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略顯慘烈的一幕,秦家眾人心情沉重,全部低下了頭。
這些人之所以受傷,都是為了保護他們。
“賀大哥,現(xiàn)在情況怎么樣了?”
殷嬌嬌黛眉微蹙,看向人群中一個俊朗青年。
“不太妙…”
賀言臉色難看,沉聲道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徹底撕破臉,雷鳴宗的弟子,馬上就會到這里了。
而且那個叫申屠的家伙,竟是玄王五重天,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對手…”
說到這,他搖了搖頭,嘆氣道:“恐怕只有閣主在,才有可能打贏這個人了…”
殷嬌嬌剛想說些什么,只聽破空聲,突然從遠處傳來。
片刻,數(shù)道身影從遠處飛來,懸停在秦家上空。
這些人為首的,是一個面色冷酷的中年男子。
他雙眸閃爍著嗜血紅芒,正死死盯著下方秦家眾人。
在他的左臉上,還有一道狹長的傷疤,平添幾分兇氣。
就在這時,無數(shù)雷鳴宗的弟子,從四面八方涌來,將秦家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半晌,這中年男子看向深受重傷的虎頭,冷笑道:“怎么,你不是很能打嗎?
現(xiàn)在怎么像個縮頭烏龜一樣,就躲在龜殼里面了?”
聽到這話,虎頭怒怒圓瞪,氣得直咬牙。
他剛想掙扎地站起,卻是被柳媚死死按住。
看著對方嚴厲的目光,虎頭無奈嘆了口氣。
旋即,他看向上空的中年男子,怒喝道:“申屠,有本事你給老子等著。
等我調(diào)養(yǎng)片刻,看弄不弄死你!”
因為動作太大,牽動了傷口,虎頭倒吸一口涼氣,疼得齜牙咧嘴。
看著一身匪氣的虎頭,屠申搖了搖頭,滿臉不屑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四周幾人,喝道:“所有人破開這龜殼,宗主有令,秦家之人一個不留!”
隨著申屠的話落下,身邊幾人頓時使出各種法寶和武技,朝著下方屏障砸去。
與此同時,圍住秦家的雷鳴宗眾人,紛紛一齊出手。
“轟轟轟!”
剎那間,光芒大作,爆炸聲響徹天際。
然而,見到黃色屏障只是晃動了幾下,并沒有破開之后。
申屠眼中閃過一抹貪婪,直勾勾望向那盤膝而坐的少女。
“一個個區(qū)區(qū)玄師境,就能用擋住我們這么多人,她手上的法寶,一定非常不簡單!”
旋即,他也開始出手,不斷施展武技轟在屏障之上。
“噗!”
隨著屏障不斷受到攻擊,殷嬌嬌臉色一白,驀然噴出一口鮮血。
“嬌嬌,你沒事吧!”
見到殷嬌嬌受傷,秦戰(zhàn)天一臉心疼,眼中滿是擔憂。
“沒事…”
擦去嘴角血跡,殷嬌嬌朝口中丟入丹藥,繼續(xù)催動著金光罩。
看著身軀不斷顫抖的少女,秦戰(zhàn)天雙眼通紅,咬牙道:“嬌嬌,你把這個法寶打開,我們跟他拼了!”
“是?。 ?/p>
秦家眾人紛紛附和道:“我們跟他拼了!”
連一旁流星閣的幾人,同樣有些蠢蠢欲動。
“不行!”
殷嬌嬌搖了搖頭,嚴肅道:“我們所有人都不能出去,大哥他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!”
聽到這話,在場眾人一陣沉默。
半晌,有人問道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做什么?”
殷嬌嬌目光堅定,緩緩?fù)鲁鲆粋€字:“等!”
……
隨著時間推移,雷鳴宗攻打秦家的動靜,愈演愈烈。
頓時引起歸云城中不少人的圍觀。
當初雷鳴宗圍城之時,承諾只針對秦家,并不會對付城中其他人。
因此,城中人才沒有太過擔心,紛紛踏出家門觀看。
畢竟事不關(guān)己,高高掛起。
但看著秦家眾人苦苦支撐的模樣,不少人還是嘆了口氣,一陣唏噓。
在歐陽家覆滅之后,歸云城便只剩下秦、趙兩大家族。
漸漸的,秦家不斷壯大,隱隱有歸云城第一家族的氣勢。
但只因得罪雷鳴宗這個龐然大物,就在今日,秦家可能就將覆滅。
趙家門口。
此刻,一對俊男靚女正望著秦家發(fā)生的一幕。
“我就說這個秦川是災(zāi)星吧,當初若不是他招惹雷鳴宗,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!
其中的男子,冷笑一聲后,緩緩開口道。
聽到這話,一旁的女人黛眉微蹙,輕聲道:“雷鳴宗之事,明明是那少宗主太過份了,又怎么能怪秦川呢…”
“怎么,心疼了?”
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,男子冷笑道:“趙玉珠,我聽過關(guān)于你跟秦川不清不楚的流言,但你現(xiàn)在是我裴杰的妻子!
若是讓我找到,關(guān)于你和他不清白的證據(jù),看我不打斷你的腿!”
看了眼面目猙獰的裴杰,趙玉珠搖了搖頭,臉上并沒有多少懼意。
半晌,她嘆氣道:“你可知道,一旦秦川知道,是你間接害死他侍女的話,會有什么后果嗎?”
“一個侍女罷了!”
裴杰譏諷一笑,不屑道:“更何況,她是被申屠親手所殺,歸云城的人都看見了,與我裴杰有什么關(guān)系!”
聽到這話,趙玉珠搖了搖頭,略顯疲倦的容顏上,閃過一抹擔憂。
她深知秦川眼中,絕對不容一點沙子。
若是對方知曉此事,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?!?/p>
看著一言不發(fā)的趙玉珠,裴杰冷冷一笑,突然道:“你不會以為傳聞中,那在李家鬧的天翻地覆,然后力壓一眾天驕的人,就是他秦川本人吧?
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,秦川當初離開歸云城,也只是玄師境而已。
這才過去多久,就能打贏南域一眾天驕道子,你覺得可能嗎?”
說到這,他頓了頓,嘲諷道:“說不定啊,他現(xiàn)在就躲在那天劍宗。
在聽到雷鳴宗的消息后,因為實力不濟,然后不敢回來了呢!”
說完,裴杰滿臉得意,哈哈大笑起來。
對于趙玉珠和秦川不清不楚的傳聞,他心中充滿了妒忌。
哪怕是占有了對方,裴杰心中還是有著一根刺。
只要能打擊到秦川,他心中就會感到無比暢快。
看著大笑的裴杰,趙玉珠沉默無言,微微低下頭。
她也覺得最近傳聞中,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人,應(yīng)該只是跟秦川同名同姓。
但不知為何,她心中隱隱有種直覺。
好像傳聞中的秦川,跟自己認識的…是同一個人!
“快了,馬上就要攻破了!”
看著秦家那道屏障,開始搖搖欲墜,馬上要破碎的樣子后。
裴平滿臉興奮,激動地攥緊雙拳。
聞言,趙玉珠抬起頭,望向秦家所在位置。
她的雙眸之中,閃過一抹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