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研究圖騰外,秦川也沒有放棄感悟符土的仙符。
這幾乎已經(jīng)成為他的一種本能。
自從來到這墨土之后,秦川便是始終如此。
不說時刻研究,但只要空閑下來,他每天都會專門用一些時間,去將其明悟。
只是來到千水城已有數(shù)日,可這千雪家族,卻始終再沒有提及寒冰蟾之事。
甚至就連之前約定的煉丹,也都沒有絲毫提起。
這幾天,秦川這里更是沒有訪客,只有他一個人,如同被遺忘。
對此,秦川并沒有著急。
在數(shù)日前的那一戰(zhàn),他已經(jīng)顯露了一定實力。
他相信,這千雪家族,無論有什么打算,可只要用到自己,那么就一定會來拜訪。
且隨著這場戰(zhàn)爭的持續(xù),越是后期,秦川相信自己的毒,作用也會越大。
兩者之間的主客位置,雖說不會顛倒,但態(tài)度絕對會截然不同。
因此,秦川安心賞花,研究圖騰,明悟仙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在這千水城的內(nèi)城,千雪家族的主殿內(nèi)。
連同那老嫗在內(nèi)共有四人,正彼此盤膝打坐。
面前一盞油燈,隨著外面的寒風(fēng)搖曳,使得大殿內(nèi)的燈火也忽明忽暗。
他們四人,是千雪家族的四大族老,都是玄宗境修為。
平日坐鎮(zhèn)千水城,震懾八方。
“我還是不同意三族老的建議,寒冰蟾一事事關(guān)重大。
族內(nèi)如今只剩兩個可以培養(yǎng)而出的幼體,豈能輕易送人!”
四人中,一個白發(fā)老者,眉心有著雪花印記。
此刻這印記閃動,他抬頭沉聲開口。
這四人,針對秦川之事,已經(jīng)探討了很久。
因意見不同,始終無法統(tǒng)一。
“我贊同二族老的說法,那擅長用毒的修士,首先來歷不明。
其次,只有玄皇七重天的修為,就敢大言不慚索要靈寶寒冰蟾!
此人定是看到如今千水城處于危難之際,所以前來勒索一筆。
這樣的賊子,按老夫的想法,直接滅殺了事,以儆效尤!”
此刻說話的,是四人中的一個中年男子。
這男子神色陰沉,開口時聲音透著寒意。
“此事我等已言談了很久,此人無論是什么目的,但能在這個時候到來,本身就已說明了問題。
且數(shù)日前的一戰(zhàn),他也表現(xiàn)出可以獲得老身重視的戰(zhàn)力。
這樣的援手,若被我們拒之門外,誰還敢來?
四族老說他來歷不明,可墨土修士大都散修,又有幾個能去證明來歷?
此事老身已對他承諾,絕不會改變,他的毒,若真無法起到作用也就罷了。
可若是有作用,且能起到?jīng)Q定勝負(fù)的關(guān)鍵,那其中一只寒冰蟾就是他的!”
老嫗平靜開口,聲音低沉。
話音落下,大殿內(nèi)再次沉默。
許久,唯一沒有開口的那位大族老。
一身白發(fā),容顏蒼老。
可身體卻很矮小,如同侏儒般的老者,閉著的雙眼驀然睜開。
在他雙目睜開的一瞬,有精芒乍現(xiàn)而出。
使得大殿為之一亮,似油燈都要被壓制熄滅。
“好了,你們?nèi)齻€已經(jīng)爭論多時,一切等黃先生辨認(rèn)毒血后,再做決定!”
這位大族老話語一出,包括老嫗在內(nèi)的三人,都點頭不語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,約莫過去一個時辰后。
“踏踏…”
一陣腳步聲,從殿外傳來。
四人紛紛抬頭,只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老者,帶著一臉傲然,邁步走來。
在他的身后,還有兩個妙齡少女,小心地跟隨。
神色之中,皆是難以掩飾露出狂熱與尊敬。
似這老者一句話,她們就可以付出一切。
隨著紅袍老者走入大殿,殿中的四人,除了那位大族老外,其他三人紛紛起身,臉上露出微笑。
“黃先生?!睅兹撕﹂_口。
“黃某見過諸位道友?!?/p>
黃姓老者淡淡開口,神色依舊傲然。
他容顏并非很蒼老,滿面紅光,那般傲然的氣息極為明顯。
顯然是長久的身居高位,亦或是被人奉承而養(yǎng)成。
而此刻秦川若是在這里,定然會大吃一驚。
只因這老者,正是當(dāng)年被擒入墨土,身為問丹一脈的青爐丹師,黃德善!
這黃德善,當(dāng)初與秦川關(guān)系緩和,一路二人甚至都有了不淺交情。
從百花門歷練離開后,更是帶著秦川去了不少修士家族,收了很多供奉。
那副樣子,與如今一般無二。
他被擒走后,秦川還暗自擔(dān)心,甚至回到問丹宗時,還派不少人打探。
甚至這一次來墨土,也曾讓人暗中打探,可同樣了無音訊。
秦川一直覺得,對方應(yīng)該是在墨土某個地方,受著苦難,甚至遭遇不測…
可此刻的黃德善,無論是樣子,還是得意,都更勝當(dāng)初。
原本的蒼老,此刻被紅光覆蓋。
尤其是身后那兩個少女,看向他眼中的崇敬與羞澀。
可想而知,黃德善在這里,定是老樹開花。
一開再開…
“黃先生,不知那毒血研究得如何?”
四人中的大族老,盡管還在盤膝坐著,可卻是笑著開口。
神色很是客氣,如同輩之間,絲毫沒有對只有玄王境的黃德善輕視。
“老夫的丹道,當(dāng)今天下,只有兩人可以勝我。
一個是老夫的師尊,你們也知是誰,那就是丹塵大師!
另一個,則是我的師弟王學(xué)義,除了他們兩位,老夫敢說天下第一!”
黃德善傲然開口,右手抬起一揮,扔出一個玉瓶。
“這里面的毒血,的確不俗,就算是老夫也都用了數(shù)日,才將其徹底研究明白。
若是放在其他地方,此人也算是天之驕子了。
可在老夫眼里,他也就不過是堪比主爐的丹師罷了。
老夫一口氣,就可以將他的毒道崩潰,讓此人好好知曉。
毒道,豈能是這么容易。
若說當(dāng)今天下,毒道之最,老夫只佩服一人,那就是我?guī)煹芡鯇W(xué)義。
瘋魔丹一出,丹水大師的名號,任何毒在其面前,他都是老祖!”
黃德善高抬起下巴,傲然開口。
一副自己師弟如何厲害,你們就可以想象我又有多厲害的樣子。
他身前除了大族老外的三老,都是神色凝重,更為客氣。
至于黃德善身后的兩位妙齡少女,眉眼青澀間,寫滿了崇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