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簡單,”她這樣一說,唐承安頓時來了精神,“我們幫您委派律師,您寫份遺囑,把您那兩個叉燒……咳,不是,我是說,把您那一對兒女叫在一起,做個公證就行了。
您不是有一兒一女嗎?
從現(xiàn)在開始,您一分錢都別給他們了。
您在遺囑上寫明白了,從現(xiàn)在,到將來您過世前的這段時間,哪個孩子孝順,您將來的房子,就留給誰繼承。
等您遺囑寫好了,我保證,您那對兒女,以后對您比孫子祖宗還孝順!”
“還有,”唐承安補(bǔ)充說,“我建議您從我們這里雇傭一名或者兩名保鏢。
您立遺囑,您那對兒女肯定不高興。
您得預(yù)防他們對您下黑手。
我知道,你們老人家過日子仔細(xì),您可能舍不得雇傭保鏢的錢。
我們事務(wù)所的保鏢,也確實(shí)比較貴。
但您要想開些。
您辛苦了大半輩子,現(xiàn)在又把日子過成這樣,存錢有什么用?
等您百年之后,把您存的錢,都留給您的兒女們,讓他們?nèi)ハ硎軗]霍嗎?
您要是信的過我們,我們再給您委派一名理財師,給您的財產(chǎn)做一份詳細(xì)的規(guī)劃,可以保證您在有生之年過的舒舒服服的,也不會您人還活著,錢就花完了。”
人都是視覺生物。
唐無憂和唐承安的外表和氣質(zhì)太加分了。
當(dāng)他們你一言、我一語的為沈若楠規(guī)劃、籌謀時,沈若楠心里暖洋洋的,對他們?nèi)f分的信任,恨不得對他們言聽計從。
不管唐無憂和唐承安說什么,她都連連點(diǎn)頭。
唐承安看她對他們?nèi)恍湃?,一點(diǎn)都不設(shè)防的樣子,忍不住笑著說:“阿姨,您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。
幸虧我們是好人,是真心為您考慮。
我們要是壞人,豈不是很輕易就能把您的身家騙光了。
您以后得多長個心眼,不能這么輕易就相信別人!”
“不是,”沈若楠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,“我也怕被人騙,我都是打聽清楚了,才過來的。
我知道,你們兩位都是豪門小少爺,出身顯赫,出于興趣愛好,才辦了這么一家事務(wù)所。
以你們的身家,你們的零花錢,恐怕都比我的全部身家要多。
你們這樣出身的人,愛惜羽毛,不會騙我一個老太太。
平時我警惕心還是挺高的。
要不是打聽清楚了,知道你們值得信任,我不會來找你們。
而且……”
她微微低頭,神情黯然的苦笑了一下:“有時我也會想,他們那么傷害我,我還干嘛苦苦守著我的財產(chǎn)?
我的財產(chǎn)都敗光了,也比留給他們好!”
“別啊!”唐承安笑著說,“有錢當(dāng)然要用來改善自己的生活,讓自己快快樂樂、瀟瀟灑灑的享受榮華富貴,干嘛要敗光了?”
“是??!”沈若楠打起精神笑了笑,抬頭看向他和唐無憂,“我想通了。
我就是沒出息,不愿意做孤寡老人,離不了我那對兒女。
不過,我也看明白了,你們說的沒錯,我那對兒女,從根子上就壞透了,沒人能把他們改造成有良心的好孩子。
以后,我也不奢求他們的真心了,我就要他們的虛情假意。
要他們對我笑臉相迎,巴結(jié)討好。
只要你們能幫我辦到這一點(diǎn),就行了。
至于保鏢……我不雇傭一個,我雇傭兩個。
年紀(jì)大了,怕孤單,一個太少了,兩個他們在一起能說說話、做個伴,不然一個人總陪著我一個老婆子,多沒意思?”
“兩個當(dāng)然更好,”唐承安笑著說,“我們事務(wù)所的保鏢小哥哥都是千挑萬選培養(yǎng)出來的,業(yè)務(wù)能力一流,人品更是沒得說。
有他們貼身保護(hù)您,保證讓您安全無憂?!?/p>
“行,那就這么說定了,”沈若楠想的更多,笑著說,“等我以后老了,得了病,動彈不得了,我也依然雇傭他們,讓他們幫我看著我那一雙兒女。
他們要是孝順,就讓我那一對兒女繼承我的財產(chǎn)。
他們要是不孝順,我的財產(chǎn)就全都捐了,一分錢都不給他們!”
“嗯,就是這么個理!”唐承安笑著點(diǎn)頭,“您能這樣想,就最好了。
您有錢,應(yīng)該您兒女捧著您、哄著您才對,哪還能被他們欺負(fù)???
他們之所以敢欺負(fù)您,不過是仗著您愛他們罷了。
您愛他們,卻要被他們傷害,憑什么啊?
您就是要硬氣起來,不管他們說什么、做什么,您都別心軟,只管好好看管著您的財產(chǎn)。
我保證,他們以后肯定比孫子還聽話!”
被唐無憂和唐承安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著,沈若楠的眼中漸漸沒有了猶豫和不確定,咬牙點(diǎn)頭:“好!
就按你們說的!”
唐無憂把助理喊進(jìn)來,幫沈若楠擬定協(xié)議,又帶著律師,陪同沈若楠到公證處,立了遺囑,做了公證。
傍晚時分,終于忙完了,沈若楠帶著兩名保鏢,回到住處。
聽到開門聲,坐在沙發(fā)上玩手機(jī)的鄭淼立刻看過來。
見沈若楠開門進(jìn)來,他皺起眉頭,大聲抱怨:“媽,您干嘛去了?
怎么才回來了?
我和靈靈等你一天了!”
看到跟在沈若楠身后的兩名保鏢,鄭淼眉頭皺的更緊:“他們是誰?”
“他們是誰,待會兒我再和你們說,”沈若楠換好鞋子,在鄭淼對面坐下,“我給你姐打電話了,她待會兒過來。
等她來了,我有事情要宣布?!?/p>
說曹操,曹操到。
她話音剛落,鄭燦和她的丈夫王凱源開門進(jìn)來。
鄭燦一臉的不快,一邊換鞋,一邊抱怨說:“媽,您忽然這么著急,把我和凱源喊來干什么?
我和凱源晚上還有事呢!”
“有什么事?”沈若楠冷聲說,“是去看電影,還是去聽音樂會?”
鄭燦愣了下,不悅的皺眉說:“媽,您聽聽您這語氣!
您這是怎么了?
吃槍藥了?”
她看向鄭淼:“你又惹咱媽生氣了?”
“別看我,我也一頭霧水呢,”鄭淼撇嘴,“咱媽一大早就出去了,我和靈靈有事,想讓咱媽看著她大孫子,我和靈靈出去辦事。
一整天了,咱媽也不知道干嘛去了,才回來,我和靈靈的事情也沒辦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