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謝江兄!”
二人又說了幾句,秦川抱拳離去,走在宗門的山路上。
“我不可能做五年的藥童,這一次機(jī)會,定要想辦法把握住,且我之前在宗門的幾次顯露,應(yīng)也引起了注意…”
看著月色,他雙目露出精芒,腦中沉思起來。
對于直接顯露煉藥實(shí)力的方法,他也不是沒有想過。
但這樣風(fēng)險極大,若是操作不當(dāng),極有可能被當(dāng)作不軌之徒處理。
正思索著,秦川回到了甲一谷,可還沒等他走近院子。
他忽然神色一動,但卻不露絲毫。
推開院子時,秦川神色立刻露出變化,看向此刻站在院內(nèi)的灰袍老者。
這老者正是當(dāng)初測試資質(zhì)之人,問丹一脈老資格的主爐丹師,狄云!
此刻,他正看著秦川種植的藥田。
當(dāng)秦川走進(jìn)院內(nèi)時,老者轉(zhuǎn)過了頭,看向秦川。
“以一枚主爐令,推薦進(jìn)入問丹一脈,你小子究竟有何目的!”
在看向秦川時,老者雙眼驟然露出精芒,更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。
說著,他更是向前邁出了一步。
這一步落下,仿佛四面八方被封鎖,給人一種插翅難飛的感覺。
“整個問丹宗境內(nèi),但凡王姓之修的家族,老夫搜盡所有,都找不到你的來歷所在。”
“你非本地之修,來此…究竟有何目的!”
老者接連幾個問題,質(zhì)問之意極為明顯。
再加上此刻的氣勢,頓時如同一股烏云,朝著秦川這里狠狠一壓。
秦川內(nèi)心平靜,可面色卻露出蒼白。
他站在原地,身體微微顫抖,但下巴卻是倔強(qiáng)抬起。
“報上你的真名,說出此番來問丹宗的目的,這是你最后一次機(jī)會!”
老者面色冰冷,寒聲道:“若是執(zhí)迷不悟,休怪老夫無情!”
說完,再次邁出一步。
這一步落下,立刻化作了雷霆轟鳴,在這院子內(nèi)回蕩開來。
四周狂風(fēng)呼嘯,陣陣威壓降臨間,那些藥田的藥草,如被摧殘,出現(xiàn)破敗之意。
秦川面色更加蒼白,但內(nèi)心依舊平靜,甚至還有一些想笑。
這老者雖說玄王六重天的修為,但所造成的動靜,無非雷聲大雨點(diǎn)小。
之前的話語看似冷酷無情,但實(shí)際上明顯是詐。
他修行至今,歷練也算不少,又豈能看不出來。
況且自己來這問丹宗,已經(jīng)過去了這么久,這老者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在這個時候。
這里面的緣由,秦川腦海一想,就已然猜到大半。
這分明是眼看晉升丹師之日到來,而他原本沒有資格參與。
可當(dāng)初的甲等資質(zhì),還有問丹仙土搜集的藥草,必然引起問丹一脈的注意。
于是才有今日的這般,與其說是威懾,倒不如說是一個警告。
此番種種,在秦川腦海瞬間一閃,尤其是想到進(jìn)宗時走過的真言橋。
深吸口氣,他內(nèi)心頓時安定下來,保持臉色蒼白,朝著老者抱拳一拜。
“狄前輩,晚輩的確名為王學(xué)義,并非問丹宗境內(nèi)之人,而是四大世家的王家?!?/p>
“因向往丹道,所以才了渴望拜入問丹宗,沒有其他目的,只想一心學(xué)丹?!?/p>
“但王家如今是多事之秋,而其表兄王騰,又與方語嫣師姐有著復(fù)雜關(guān)系…”
秦川表情苦澀,搖頭道:“再加上問丹宗不收外人,所以我才想辦法弄到這主爐令,然后拜入了問丹宗。
若是前輩覺得晚輩有錯,任憑宗門處置?!?/p>
說完這番話,秦川低頭一拜,不再起身。
四周很安靜,老者望著秦川,他早就查出這些問題。
可實(shí)際上宗門五萬藥童,有問題之人不少。
但能走過真言橋之人,對問丹宗并沒有惡意,若是有心懷叵測之輩,絕不可能走過吊橋。
若不是秦川有甲等資質(zhì),而是尋常藥童的話,老者根本就不會理睬。
可偏偏秦川這里的資質(zhì),不但引起了他的注意,更是驚動不少問丹一脈其他的主爐丹師。
再加上關(guān)于此人是否有資格,參與晉升的討論中,他力排眾議,為秦川爭取來了一個名額。
因此…才有了眼下這一幕。
“果然是王家之人!”
沉默片刻,狄云淡淡道:“入我問丹一脈,絕不可做出違背宗門之事,你可做得到?”
看著眼前的老者,秦川斬釘截鐵道:“宗門教我丹道,此為大恩,只有宗門棄我,無我背棄宗門!”
實(shí)際在秦川心里,這段時間在問丹宗,尤其是在問丹一脈內(nèi)。
因不斷學(xué)習(xí)丹道,已有認(rèn)同,自然不會去做對不起問丹宗的事。
“很好,既然你叫王學(xué)義,那老夫就認(rèn)你是王學(xué)義!”
“可若是有一日,你做了對不起問丹一脈,對不起問丹宗的事?!?/p>
“那老夫就會親自將你丹道收回,若老夫做不到,則問丹一脈所有丹師,終有人可以!”
深深看了秦川一眼,狄云右手抬起一揮,一枚令牌直奔秦川這里而來。
落入秦川手中之時,這令牌散發(fā)幽芒,通體冰涼。
“五日后,晉升丹師之試,你可參與其內(nèi),但只取一人,至于能不能晉升,全看你的造化!”
說完,狄云不再去看秦川,化作一道飛虹遠(yuǎn)去,離開了甲一谷。
對他來說,并不在意秦川的來歷,只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。
因?yàn)閱柕ひ幻}有來歷之人太多。
如主爐中就有其他宗門之人。
以及,在外界有了仇家,從而拜入問丹一脈避難的人。
甚至就連他自己,早年也非問丹宗境內(nèi)之人。
而是因?yàn)榉N種緣故,這才成了問丹一脈之修。
而問丹一脈之所以能如此開明。
一切都因問丹一脈,甚至整個問丹宗,都要德高望重的丹塵大師!
“丹道一途,若望長久,則不可局限門戶,若有丹師資質(zhì),不管是何來歷,只要不是心懷叵測之輩,皆可成為問丹一脈之修!”
這是丹塵大師對于問丹一脈,所傳承下來的話語。
也正因如此,才使得問丹一脈,傳承淵源。
無論有多少背叛者,卻沒有人能將問丹一脈的功法傳出。
此事或有感懷宗門之意,也有外人不知曉的隱秘之處。
可古往今來,還是有兩個人例外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