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剛剛接了彌戀的微信語音,還沒明白怎么回事,沈硯舟又一次吻過來。
她腦子有點發(fā)熱,一時間沒推開,過了會兒才很努力找回理智,“還是回去吧?”
總覺得外面都不踏實。
沈硯舟嗓音跟吃了砂紙一樣,“折磨我這一塊,你是真的很厲害。”
許輕宜自知理虧,就像給了他一個盼頭,從這里走幾步就能進酒店摘到蟠桃,結(jié)果她把蟠桃扔回隔了百十公里的海濱區(qū)了。
于是她笑笑,“這次多付你點?!?/p>
沈硯舟:“……”
說得好像他真是為了她的錢,偏偏還不敢說不要,一說不要就沒下次了。
沈硯舟沒開車,他坐許輕宜的車。
回去的路上,他只是偶爾看手機,多半時間在看她,如果她的頭發(fā)把臉遮到了,他就會幫她撥開。
許輕宜忍不住咽口水,“你別亂動?!?/p>
他幫她別頭發(fā)的時候,指腹總是有意無意的蹭到她的臉。
沈硯舟側(cè)首,勾唇,“不能總是我一個人煎熬?!?/p>
“……”
終于回到海濱區(qū),在車庫里停住。
許輕宜下車的時候,還以為沈硯舟會不顧一切的糾纏過來。
但是他沒有,甚至眼睛里帶著一些不確定的試探,“真的不用我去買?”
許輕宜瞥了他一眼,不說話。
沈硯舟邁著長腿跟在后面,“你那兒的我確定上回用完了。”
上回她作畫,兩個人都沒收住,新的一盒全用了。
電梯已經(jīng)來了,許輕宜感覺說多了她自己也會有點不好意思,所以干脆不搭理他,徑直往電梯間走。
沈硯舟腿長,一步就跟了上去。
進電梯的那一秒,他明顯是想吻她的,但是想到她有顧慮,硬生生憋回去了。
憋了一路,在進門的那一刻終于爆發(fā)。
又是摧枯拉朽的長久戰(zhàn)。
后半夜了。
沈硯舟一直沒舍得放開她,他猜了很多個原因,為什么今晚她會愿意這樣。
是和他關(guān)系進一步的某種默許?
還是她這個不戀愛主義突發(fā)奇想想要個孩子?
該不是想和某些劇本一樣,帶球跑路?
許輕宜感覺抱著她的沈硯舟好像一個激靈,她抬頭看了他,“怎么了?”
這會兒她其實已經(jīng)休息差不多,精力緩過來了,剛剛腦子里在想關(guān)于產(chǎn)品設(shè)計的靈感。
沈硯舟正低眉看著她,“如果……”
她看他,如果什么?
他喉結(jié)滾動,帶著猶豫的嗓音低低的,“我是說如果,你如果不小心懷孕……”
許輕宜這才笑了一下,原來他在想這個。
“不會?!彼f。
會的話也不敢這樣。
她的例假一直都很準(zhǔn),所以這方面還是很有信心的,日子她都算了不知道多少遍了。
沈硯舟稍微吐出一口氣,他把鼻尖埋入她的脖頸。
“如果你喜歡這樣的,以后我吃避孕藥是可以的。”
許輕宜略詫異的抬頭。
沈硯舟輕咳,倒也坦然,“畢竟老板你出錢,我有義務(wù)盡量滿足你的喜好不是?”
說到這個,許輕宜第一時間就把錢轉(zhuǎn)過去了。
他們之間已經(jīng)形成了默契,她給,他就收,不廢話。
這會兒,沈硯舟才說:“攢了不少了?!?/p>
那能有多少?
許輕宜想起來他一直住汽修廠,沒房子的事,“你的修理廠不掙錢嗎?”
沈硯舟想了想。
他如果說很掙錢,難保她以后就不給錢了,也不叫他了。
說一點也不掙,明顯不現(xiàn)實。
“也不是不掙,只是年輕氣盛,沒什么計劃,我買那個游艇基本就沒什么積蓄了。”
許輕宜點點頭,難怪。
又溫存了會兒,沈硯舟主動起身,“我該走了?!?/p>
她微笑,也沒留他,因為他一走,她也得起來第一時間把第一靈感記錄下來。
許輕宜去洗了個澡,清清爽爽的開始工作,等她忙完,天都已經(jīng)蒙蒙亮了。
隨便吃了點早餐,往床上一躺,一覺睡得極其舒服。
醒來的時候手機里躺著沈硯舟發(fā)過來的微信:【記得擦擦藥】
那會兒下午四點,她不敢再多睡,晚上正常睡覺不然生物鐘就亂了。
許輕宜回復(fù):【記得補補】
對面幾乎是一秒就出現(xiàn)了「正在輸入」的狀態(tài)。
每次沈硯舟都這樣,「正在輸入」好半天,才會發(fā)過來簡短幾個字,也不知道他打字怎么這么慢。
他說:【明天找你】
許輕宜摸了摸錢包,太頻繁了。
沈硯舟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,又發(fā)來一句:【想什么呢,正經(jīng)事】
許輕宜起來接著忙了會兒,然后專門坐在露臺,跟房東報備:
【我想跟您再租個開間,如果把小型3D打印機放到家里,還有一些材料(沒有腐蝕性和異味),您會介意嗎?】
房東回復(fù)就慢了一些,但也就十幾分鐘。
問她:【開工作室了?】
【沒問題啊,只要不違法你就用,房子、家具反正都會正常磨損?!?/p>
沒想到這么順利,那就再租一個。
半天,她就把小隔間收拾出來,下午房東叫了個中介小哥代替他來跟許輕宜簽的合同,給了她鑰匙。
辦妥這些,許輕宜給了柯總答復(fù):【都辦好了,這是地址……。】
方便柯總把機子和材料都寄過來。
下午六點多,沈硯舟微信語音問她在不在家?
她差點忘了他今天說來找她的事兒。
許輕宜打了語音過去,“來家里嗎?”
沈硯舟像是笑了一下,“我只是上來給你送個東西,沒歹念,放寬心。”
許輕宜開了門,往走廊看了看,見著沈硯舟從那邊走過來的時候,才退了回來。
沈硯舟敲了一下門,推進來。
他手里拎著她的晚飯,還有一個周大生的手提袋。
許輕宜狐疑的看了看他。
他已經(jīng)很自然的遞了過來,“給你買的,我也沒給女生送過東西,不知道你喜不喜歡,反正保值?!?/p>
許輕宜打開,是一個手鏈。
純金的金豆豆串起來的普陀石手串,估計得有二十幾克?
她沒買過這些東西,還不清楚具體金價,但怎么都不會少于一萬?
“你買這么貴的東西給我干什么?”
她給他的辛苦費豈不是都還回來了。