騰飛剛剛已經(jīng)問過了,確實不是二少爺。
“那邊說是天華太子爺出的面,叫時卿,京市美院研究生?!?/p>
沈聿橋當然知道他,只是沒想到會是他。
她倒挺討人喜歡。
沈聿橋把手機遞回去,“查到誰放的照片了么?”
騰飛回來這大半天也挺忙的,皺了皺眉,“沒聽說,估計是沒查到。”
沈聿橋沉默了會兒,“你去查,現(xiàn)在,如果是莊彌戀,先別動?!?/p>
騰飛一聽這話,查照片來源的時候,直接就先從莊彌戀查起了。
從八點到九點半,就有了結(jié)果。
沈聿橋看著騰飛發(fā)過來的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,神情看不出多大變化,另一手拿了手機,打給許輕宜。
第一次被她掛了的時候,沈聿橋眉頭動了一下。
特地回頭看了看撥號盤。
沒打錯。
都敢掛電話了。
許輕宜這幾天再焦慮都不忘記每天看一看許沉的狀況,他那邊很好,所以她才會有這種勇氣。
沈聿橋的號碼再次打進來時,她倒也接了,但無話可說。
沈聿橋先開的口:“過來一趟。”
許輕宜坐在樓臺椅子上,“我們應(yīng)該是合作關(guān)系沈先生。”
“我一直都是隨叫隨到,沈先生這么不顧人死活,要不另尋他人吧?!?/p>
沈聿橋聽得出來她有怨氣。
但他可沒有慣著人的習慣,輕笑,“忘了你哥還在我手里了?”
許輕宜也冷哼一聲,“你動手唄,他就是個植物人,也不知道疼,這么些年他活沒活著對我本來就沒區(qū)別!”
“就是可惜了沈先生前期給他做了兩個手術(shù),花了不少吧?”
沈聿橋薄唇微抿,輕微蹙眉。
好像真把小貓惹急了。
他看多了人性的自私自利,但凡許輕宜放棄許沉這個活死人,他還真是毫無辦法。
“泄露照片的人,我會給你揪出來?!鄙蝽矘蛩闶茄a過,“這樣呢?”
許輕宜剛剛就在問時卿這個問題,時卿那邊說有點難。
所以她這會兒沒說話。
“聯(lián)系不上我,怎么沒讓沈硯舟幫你處理麻煩?!鄙蝽矘騿?。
“分了?!痹S輕宜簡單利落地回答。
沈聿橋端起來的杯子頓了一下,“什么?”
許輕宜以為他在質(zhì)疑和不爽,笑了一聲:“怎么了?沈先生杳無音信,還想讓我單方面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遵守交易?”
她還打算說直接就此結(jié)束交易,如果沈聿橋不同意,她就坐地起價。
結(jié)果沈聿橋不明意味的應(yīng)了聲:“知道了?!?/p>
就沒了。
“明早給你結(jié)果?!?/p>
沈聿橋掛了電話,另一個手從桌子一角的盒子里摸出了一顆白巧克力,把玩著,嘴角不明意味的勾了個弧度。
……
許輕宜第二天上午約了和時卿去市里吃飯。
不過她得去汽修廠開時卿的車,時卿之前回去的時候車還沒修好。
她打車去汽修廠,在前臺跟梁方霖說取車。
那會兒就隱約聽到后廠有說話聲。
“你就那么喜歡她?”
“是因為她會做?”
“我不比她差,甚至比她好,你要不要試試?”
都是一個女孩的聲音,許輕宜覺得耳熟,還是一下子沒想起來是誰。
沈硯舟的聲音對別人好像一貫都很冷漠,“莊小姐自重。”
莊彌戀笑了一聲,“你不就喜歡又浪又會的么?”
沈硯舟的嗓音越發(fā)不客氣,“請你出去?!?/p>
莊彌戀站在他面前,反而脫掉了身上的大衣,里面的衣服穿得很勾人。
“你是不是喜歡短裙,黑絲?”
“她拍的廣告你都看了吧。”
莊彌戀微仰起臉,靠近沈硯舟,“你跟她就是玩玩,我也不介意的,結(jié)了婚就好了。”
梁方霖在外面稍微吸了一口氣,還是決定過去找人。
推開那扇掩著的門,梁方霖往里看了看,“舟哥?……那誰取車。”
沈硯舟抬頭看過去,“來了?!?/p>
但莊彌戀卻拉住他,“你今天必須去見我爸媽!”
這個聯(lián)姻,莊彌戀一天都不想再等。
今天一早起來,網(wǎng)上又開始流傳前一天已經(jīng)清干凈了的照片,只不過照片的主人,從許輕宜變成了她,莊彌戀。
莊彌戀第一時間是懵的。
然后反應(yīng)過來,一定是沈聿橋!
她只要和沈硯舟定下來,那些照片自然會由雙方父母去解決,他們會比她本人更在乎丑聞。
沒想到的是,沈硯舟對許輕宜竟然這么固執(zhí)。
沈硯舟想甩開她的手,莊彌戀卻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去,不顧一切想去親沈硯舟。
沈硯舟終于失去了所有耐性,“你是不是有???”
莊彌戀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悲哀的笑了一下,“對啊,只有你能治。”
沈硯舟終于把她甩開了,大步往外走。
許輕宜看到他出來的第一眼,被他衣服上蹭到凌亂的口紅吸引。
然后移開視線。
沈硯舟低頭看了看口紅印,隨手把衣服脫了。
然后說了一句:“車子馬上好,你等一下。”
許輕宜稍微點頭。
莊彌戀正好從里面追出來,一眼看到了站在店前空地的許輕宜,情緒驟然翻涌。
她沒想到今天照片的主角會反轉(zhuǎn)成自己,她和許輕宜不一樣。
許輕宜底層牛馬一個,被爆了就被爆了,轉(zhuǎn)頭沒人記得她,頂多是她自己過不去那一關(guān)得個抑郁而已。
但她不一樣,她是莊家的大小姐,被爆出去就要在整個圈子里被人恥笑,丟的不止是她的臉,而是莊家的顏面!
沈硯舟油鹽不進,她來了這么久,好說歹說,都沒有用。
莊彌戀也不抱希望了,可她總不能白跑這一趟。
“你知道她干什么的嗎?”她突然沖沈硯舟揚聲。
“她就是個做情趣品的!她有病你知道嗎?”
許輕宜現(xiàn)在才反應(yīng)過來那個女孩的矛頭是指向自己的。
在沈硯舟面前突然被爆出她隱瞞了這么久的職業(yè)隱私,她腦子里有點空。
幾秒后終于皺眉,“你是誰?”
怎么會知道她是干什么的?
莊彌戀笑著看許輕宜,并沒有回答,而是繼續(xù)對沈硯舟道:“你以為她為什么找你?”
“她只是把你當工具,就跟她設(shè)計的那些玩具沒任何區(qū)別,她根本不喜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