師妹惹出來的禍事,那就叫小師妹出來一力承擔就可以了。
自己惹的事情,當然要自己負責了,沒有人能幫她一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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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的天門宗門口。
溫緒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所有天門中人心猶如一顆定海神針,驀然安靜下來。
“大師兄,大師兄!”
“大師兄終于回來了?!?/p>
有些人甚至激動出來了眼淚,足以可見溫緒在天門宗眾人心目中的威望。
他們激動的看著溫緒,仿佛看見了天門中的希望。
上一刻他們的內心還在徘徊不安,直到大師兄出現(xiàn)在這么關鍵的時刻。
而溫緒掃過上面的一個個人,一張張好看的面孔,特別是那個女人瑰麗的臉,可是那張漂亮的臉下面是比惡魔還要殘忍的心。
看著天門中的牌匾被人踩在腳下,想到自己父母的死,溫府的牌匾也是被人如此斬下,他心頭涌起非凡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