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好了才閉上眼睛。
一覺到天亮。
早上醒來,她起床上廁所,坐在馬桶上,發(fā)覺衛(wèi)生棉上干干凈凈的。
還沒來?
溫梔妍走神了一會。
片刻,她把衛(wèi)生棉撕了,換上一張護(hù)墊。
她例假一般來說都是準(zhǔn)時的,不過也偶有提前或是延遲的月份。
但也最多一到兩天,不會更久了。
所以今明兩天都要關(guān)注著。
早餐。
陳叔給她做了紅豆粥,還有紅糖小包子。
“補血?!?/p>
“……謝謝?!?/p>
溫梔妍默默看了眼趙玄舟,他跟陳叔說她姨媽來了?
趙玄舟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唐思赫不懂,“妍姐姐你貧血嗎?”
妍姐姐不想說話。
妍姐姐不想告訴全世界她大姨媽來了!
……何況還沒來。
吃過早餐,唐思赫送他們?nèi)ス?,在路上忽然想到一個事情,“對了,大少爺,我查到那天在妍姐姐家門口的人是誰了?!?/p>
溫梔妍聽了也猛地坐直身體。
趙玄舟:“誰?!?/p>
“一個私家偵探,妍姐姐從英國回來,他就一直偷偷跟蹤了,這孫子武力值很一般,但跟蹤偷拍那是行家,想不想知道是誰雇傭的他。”
“你想不想我揍你?”
“……洛致勛?!?/p>
當(dāng)唐思赫說出這個名字時,溫梔妍眸底跟觸電般的閃了下。
不安瞬間蔓延。
趙玄舟有些許意外,“洛董……”
他若有所思般的沉靜了片刻,轉(zhuǎn)頭去看溫梔妍。
溫梔妍見他看過來,忙做出驚悚不解困惑狀,“洛董他為什么跟蹤我?難道他也是扶光會的人?他在幫她老婆跟蹤我?天哪,這一家子好可怕!”
她反應(yīng)強(qiáng)烈。
表演起來惟妙惟肖,還拼命去誤導(dǎo)。
他可是趙玄舟,一個仿佛擁有讀心術(shù)這種特意功能的男人,千萬不能讓他知道,這對她而言真的……挺丟人的。
趙玄舟看了她一會,撫了撫她的頭發(fā),“妍妍不怕,洛董是糊涂,但人不是壞人?!?/p>
可能還是跟妍妍媽媽有關(guān)。
溫梔妍:……拜托你不要那么精明!
唐思赫不知道兩人的內(nèi)心線。
他忽然又扔出個炸彈,“除了洛董派來的私家偵探,還有跟蹤者,就是我說的刪監(jiān)控的人,一開始我以為是同一個跟蹤者,但事實上不是,你們猜一猜……”
后視鏡里大少爺?shù)难凵穸瞻愫?,妍姐姐眼神也有點死寂。
“好吧,不猜了,我公布答案,其實毫無懸念,就是墨映瑤派來的。所以我覺得大少爺說的沒錯,洛董跟他老婆不是一伙的?!?/p>
溫梔妍心里的恐懼?jǐn)U散。
洛致勛跟墨映瑤都派人在跟蹤她,目的肯定不一樣,但這跟蹤的兩撥人會不會發(fā)現(xiàn)彼此的存在,如果是那樣,也就等于墨映瑤知道洛致勛在關(guān)注她……
眼前有點發(fā)黑。
最擔(dān)心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嗎?
她沒發(fā)覺此時自已的臉色有多白。
“妍妍,有我呢,別害怕。”
趙玄舟挪過去,攬過她的肩膀。
溫梔妍極力穩(wěn)住呼吸,她抬起頭,“能不能求你一件事?!?/p>
“我答應(yīng)?!?/p>
趙玄舟立刻點頭。
溫梔妍被恐懼支配的心稍微安定下來,“洛董派來的人去過我家,我怕墨映瑤把我的家人也列為目標(biāo),能不能派人去保護(hù)她們?!?/p>
她說著看向前面的唐思赫。
“我要保護(hù)妍姐姐?!?/p>
“小唐,我天天在公司,下班就呆在公寓,我也很機(jī)靈,我沒事,可我爸媽跟外婆他們年紀(jì)大了,我很擔(dān)心?!?/p>
要是不知道真相,溫梔妍還沒那么慌。
可她現(xiàn)在知道了之后,她真的心里跟安了定時炸彈似的。
唐思赫沒答應(yīng),看向趙玄舟。
“妍妍,你不要慌,”趙玄舟看的出來她真的慌了神,面對墨映瑤這樣的也不能怪她,“與其讓小唐跟著,不如找個安全些的地方暫住一段時間,除了小唐,我們趙家還有別人可以勝任這個任務(wù),我保證,他們不比小唐弱?!?/p>
唐思赫:哼,我不覺得。
溫梔妍知道自已不能過分要求。
他這么安排已經(jīng)非常妥當(dāng)了,“嗯,好,謝謝你。”
“不謝,你爸媽就是我爸媽,你不說我也會安排的?!?/p>
趙玄舟揉著她的頭發(fā)。
溫梔妍放心下來。
想到他的話,那要是她爸媽……不是他爸媽呢?
趙玄舟看她眼珠子從一邊悄摸轉(zhuǎn)到另一邊,“……這不是交換條件,你要是心里有負(fù)擔(dān),親我一下當(dāng)報答吧。”
溫梔妍二話不說親了一下。
速度之快。
力氣之大。
趙玄舟:“……”
這執(zhí)行力……
溫梔妍心里也有那么一點小愧疚。
其實她也明白,他因為喜歡她才能讓她一直這么恃寵而驕。
****
下午。
溫梔妍空下來,給許淑怡打了電話。
她不好直接說墨映瑤跟洛致勛如何如何,從顧傾棠越獄切入,“我到傳聞?wù)f她可能回了云城,我怕她到時候找去咱們家,所以我跟趙玄舟說了下,安全起見,你們先換個地方住幾天,我也安心?!?/p>
許淑怡答應(yīng)了。
她向來都是聽女兒的安排。
溫梔妍掛了電話,提起的心落下不少。
如今頭疼的是洛董。
他能不能別搞事情了。
到下班,溫梔妍去上洗手間,看看干干凈凈的護(hù)墊,她有些疑惑起來了。
還沒來?
不應(yīng)該啊……
不知怎么樣的,她腦子里不由想起沈霽寒之前發(fā)的瘋。
例假推遲了一天。
她舔了舔嘴唇,有些心律不齊了。
不可能不可能……絕對不可能的……
藥也吃過,該做的措施也都做的,怎么可能嘛……
肯定只是推遲而已!
她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去茶水間倒水喝。
喝了一半,她放下杯子,趁著現(xiàn)在沒什么工作了,她打車去了藥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