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看著他那個房子的方向。
“我就說么,那么大個汽修廠,游艇都買得起,怎么會沒個像樣的落腳點。”
“不過你的做法也能理解,我這種女孩,確實要提防些?!?/p>
這是大實話,突然勾搭上他的,直接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毫無感情基礎(chǔ)。
她是沒有其他目的,難保以后他遇到的其他女生沒有。
沈硯舟蹙起眉,認真的看著她,“沒想故意騙你……”
一開始確實是有意隱瞞,但后來是一直沒什么契機說這個事。
他很坦誠:“雖然是租的,一旦說了,無論什么情況你肯定不會再讓我留宿。”
邏輯是沒錯,所以許輕宜無話可說了。
一時間氣氛陷入安靜。
“你心里不太舒服?”
他原本想問是不是生氣了,但又沒到那個程度。
許輕宜一臉莫名,“沒有,可能今天有點累了。”
但沈硯舟就是有那種直覺,甚至能感覺到抱她的時候,她是想躲的。
他以為那晚之后他們應該是恢復如初的狀態(tài),很顯然和他預料的不一樣。
她再一次說太晚了,沈硯舟放她下去,也隨之起身,送到她門口。
在她即將關(guān)門的時候,沈硯舟還是沒忍住撐住門,一手把她拉了回來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他看著她的眼睛。
許輕宜覺得今天真的太晚了,她累了一天,腦子有點麻木的狀態(tài),不適合談正事。
“明天再說吧?!?/p>
果然。
既然有事,沈硯舟就算回去也睡不著,“我明天沒空,不過來?!?/p>
她很淡的反應,“那就后天。”
“這幾天我都過不來。”
“那就隨便哪天啊?!痹S輕宜有點煩了,聲音不自覺的稍微升高。
沈硯舟低眉靜靜地看著她,“我得知道,到底怎么了?”
許輕宜按了按頭皮,聽到他低聲說:“既然要認真發(fā)展,我們不能一直這樣的模式相處?!?/p>
她有什么事都瞞著他。
許輕宜稍微吸氣,打起精神,視線看向了他。
“那我直說了,雖然我們目前只是單純金錢關(guān)系,可你要求我關(guān)系內(nèi)只能有你一個,你是不是應該也同樣?”
沈硯舟毫不猶豫,“當然?!?/p>
看他這么坦然,許輕宜放心了點。
還是說了句:“我去過那個什么菲的餐廳?!毕肓讼耄氐匮a充了時間:“昨天?!?/p>
沈硯舟幾乎在一秒內(nèi)眼神就緊了,顧不上那么多,下意識的大步邁入。
許輕宜稍微往后退了一步,他才停在那兒,和她剛好一步遠。
很認真的解釋:“我只是去給人踐行……”
然后猛地想起了剛剛她問助興類的東西,沈硯舟眉頭逐漸皺起來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就算去了餐廳,沈妖妖定的是包廂,別人不可能知道他們倆的狀況。
許輕宜也沒想好要怎么說,總不能說和沈聿橋一起觀看的?
她和沈聿橋的關(guān)系誰知道都行,沈硯舟不能知道。
于是態(tài)度不悅的輕哼,“怎么了我不能知道?沈妖妖從餐廳出來的樣子,還用猜么?”
她一有情緒,沈硯舟根本沒那精力細想,而是先解釋清楚,“沒有你想的那些事,我沒碰?!?/p>
說著,他往身上摸了摸醫(yī)院的票據(jù),幾點去的、用了什么藥上面都有,結(jié)果沒摸到。
只能看著她,怕她躲避,還雙手握著她的肩,俯低下去,“從餐廳出來我去的醫(yī)院,換過衣服,票據(jù)在廠里,明天給你看?”
許輕宜想,那倒是不用,他說沒有,她信,畢竟求和的是他,沒必要撒謊。
她點點頭,“好?!?/p>
沈硯舟還是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會兒,生怕她不信。
“真的不生氣?明天會不會不給我開門?!?/p>
他是真怕她不理人。
許輕宜無奈失笑,“真的很晚了,反正就住隔壁,一墻之隔,我要是不開門,你直接爬窗戶好不好?”
沈硯舟還真說“好?!?/p>
許輕宜白了他一眼。
進門的時候,他握著她的手,發(fā)乎情止乎禮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,“晚安。”
許輕宜簡單洗漱倒頭就睡。
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醒來了一次,手機里好幾條微信。
有沈硯舟的,問她早餐想吃什么。
然后是曾淮西。
上次讓她幫忙提意見,這幾天他特地復刻一個用品說今天給她送過來的。
許輕宜特地撐著困意起床,本來想出門去電梯口等曾淮西,免得他進家里了,在酒吧通宵班剛下,趕緊讓他回去睡覺。
結(jié)果剛坐起來就聽到了門鈴。
曾淮西一身潮裝,故意痞痞的笑看著她,“姐姐,我進你家補覺行不行?”
許輕宜也不客氣的攔在門口,“你和東西只能進一個?!?/p>
曾淮西被逗笑,“那我真不能進,還是它進吧,我強行進入就犯法了!”
許輕宜惺忪的腦子終于反應過來他話里的不正經(jīng),好像也習慣了,接過東西,就要關(guān)門。
“誒誒!早餐,給你帶的?!痹次靼蚜硪粋€袋子遞進去。
沈硯舟從電梯出來,許輕宜一眼就看到了,愣了一下。
曾淮西回頭看向沈硯舟,納悶,“你怎么也在這里?”
許輕宜率先接話:“他來給我還車鑰匙的,我的車去他店里處理一點小問題,他順路幫我送回來。”
沈硯舟神色微妙的保持沉默。
倒也真的走到門口,把車鑰匙遞給了她。
一旁的曾淮西還在話多:“我才聽聞舟哥以前很會玩啊,店里沒人不知道你,昨晚幾個小姑娘都在等你,你怎么沒……”
然后被沈硯舟一把摟著肩進了電梯。
許輕宜回房間先不拆東西,放好后洗漱了一下。
手機在床頭響著,沈硯舟發(fā)來的微信。
【能不能進去?】他問。
許輕宜看到“進”字表情微妙,剛要回復,門鈴也響了。
沈硯舟站在門外,低垂的視線落下來,波瀾平靜中突然有些炙熱。
許輕宜一低頭,下意識的捂了胸口,她剛剛直接起來給曾淮西開門了,睡裙里面什么都沒穿!
她稍微側(cè)了個身,本意只是躲開他的被吸引的視線。
結(jié)果沈硯舟長腿一抬就進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