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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音序挨了一巴掌

可惜這些話她都不能說。

她夾在他們兩中間就是個炮灰,還是個沒什么用的炮灰,一個以為她有用,另一個天天壓迫她,看不起她。

音序只覺得苦不堪言。

怪就怪她太弱小,人微言輕,活在豺狼虎豹中沒有選擇權(quán)。

“他真的就是胡說八道,我們兩之間沒有什么。”她在告訴薄宴聲,他們兩之間沒有交易,她也沒這個能耐。

“真的沒什么?”薄宴聲問。

“沒有。”

不知哪句話讓他高興了,他身上的戾氣消散了許多,睨著她涼涼說了一句,“有點腦子就離他遠點,不然你們宋家都得搭進去?!?/p>

說完,她松開她沉步出去了。

音序倒在床上,雙目望著房頂,心中充滿了悲涼。

難道她不懂嗎?

可她想遠離就可以遠離嗎?

薄九霄是她可以隨隨便便指揮的人嗎?

就像他薄宴聲,她想遠離他,他同意了嗎?不也是把她拘在這里,身不由己?

只怪她還太弱小……

不行。

期期艾艾是沒有前途的!

她從床上坐起來。

薄九霄是個炸彈,她要么就永遠避開他,要么就想個辦法解決他,否則她隨時會被拉進深淵里。

至于薄宴聲跟秦思語,他兩是其次。

前者只是要懲罰她,后者要她離婚上位,他們倆還不至于要她的命。

所以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薄九霄這個炸彈!

只要解決薄九霄,其余的事情就沒那么棘手了。

她躺在床上,思索著到底有什么辦法能搞定薄九霄,不知不覺,想到了很晚,疲憊感撲來,她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。

*

翌日到醫(yī)院,就見到科室里有人在發(fā)咖啡。

“宋醫(yī)生,你來啦,這杯咖啡給你。”宋音序剛換好白大褂,就有人給她送了一杯咖啡。

音序還沒接,就聽到有人說:“都是托了宋醫(yī)生的福,我們才能喝上這么貴的咖啡!”

這咖啡品牌叫瑰夏,著名埃塞俄比亞咖啡,一杯129元,平常人根本不舍不得喝。

“哪來的?”音序疑惑,誰會為了她給科室的人送咖啡?

“就是VIP病房的秦小姐啊!這咖啡就是她請的,她人還怪好咧,剛住進來就請科室所有人喝咖啡……”

音序皺了皺眉。

她請的?

還打著她的名義,圖啥?

又聽到一群人說道:“唉!你們看到她那個男朋友沒有?薄氏財團的既定繼承人,前幾天才回國的,之前在雜志上看見過他,沒想到真人長得這么帥!”

“人帥還深情咧,那么忙都親自送秦小姐過來,據(jù)說,兩人是打算結(jié)婚了。”

“不會吧?那個薄總不是結(jié)婚了嗎?我看他有個女兒的呀?!?/p>

“是有個女兒,聽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生的,后來拿錢走人了,薄總自己一個人帶著女兒在紐約過的?!?/p>

他們越說越離譜,把音序傳成一個為了擠進上流社會不擇手段的心機女。

“真的,聽說那女的當(dāng)時生孩子才20歲,還是個大學(xué)呢,這年紀就有這手段,你我自愧不如啊?!?/p>

“有手段又怎么樣?家世上不去,生了孩子還不是進不了門?”

“對啊,豪門終歸還是要配豪門的?!?/p>

音序靜靜聽著,沒有說話。

原來在外人眼里,她是個這樣的女人。

不過也確實是,她爸當(dāng)時為了把她送進薄家,每周讓她去陪老太太,在別人眼里,她就是在討好和耍心機。

可其實,她是真的喜歡薄老太太,薄老太太是個通透豁達的人,教給了她很多道理。

只可惜老太太身體不好,這幾年在國外養(yǎng)病。

“咦,還別說,這薄家小公主,長得有點像宋醫(yī)生呢?”有人拿著報紙在研究,發(fā)現(xiàn)星星的神態(tài)跟宋音序有幾分相似。

這一發(fā)現(xiàn),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音序身上。

她從始至終沒喝那杯咖啡,放在一邊在電腦上錄資料。

有人來喊她,“宋醫(yī)生,我們在討論這個薄氏財團的薄宴聲呢,他女兒長得跟你有點像呀。”

音序手一頓,面色如常,“不像吧,我怎么可能跟薄總的女兒像?”

她知道,星星不會喜歡像她。

所以她也否認了,那個家庭她已經(jīng)決定不要了,不想在跟他們掛鉤。

“挺像的呀,尤其是你們的下巴跟臉型,簡直一模一樣!”

“那可能是巧合?!币粜蚰樕?,起身去查房。

剛走到科室門口,迎面就刮來一道粉紅身影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到了音序面前,給了她一巴掌。

“啪——!”

響亮的聲音驚到了科室里所有人。

音序腦袋被打偏,抬眸,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秦可念。

她二話沒說,直接一巴掌打了回去。

“啪——!”

秦可念挨了一巴掌,現(xiàn)場都驚呆了,全部倒吸一口涼氣不敢說話。

“宋音序,你敢打我?”秦可念不敢置信,雙目瞪大,就要伸手撓音序的臉。

音序抬手抓住她的手,不讓她動彈,“那你又憑什么打我?”

就算她人輕言微,也還有人權(quán)。

“我憑什么打你?就憑你害我姐姐!”秦可念眼底閃著怒火,“我姐姐昨天剛?cè)胱∧銈冡t(yī)院,來的時候沒什么事,就吃了你開的藥,今天就不舒服了,出現(xiàn)呼吸困難,你說你做了什么?”

“秦小姐,講話要講究證據(jù),不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?!?/p>

“就是你做的!”秦可念想抽回自己的手打音序,可音序緊緊攥著她,攥得她手好痛,動都動不了。

“你松開我,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秦可念恐嚇?biāo)?/p>

音序笑了,“你來找茬,我還要松開你?我看起來像是傻子嗎?”

“音序,你敢害我姐姐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她的眼睛閃了閃,看向她后背,兇狠一秒收斂,變得眼睛紅紅的,哭著說:“除了你害姐姐沒有別人了……”

音序扭頭一看。

薄宴聲不知何時站在長長的走廊上,身邊帶著司崇,拎著一些保養(yǎng)品。

秦可念立刻哭著告狀,“宴聲哥,姐姐早上忽然呼吸困難了,你可要給她做主啊。”

她一哭,就顯得音序才是欺負她的人,明明是她找茬,現(xiàn)在被她攥著手,梨花帶淚,倒成了受害者了。

薄宴聲站在燈下,聞言,俊臉平添了三分陰鷙,轉(zhuǎn)身走向秦思語的病房。

“跟過來?!?/p>

這話是對音序說的,帶著森森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